方舒窈有些不解,既然當年衛司淵在閩南國皇子那遭了那麼大的屈辱,還險些丟了命,怎如今又稱得上是志同道合的別國伙伴了。
但被戎止突然問到想去什麼地方,還當真沒什麼頭緒。
想了想,還是搖了搖頭:“倒是沒有什麼特別想去的地方,遼疆這一帶我也不太悉。”
比起外出玩樂,此時更擔憂的是父親的下落。
父親下落不明之時,哪有心思再去想別的。
衛司淵這時開了口:“沒事,還有幾天時間,回頭再定吧,先去把正事辦了。”
方舒窈覺到一直握在手背上的大掌微微收了兩下,像是在安,又像是在告訴,他又一次猜到了的心思。
*
說到要開春了,天氣卻也沒見回暖了多。
聽聞遼疆的春日,要到三月左右才會徹底褪去寒冷。
這幾日衛司淵都磨泡著在榻上同一起睡。
夜里也不知真是他所說,自己畏寒不由自主了過去,還是衛司淵又在鉆空子趁不備抱了過來。
總歸白日醒來,總能在視線中看見那近的膛,和被抱湯婆子似的纏住的鐵臂。
但別的便再沒有更多了。
衛司淵還當真守了他的承諾,即使自己明顯憋得難,也不見再對過多手腳。
這也讓方舒窈逐漸放心了下來,而后即使醒來發現自己與他相擁,也只是微紅了臉很快放開,倒也沒再多說什麼了。
今日不知怎的,困倦得晚了時辰。
方舒窈迷迷蒙蒙睜開眼時,外頭已是天大亮。
愣了一下,很快反發現自己已是一個人躺在了榻上,衛司淵不知何時離去了,但卻留了個湯婆子給抱著。
雖比不上他高熱的溫,倒也沒方舒窈被凍醒。
方舒窈扭了扭脖子很快從床榻上起來。
剛將自己簡單收拾妥當了,就聞見屋外傳來些許靜,像是有人在外吵吵嚷嚷在說什麼。
打開了房門循著聲朝院門前去,還未完全走出門,側頭就見不遠衛司淵正板著一張臉快步朝這邊走來。
可除他之外,后還跟著好一大眾人。
其中攆在他后的那名著華貴的白男子最為顯眼,方才聽見的吵嚷聲,似乎也有了源頭。
“淵哥,就看一眼,給我瞧瞧不行嗎?早晚不都得見著嗎?”
“滾,知道早晚都得見就別跟著老子。”
那名男子不似尋常遼疆男子的壯碩,但跟在衛司淵后似乎也并沒比他矮上多,他材高卻瘦,著華麗卻素樸,一襲白長衫,在風吹拂之時頗有幾分翩翩公子的氣質。
只是他里一直絮絮叨叨說個不停,一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的氣質也他丟得再沒了半點。
方舒窈微怔之時,衛司淵已抬眼看見了站在院門前的。
他眼眸一亮,再懶得多搭理后的人,加快了步子很快走到了跟前。
“什麼時候醒的,穿這麼,怎不在屋里待著?”
方舒窈剛起也沒覺著有多涼,靠近衛司淵后,這才被他周的溫對比出了外頭的涼意。
“聽見聲響了便出來看看,那位是?”
話音剛落,而后跟上來的男子已經到了后,他略過衛司淵的形就在方舒窈眼前了面。
這才完全看清男子的面容。
清秀俊朗,年輕致,一還未褪去的年稚氣,和他本就不什麼攻擊的五結合在一起,就像是鄰家初長的弟弟一般。
這人和那便宜弟弟倒頗有幾分神似。
不過份顯然是不一般就對了。
男子一見方舒窈眼眸都亮了:“這位就是王后嗎?姐姐,你當真如旁人所說的那樣好看,我是……”
他熱上前,毫不吝嗇地夸贊,開口就要自我介紹時,衛司淵一掌就給他腦門拍了去:“誰他媽是你姐姐了,別喊。”
“哎喲!”男子一聲痛呼,捂了捂腦門,有些委屈地看了衛司淵一眼,才可憐地重新看回方舒窈,重新做自我介紹:“大嫂,在下閩南國百里澄,幸會。”
果真是那閩南國皇子。
一直在旁人的話語中聽到這號人,這會當真見了本尊,方舒窈忍不住抬眸多看了他兩眼。
但眼前男子的模樣實難和衛司淵口中的小廢聯系在一起,但也完全不像是能夠小小年紀就勝過衛司淵的樣子。
兩種都不像。
方舒窈愣了愣,在百里澄出手來要和握手時,才從這吵吵嚷嚷的況中回過神來。
緩緩出手去,還沒著,就先一步被衛司淵的大掌攔了個結實,攥在他的手心里一把拉回懷里。
“一邊兒去,都跟你說了別他媽跟過來,讓戎止陪你玩去,滾蛋。”
衛司淵兇的樣子甚有些駭人,但一旁的百里澄卻也沒被喝住,一雙澄澈的眼眸直盯著方舒窈看,半點舍不得離開。
他里不滿地回應衛司淵:“我與大嫂初次見面還未好好打過招呼,淵哥你何時這般小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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