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林宜嗎?”
聽到這個聲音,林宜怔了一下。
那頭見不做聲,便趕說“是我啊,季薇薇。不記得我了嗎?”
林宜回過神,“記得……”
只是太久沒去陸氏了,從前的人和事,都好像變得恍如隔世了。
“陸總在應酬呢,他手機落包間了,我剛要給他送出去呢,你就打電話來了。你別著急啊,我馬上把手機給他。”那頭傳來腳步聲,大概幾分鐘后,手機轉移到了另一個人手里。林宜還聽到季薇薇說“陸總,是林宜的電話。”
林宜聽到了呼吸聲,張口“硯……”
剛說出一個字,電話就被掛斷了。
嘟嘟嘟的忙音傳耳,震的林宜大腦都跟著發麻。
沒有再打過去,抱著手機坐在沙發上等。
一個人的時候,時間都變慢下來,林宜想著從前的很多事,不知不覺就在沙發上睡著了。
不知過了多久,“砰”的一聲悶響,驚醒了。
睜開眼,聽到開門聲和腳步聲,懵了兩秒,起跑去玄關,“硯南?”
卓新攙扶著陸硯南進來,一濃郁的酒味撲鼻而來。林宜愣了一下,便彎腰拿出拖鞋,親自替陸硯南穿上。又跟在卓新后,一起上樓。
卓新把人放在床上,直起看見林宜,便說“陸總今天晚上非要應酬,請了幾個大佬,一直喝到現在。都喝趴了。”
“怎麼喝了這麼多?”
陸硯南是個很自律的人,即便是應酬,也不會把自己灌的爛醉。
這是第一次,見他醉的這麼不省人事,連行都要別人幫忙。
卓新的表有些復雜,頓了頓他道“其實今天下午……”
“卓新!”陸硯南的聲音橫進來,打斷了卓新的話。他從床上坐起來,用手著太,表難的,“扶我去洗手間。”
“我扶你去。”一只的手了過來,握住了他的手。
陸硯南卻是一僵,隨后推開那只手,“不用你!卓新!”
“陸總。”卓新只好上前,攙扶著陸硯南去了洗手間。
林宜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聽到衛生間里傳來的嘔吐聲,林宜轉出了房門。
幾分鐘后,陸硯南吐完了,卓新攙扶著他出來。發現林宜不在,卓新忍不住說“陸總,為什麼不跟林宜說,我們下午去過急救室的事?”
陸硯南頭疼的厲害,無力的坐在床邊,擺擺手“不許說!”
卓新不死心,“說不定林宜是被騙過去的,您要不要把話說開了,聽一句解釋?”
“就算是被騙過去的,當時的反應難道也是假的嗎?”陸硯南的聲音低沉,像是在問卓新,又更像是在問他自己。
而且回來之后,也沒有把事告訴他。
陸硯南甚至慶幸自己瞎了,看不見當時林宜在病床邊撕心裂肺的樣子。僅僅聽到當時的聲音,他就已經不了了,如果真的看見為陸淮安痛苦傷心,他都不知道自己會怎麼辦。
“……”這個問題,卓新無言以對。
是啊,如果林宜
一點都不在意陸淮安,又為什麼會在他瀕死之際,哭那樣呢?
可如果說林宜心里還有陸淮安,那陸硯南又算什麼?
——
林宜端著煮好的解酒湯,在樓梯口跟卓新個正著。
“他怎麼樣?”林宜問。
卓新看了一眼手里的東西,眼底的緒有些復雜,“不太好。”
頓了頓,他又問“林宜,你對陸總是什麼?”
林宜被問的一懵,“什麼意思?”
卓新蹙眉,“我這個人對男不太懂,但是我跟了陸總這麼多年,是知道他的。他對你是認真的,也是非你不可。林宜你可千萬不能背著陸總,做出背叛他傷害他的事來。否則,就是陸總肯放過你,我也不會放過你的!”
他說的這些話,林宜是一句也沒聽懂。本來想問問清楚的,可卓新卻轉走了。
林宜推開臥室的門,陸硯南還坐在床邊,佝僂著子,雙手抱著頭。
“硯南,我煮了解酒湯……”林宜把碗遞過去。
“走開!”陸硯南忽然抬手,一下子便打翻了碗。
“啊——”林宜驚呼一聲,碗里的湯水灑了出來,就這麼潑在了的手背上,疼的一個激靈,眼眶頓時紅了。
陸硯南怔了兩秒,猛地站起朝手,“小宜?小宜你沒事吧?”
他喝了酒,本來就站不穩,手里的作又大,沒撈著林宜,反而是趔趄了兩步,差點撞上柜子轉角。
林宜看的心驚,手拽他,“陸硯南,我在這。”
下一秒,便被他卷進了懷抱。
“小宜。”陸硯南的抱著,就好像抱著失而復得的珍貴品,那種小心翼翼和刻意忍,反比他的冷漠更人難過。
林宜腔發悶,“我沒事,陸硯南。”
兩人在床邊坐下來,陸硯南用手輕輕的手背,“疼嗎?”
“疼。”林宜誠實點頭。
陸硯南出手機就要打電話,被林宜制止,“你干嘛?”
“給周民打電話,讓他過來看看你的手。”
“不用了。”林宜好氣又好笑,“只是一點點而已,自己點藥就好了。”
陸硯南點頭,“那我去拿醫藥箱。”
在他起時,林宜也跟著站起,并且主握住了他的手,“我跟你一起去。”
陸硯南頓了頓,點頭。
兩人來到樓下,找到了醫藥箱,林宜幫忙把箱子打開,從里面拿出治燙傷的藥膏,塞進陸硯南手里。又把自己的手遞過去,放在他的掌心里。
陸硯南頓了頓,擰開藥膏的蓋子,出一些白膏,輕輕的往手背上涂抹。
他的作很輕,仿佛怕弄疼,幾乎沒有力道。
屋子里很靜,陸硯南低著頭認真抹藥,一言不發,林宜的視線則落在他的臉上,就這麼靜靜的看著他,就連窗外掠過的一陣風都清晰可聞。
“好了。”陸硯南收回藥膏,同時松開了林宜的手。
林宜只覺得手上一空,心里也跟著空了一下,下意識的手抓住了他,急急道“硯南,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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