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不由在心裏嘀咕,這兩人也真是奇怪。
一個挑挑揀揀半天,也沒找到一個喜歡的,那男的也真有耐心,也不嫌煩。
他也見過不陪姑娘來買胭脂水的,那些男的,不是嬉皮笑臉調戲姑娘,就是一臉不耐煩站在一邊。
像他這種,一言不發默默站在一旁看挑,不覺得生氣,看他神似乎還很高興?
真是奇了怪了,老板這麽一個好脾氣的人,見瓔挑選半天都要按捺不住了,他還有閑給意見。
“多銀子。”挑挑揀揀半天,瓔最終買下了,一開始拿起來的胭脂。
老板批銷不小的看著瓔,不知道挑選半天,到底在看什麽。
“一兩銀子姑娘。”
聽著老板的話,夜景湛拿出錢袋子,把一兩銀子放在老板手上,而後拿起胭脂。
看著他們兩人的背影,老板搖搖頭似乎不能理解他們怪異的想法。
瓔跟夜景湛來到轉角,極有默契的一同停下腳步。
隨後看到胭脂老板挑著攤子往不遠的巷子走去。
在走進巷子前,他特地回頭看了一眼四周,確定沒人後,他才挑著攤子進去。
他們二人不遠不近跟著老板,一路走街串巷來到一戶人家門前停下。
瓔抬眸看了一眼,發現這裏正是他們一開始走過的地方。
夜景湛也發現了,他對瓔搖搖頭,指了指老板。
在進門前,老板又回頭看了眼四周,在確定有沒有人跟上。
直到老板進到屋裏,他們站在原地沒有。
不多時,一個穿著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姑娘扭著腰進去。
“你說還會有人來嗎。”瓔看著姑娘進去後,沒看到有人過來,下意識開口問道。
話音剛落,驚覺自己在跟夜景湛搭話,臉一板,不再多言,也不打算聽夜景湛的回答。
邁步往那戶人家走去,在進門前,掃了一眼四周,不聲蹲下去在地上做了個記號。
做完後,才一躍而上,站在圍牆上。
夜景湛見狀,也跟著跳了上去。
院子,燈火通明,老板的攤子放在庭院,房門閉。
知道他們兩人在屋子,他們相視一眼,隨後一陣風飄過,他們穩穩站在庭院。
“我兒子怎麽樣了?”
“一切都好,隻要你獻祭的人越多,你兒子便越早醒來。”
剛進來的人,說話聲音極,一點也不像個人,反而像個男人。
聽到獻祭二字,瓔有種不好的預,也知道店夥計說的最近鎮上不太平,夜裏經常聽到有人哭的聲音,跟他們不了幹係。
這個人極有可能是淮王餘黨。
“那我可以看看我兒子了嗎,我……”老板話還沒說完,人一記冷眼看去,嚇得老板不敢再說話,低頭了,把話咽了下去。
“等你兒子康複,什麽時候見不行。”
老板一聽,覺得也是這個理,見要離開,起恭敬的把他送出去。
見他們要出來,瓔拉著夜景湛往角落躲去。
狹窄的空間,兩人靠著對方,近到可以覺到對方的呼吸,以及上的味道。
聽到腳步聲散去,老板歎氣進來,裏不停念叨著。
“兒啊兒,你可要快快好起來,不要辜負他們。”
他們?他們又是誰。
老板走進屋裏,燭熄滅後,瓔才從角落走出來。
夜景湛目幽幽站在角落,他看著被瓔抓過的手,眼裏流出一失落。
若是能一直牽著自己的手該有多好。
見他遲遲不出來,瓔麵無表來到角落,冷眸看著他,眼裏的意思不言而喻。
回去的路上,瓔想著那個人的份,想到那個聲音。
正想著,突然看到一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人出現在麵前。
眼看著對方就要從眼前消失,瓔顧不上那麽多,拉著夜景湛就跟了上去。
夜景湛低眸看著瓔的手,眸中閃著淡淡的笑意。
他眸一閃,突然想到什麽,心突然大好,角揚起淡淡的笑意。
人來到城外,把冷哼著把上的下來,用包袱包住,藏起來。
眼看著從一個人變一個大男人,瓔表沒有毫變化。
看清楚那男人的臉,瓔收回視線對的夜景湛說道。
“走吧,回去睡覺。”
看那個人的樣子,今晚是不會再行了。
聽著的話,夜景湛默默跟上。
在回去的路上,他們聽到街道傳來一陣又一陣的哭聲。
他們麵不改的走著,一路回到客棧。
正坐在櫃臺昏昏睡的店夥計看到他們回來,瞌睡蟲一下子就跑了。
“兩位客可聽到什麽聲音沒有?”
“早些歇息吧。”瓔無意跟他多說,上樓前,停頓了一下,對店夥計道。
“啊?嗯?哦,好的。”店夥計愣了愣,不著頭腦看著他們上樓,搖搖頭又回去守店了。
回到房間,瓔並沒有躺下。
坐在椅子上閉目養神,不知道過了多久,在空氣中聞到一悉的味道。
倏地睜眼,看到一道影鬼鬼祟祟靠近門口。
不多時,一條蟲子從門爬了進來。
瓔冷眼看著那條蟲子往自己爬來,蟲子剛靠近瓔突然就不了。
過了一會,那蟲子快速往外麵爬去。
站在門外的人看到蟲子爬回來,暗罵了一聲,帶著東西快步離開。
另一邊房間突然傳來咚的一聲,瓔眸一沉,靠在門邊確認外麵的人離開後,才推開夜景湛房門。
推門而進,眼的是夜景湛雙目閉躺在地上。
看他的姿勢像是看到什麽,前去查看,隨即突然倒地。
在夜景湛屋裏,那悉的味道越發的濃。
從懷裏拿出夜景湛為買的胭脂。
打開蓋子,胭脂味撲鼻而來。
也不知道胭脂水攤子的老板知道瓔把這東西買走了,會是什麽表。
一濃鬱的香氣在房間流轉,夜景湛眉頭皺,出來的皮下似乎有什麽東西的爬。
看到這一幕,瓔把蓋子蓋上,麵無表看著夜景湛,手一轉指間閃著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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