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想,也不會有人心急到這麼快就開始辦,所以才冒著風險寄了封信回大梁,希那邊能夠提早履行他們的承諾。
“既然擔心,你還在這待著干什麼,應當回宮中再同遼疆王多培養些讓他對你更為上心些才是,我可不想這中途出了什麼岔子。”
翠柳滿腦子都是想的遼疆王何時能下聘讓能夠回大梁去,至于方舒窈是以怎樣的手段俘獲了這位君王,并不是很關心。
方舒窈心頭一,霎時臉有些古怪,支支吾吾道:“那、那也不必這麼著急,他今日也有事要忙,還是過兩日吧……”
這話說得心虛,若是換作之前,方舒窈自不會在這事上浪費一分一毫的時間。
可現在,卻有些膽怯了。
今晨,幾乎是衛司淵睡在旁有作的一瞬間,就從睡夢中醒來了。
可微僵著子沒他察覺,前那不容忽視的男氣息令全然無法適應。
更莫說,一大早便有清晰可觀的威脅明目張膽地抵著,昨日都未完全掩下的心慌,在一瞬間又填滿了腔。
說不害怕是騙人的。
饒是頭一次與衛司淵的親接還未到達最后一步,都已是遠超在大梁時所為此做的準備。
話本子上,春宮圖上,甚至旁人的口中,從未有何說道過,男人的侵略和進攻是這樣讓人難以招架。
幾乎讓失去了所有的控制權,朦朧迷離,呼吸困難,掙扎無果,被牽制得死死的。
那種被掌控的覺太令人膽,更甚是面對衛司淵這樣比高大許多的男人。
慌著心思,在衛司淵離開沒多久就匆匆忙忙執意逃離。
直到徹底遠離了他的宮殿,這才稍稍平息了下來。
雖是知道自己早晚都要面對,可眼下卻只想當個頭烏,還得給自己做不心理建設,才能再度鼓起勇氣去見他。
于是方舒窈躲了三日。
這三日本是想趁此機會對這方面多做一些了解,也不至于待到真正婚那日自己毫無應對能力。
卻沒曾想,翠柳從遼疆市集尋來的話本和畫冊,直接將腦瓜子都快震碎了。
“這、這……這東西!”又是一本圖畫翻開,這已是今日方舒窈第三次鼓起勇氣翻開這本畫冊了。
一見上頭明晃晃的一巨大尺寸,嚇得臉頓時一陣白一陣紅的。
翠柳本不敢多看,這簡直太驚世駭俗了。
尋常人,哪會有這樣的大小。
大梁的畫冊文字上,也從不會將其描繪得這般污穢不堪。
不在心頭為方舒窈狠狠了把冷汗,里聲寬道:“或、或許是夸張手法吧,遼疆人,也是人,是不會這般離譜的……”
話說到后頭,得幾乎都快沒聲了。
方舒窈卻是心不止,腦海里不斷浮現著自己曾略到過的。
或許,不是遼疆的畫冊文字太夸張了,而是大梁的太斂了。
以前本就覺得,那該是如手指頭大小一般的存在啊。
可顯然,事實并不是這樣的。
難怪在出行前,曾有位有經驗的夫人有些難為地低聲提醒,書上的東西看看就行了,萬事還是得自己做好心理準備。
以為,是那位夫人在安將要遠赴遼疆的憂心。
如今想來,只怕是整個大梁未出閣的姑娘,在出嫁前都會被這樣提前教導一番。
因為大梁的書籍,就不記實。
以往的認知在這幾日不斷被顛覆,方舒窈心中慌更甚。
如今一想到衛司淵那張棱角分明攻擊十足的臉,腦子里就會不斷冒出奇奇怪怪的畫面來。
“拿走,快拿走,我不看了!”方舒窈對眼前的畫冊避如蛇蝎,可一旁的話本也好不到哪去。
直到把桌上清理干凈了,才沉沉呼了口氣,臉上卻熱燙難消。
作為斂慣了的大梁子,翠柳很能理解方舒窈此刻忐忑的心,頗為擔憂道:“那你……明日還打算去宮中嗎?”
這時,屋外忽的傳來腳步聲,而后便有侍從恭敬的嗓音在外響起:“公主殿下,王派小的來接您宮。”
方舒窈一驚,登時坐直了子:“、宮干什麼?”
門外的侍從緩緩推開門來,見無人阻攔,這便垂著頭進了屋,角帶著微微的笑意:“王吩咐下來,您既然將要嫁遼疆,往后自然就是遼疆的王后了,王后自然是要在宮中與王同住的。”
宮同住!
方舒窈頓時瞪大了眼,本就沒緩和下的心緒頓時打起了退堂鼓:“不、不是還未著手開始辦,這事還不急吧。”
侍從一愣,抬起頭來:“怎會還未辦,您還不知道嗎,王這三
日一直在準備送往大梁的聘禮,眼下已是準備得差不多了,這幾天應該就會整頓隊伍出發前往大梁了。”
一旁的翠柳一聽,眼睛都亮了:“當真?王真是考慮得周到,我們這就收拾一下,隨你……”
話音未落,咚的一聲——
方舒窈后仰,雙眼一閉倒在了地上。
第17章
“你快起來!你這時候裝什麼病!”翠柳低些許聲音的急促聲在屋中響起。
手上使勁拉拽著在榻上半躺著的方舒窈,卻被方舒窈死死拽著被褥拉不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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