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低頭看了看自己上的子——這是出發前從柜里心挑選的，他看見穿這樣的自己會想什麼？

幻想半天，最后又掉回了現實，有點失落地嘆了口氣。

是的，和那些人跳舞都沒什麼意思。最想要的……是和他的一支舞，也不知道這個愿有沒有機會實現。

……

第二天一早，參加夏令營的所有學生集返程。

兩小時后航班從云市抵達莛城，眾人在機場各自分別。

“書瑜，葭檸，”施晴拖著行李箱往外走時忽然出聲道，“要不然我們換聯系方式吧？”

“好啊。”

宋葭檸先一步拿出手機，這空當溫書瑜往旁邊看了看，正好瞥見秦栩默不作聲離開的影。

默默別開眼。

輸好備注，施晴微微一笑，“能認識你們是這次夏令營的驚喜，以后常聯系啊，希還能再見面。”

等兩人走遠，臉上笑容驀地消失不見，半晌又重新笑起來，笑弧里蔓延出惡意與快意。

“夏令營確實給了我很多驚喜。”

喃喃自語后，拖著行李箱轉往反方向走，想到無意中聽到的那個，腳步因為愉悅而越發輕快起來。

*

回到家時，溫書瑜竟然覺得很不真實。

一方面覺得自己離開家很久似的，另一方面卻又矛盾地覺得好像出發的事就在昨天，那七天的時不過是一場夢。

短暫的、好的，還藏著許多不能宣之于口的。

“眠眠！”

驀地回神，“來啦來啦！”

顧及到腳踝的扭傷，還不太敢跑，但走路的確是看不出任何異樣的。

溫治爾替拖著行李箱站在門口，示意先進去。

溫書瑜不疑有他，推開張嬸已經提前打開的、虛掩著的門。

下一秒——

“歡迎我們的寶貝眠眠回家！”

“慶祝夏令營圓滿結束！”

彩帶迸濺，客廳里漂浮著數不清的紫氣球，溫躍戴著紅的球尖角帽，和趙棠如一起扯開一大張海報。

上面印著六個字夸張的大字：歡迎寶貝回家！

溫書瑜嚇了一跳，下一秒被這夸張的陣勢和稽的裝扮逗笑，立刻興小跑過去，“爸爸！”

溫躍忙不迭松開海報，把小兒抱了個滿懷，笑得見牙不見眼，頭上的帽子笨拙地耷拉下來。

“唉，”趙棠如酸溜溜地嘆了口氣，“有了爸就忘了媽了。”

“哪有嘛！”溫書瑜湊過去把人抱住，還仰頭在趙棠如臉上親了一口。

后傳來溫治爾幽怨的喊聲：“眠眠——”

“你們把我切四瓣算啦！”溫書瑜哭笑不得。

溫朗逸一把拽住溫治爾的領，阻止他沖過去，“大家都很想你。”

“是啊，你不在家的這幾天大家怪不習慣的，我和你媽媽晚上睡覺都睡不好。”

“我不是有每天和你們打電話嘛。”溫書瑜心虛道。

“說起打電話！”溫治爾一臉崩潰，“溫朗逸太狡詐了，居然還故意支開我，占用我和你說話的時間！”

溫朗逸微微一笑，“怪你自己蠢。”

溫書瑜趕溜到兩人中間，兩只手各挽一個晃晃悠悠地撒：“別吵啦，我現在都回來了，就不要計較之前的事了嘛。”

溫朗逸了的頭，“乖，洗個澡下來吃飯吧，廚師今天做的菜都是你喜歡的。”

“轉移話題，遮蓋罪行。”看著腳步輕快地上樓，溫治爾側頭瞥一眼溫朗逸，輕飄飄冷哼一聲。

“爸爸！這些氣球別扔了呀，”溫書瑜邊上樓邊不忘叮囑，“我想都放到我房間來。”

“好，一會就讓你哥給你送上去。”

等洗完，溫治爾也敲門送來了氣球。一大束氣球涌了進來，他一松手，氣球就紛紛漂浮起來，直到一齊抵住天花板。

溫書瑜歡呼一聲，抬手拽了拽垂下來的繩子，氣球頓時像波浪似地飄。

“誒，二哥，”忽然想起什麼，溫書瑜把人住，“你先別走，快過來。”

“怎麼了，神兮兮的。”溫治爾走過來。

湊過去小聲道：“再過半個月不是爸爸的生日嗎，你準備送什麼禮？”

“還沒想好，你呢？”

“我決定送條領帶，不過想弄點不一樣的，比如在上面繡點東西什麼的，顯得獨一無二。”溫書瑜手指比劃兩下，接著討好地笑嘻嘻道，“二哥——”

“怎麼，你又打什麼鬼主意？”

“我不是沒有領帶拿來練手嘛……你借兩條給我用用唄。”

“你隨便挑，一會我都給你拿過來。”溫治爾了的臉，起時提醒，“快下來吃飯啊，飯菜都準備好了。”

“知道啦。”溫書瑜應聲。

等人走了，目慢吞吞到一邊的手機上。

就這麼盯著看了幾分鐘，“噌”地坐起抓過手機，翻出那人的號碼后在輸框里打出一行字。

【我掩飾得很好，我爸爸他們都沒發現。】

發嗎？

要發嗎？

手指了，有點忐忑和張。

有什麼大不了的，發吧！大不了就是他本不回復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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