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書瑜心跳忽然急促起來。
“真的是你啊……”怔怔道,開口時牽腫痛的嚨,沒忍住蹙了蹙眉。
男人結了,片刻后低緩地“嗯”了一聲作為回答。
真的是他。
真實的樣子和溫,還有手著臉頰的。
明明只是幾天沒見,卻覺得已經過了好久好久。
溫書瑜眼眶一熱,咬著就悶聲不吭地往他懷里撲,然而下一秒卻徒勞地力重新倒了回去。
——梁宴辛手按在肩上,不僅沒主抱住,反而還阻止了剛才的作。
“……你干嘛呀。”腦子一蒙,委屈鋪天蓋地地涌了上來,憋了半個晚上加一個早上的眼淚迅速在眼眶里堆積。
作者有話要說: 溫·仇恨值蓄力中·三人:找死就明說:)
第74章 病中的吻
梁宴辛呼吸一滯, 心像被無形的手一點一點攥。
床上的人臉邊散落著黑發, 寬松的雪白上顯出幾分空的纖瘦,也讓臉頰和眼眶的紅愈發醒目。
黑白分明的杏眼里盛著淺淺一層水,看上去委屈又傷。
仿佛他做了什麼難以饒恕、極度過分的事。
他忽然想到了過去這幾天。
這三十年來他過得順風順水,幾乎任何東西得來都很容易,浸商場這些年他也有拿不下來的生意。
梁家勢大,他擁有的足夠多。
絕大部分的人和事從不被他放在眼里, 后來那一小部分里進了一個特殊的存在。
很快又變唯一的存在。
假設過去告訴他, 他將來會因為一個人日夜難安,他只會嗤之以鼻,可現在這件事不僅發生了,他還只能默默忍耐。
如果沒有那些能看著在自己懷里撒害的日夜, 失去后的日子也不會像如今這麼難熬。
他知道溫躍幾人不可能這麼快松口,這種刁難只會多不會。這幾天閉門羹他就吃了三回,幾次應酬溫朗逸和溫治爾也沒好臉, 圈子里暗地里不知道議論了多。
說不挫敗當然不可能, 他甚至真的去想了那個可笑的有關年齡的問題。
那天跟路荊遲喝酒,他提一句:“十歲真算差的多?”
“新鮮, 這話竟然是從你里說出來的。”路荊遲回道,“你自己不舒坦就行了,別來膈應我, 我可沒覺得自己老。”
他想到這人跟曲蕓周的事,扯了扯角不說話了。
“別因為年齡耿耿于懷。”
他抬眸看著路荊遲,知道這人這時候里不可能有好話, 先假惺惺安這麼一句顯然不正常。
果然,后者笑了笑,“人小姑娘比你小是事實,再者,溫家真就只介意這個?未必吧。”
“你閉吧,清凈。”
“忠言逆耳。要不咱們就再談談年齡這事,小十歲應該才二十出頭還在念大學吧?小姑娘邊那麼多年輕有新鮮勁兒的,以后有你天天掃清敵的時候。”
“這話原樣返還給你。”他冷嗤,“你連名正言順做這事的資格都沒有。”
本意是想打發時間放空自己,沒想到路荊遲一番話說得他愈發煩躁。
為了,沒有什麼不能忍的,但這種焦躁卻像暗沉的濃霧一樣一點點將他的冷靜與理智蠶食。
現在喜歡自己,未來呢?更以后呢?或者被邊形形的男人包圍著的時候?
“你推開我干什麼。”
略帶哽咽的嗓音把他拉回到現實,掌心之下也驀地一空,面前的人躲開他的手后就轉過要背對著不看他。
梁宴辛一把攥住手臂,沒用什麼力氣就把虛弱的人給扳了回來。
“你以為我會舍得推開你?你忘了你手背上還著針頭?”
他握著手腕將輸著的手放平,然后穩穩托住后頸將上半抱起來。
溫書瑜腦子空了空,下一秒就穩穩當當地靠在了男人的膛上,后背躺靠著他的臂彎。
“手放平,別讓回流。”
垂著眼,愣愣地看著男人作輕緩地擺弄著自己的手。掌心指腹相,紋路輕輕時掀起若即若離的。
手指不自覺地彎了彎,接著指尖被他了。
鼻尖都是悉的木質香,滾燙的臉頰著他冰涼的西裝與大。
是心心念念的懷抱和覺。這一刻淚意忽然上涌,眼眶中迅速彌漫開潤痕跡。
頭腦昏沉,熱度未褪,有一瞬間覺得太不真實就像在做夢,直到男人急促而克制的吻落在額角。
他鼻息拂過皮和細的鬢發,接著溫熱的就開始向下,吻過的眼角、臉頰……
能覺到他已經極為收斂與忍耐,但卻藏不住凌侵的節奏與迫切的野心。
溫書瑜差一點就要抬頭迎合他的親吻,可是殘存的理智卻了勒的那線。
忙埋頭躲開,“不行……”
“眠眠。”梁宴辛手握住一邊肩膀,聲音沙啞,語調晦。
等真正再次到時才知道有多想,那種洶涌席卷而來的幾近滅頂,過去幾天想到心臟發疼整宿難眠時也不及現在的一半。
他一次又一次,認識到自己栽得有多厲害。
“我發著燒,會傳染給你的。”正說著,溫書瑜沒忍住捂著小聲咳嗽兩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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