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呀。”溫書瑜捂著輕輕推他一下，“讓我出去。”

語調很輕，帶一點早上剛起床的，像撒一樣。

他目低下來瞥一眼，沒理。然后繼續抹完泡沫，這下左手又騰出空來，漫不經心地撐在側的盥洗臺邊緣，重新將圍住。

似笑非笑的，一副有幾分氣的模樣。

兩個人得很近，男人已經開始刮胡子了，溫書瑜怕劃傷他，只能乖乖站在原地任他霸道地圈著自己。

慢吞吞放下手，微微仰頭，看男人盯著鏡子里專心致志的刮胡子。

這個角度和高度，仰起頭正好能看到他時不時抬起下頜，出利落俊朗的線條，方便各胡茬都能刮干凈。結嵌在脖頸線條上，輕輕地上下著。

他原本正側抬著下頜刮去剃須膏，察覺到的目，眼珠了，目從鏡子里挪開，轉而落到臉上。

因為抬著下頜，所以垂眸時眉梢眼角都帶了點散漫輕佻的意味，看著有種冷淡的壞。

溫書瑜心跳了一拍，從沒想過男人刮胡子的模樣也能這麼迷人。

鬼使神差的，稍微踮腳，一下子親在他剛刮掉泡沫的地方。

梁宴辛握著剃須刀的手一頓，輕輕了口氣，瞇著眼睛斜睨下來。

面前仰著臉的小姑娘一臉繃不住的笑意，臉還紅紅的，黑白分明的杏眼里綴滿盈盈亮。

他嘖了一聲，把剃須刀往盥洗臺上一扔，低頭朝臉上湊過去，狠狠地蹭了幾下，含糊著念叨幾句，“皮了？”

男人臉上剩下的泡沫弄得臉上也到都是，沒刮干凈的胡茬還蹭得臉頰一陣陣發。一邊笑一邊扭著臉躲來躲去，“你……你泡沫弄到我臉上了！”

最后實在躲不過，溫書瑜靈機一，耍賴似地一頭鉆進男人懷里，臉埋在他結實的膛上，雙手牢牢環著他的腰。

“不來了不來了！”

因為埋在他懷里，所以說話聲音悶悶的。

梁宴辛隨手抓起巾了下頜，邊邊盯著鏡子里。

看著纖細小的影黏糊糊地抱著自己，他心里被勾得發，說不出來什麼滋味，滿足又不滿足。

他咬牙輕輕哼笑一聲，抬手發泄似地了的腰，看著因為一邊求饒一邊在自己懷里拱來拱去。

“你明知道我怕還每次都用這一招！”溫書瑜躲來躲去也躲不過那只“作惡多端”的手，只能忍著笑控訴。

“誰讓你不老實。”梁宴辛把懷里的人撈起來，輕笑，“來，檢查看看胡子刮干凈沒有。”

說完就低頭用下頜去蹭臉頰和脖頸。

溫書瑜被得小小尖一聲，邊慌地躲邊控制不住笑著求饒：“不要，好啊！”

溫熱皮相本就會掀起意，更何況他剛才胡子只刮了大半，還剩零星的淺淺胡茬，蹭到細的脖頸一側時得只想躲。

“還敢不敢親？”

“不，不敢了……”溫書瑜拼命搖頭。

梁宴辛挑眉，得意地一勾，啟輕輕咬一口下才停下，懶洋洋道：“想親也行啊，來，現在給你親，想怎麼親都隨你。”

意終于停下，溫書瑜著氣倒在男人口，聞言憤憤地拒絕：“不親。”

“那就到我了。”他托住的臉，先吻了吻笑得泛紅的眼睛和臉頰，然后不由分說地低頭吻住，舌輕而易舉攻破齒關，貪婪地圍追堵截。

上午正好，線卻沒能鋪陳進充斥著急促呼吸聲的浴室，只有冷調的燈掛在天花板與鏡前，照亮親吻時每一抖的眼睫，每一掐腰肢的長指。

……

這一次梁宴辛在英國待了五天，溫書瑜除了忙碌社團活和開學初的課業外都和他待在一起。

五天時間轉眼而過，得知梁宴辛是中午十一點的航班后，溫書瑜看了好幾回課表確認自己沒課，于是定下起床鬧鐘打算跟著一起去機場。

“萬一鬧鐘沒響或者我沒醒，你一定要記得我。”晃了晃手機。

雖然竭力做出一副平常的樣子，但眉眼間仍舊控制不住流出點懨懨的神。

梁宴辛深深地看了一眼，將自以為掩飾得很好實際卻顯無疑的不舍看在眼里，最終卻什麼也沒說，只低頭吻了吻。

“嗯，睡吧。”

原本該高興的，因為知道舍不得自己，但卻沒想到越發覺得不過氣。

他甚至希更沒心沒肺一點最好，這樣就不會因為自己的離開而影響心，卻還要強歡笑。

這幾天兩人都是分房睡，然而最后一晚了，溫書瑜卻舍不得再分開了。

躊躇地停在房門口，言又止地著幾步外的人。

對方起初面還算平靜，然而和四目相對后，目便一點點地沉了下去，變得晦暗不明。

溫書瑜反而被他看得心慌了，正要打退堂鼓，男人卻抬腳近，下意識后退兩步，徹底踏還沒來得及開燈的昏暗房間。

高大的影隨而，“咔嗒”一聲，門關上了。

下一秒，被對方抱懷中，炙熱的吻凌急促地落了下來。

分別前夜，男人格外纏人而強勢，也忍不住放松防備縱容。

黑暗與不舍助長熱烈愫，雖然他遵守承諾依然沒底線、沒太過火，但也近乎回到穿“兔尾百褶”的那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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