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清歌送回樂坊后,趙相如立即就宮求見了皇帝。
第二日朝會結束后,宮中就有圣旨傳出,溫憲公主心腸歹毒,意圖毀壞其他子的清白,被罰三年俸祿,以及幽一年,外加一座皇莊的管理權。
聽說宣讀圣旨的太監剛從佟駙馬的府里出來后,溫憲公主氣得將府里的東西都給砸了。
而佟駙馬收拾了一個包袱,帶著最近得寵的小妾跑到外面去單住了。
京城的人都知道這是趙相如使的手段,這下他們算是清晰的認識到了,清歌在趙相如心中的地位還是重要的。
為了不得罪趙相如,許多人就主放棄邀請清歌到自己府里彈曲。
清歌上的邀約自然而然就了一大半,至于剩下的邀約……陶教習聽從趙相如的吩咐,將清歌剩下邀約都給推了。
然后一個月里,清歌就接了三個邀約,還全都是趙相如的。
久而久之,外面就又傳出了“趙相如將清歌包了”的流言來。
但趙相如懶得搭理這些風言風語,依舊是我行我素。
而等許從隴州查完案子回京后,就已經是十一月初了。
等到沐休日,他還特意拿了一壺兒紅去趙家去找趙相如。
他跟著小廝來到書房外,他揮揮手讓小廝先推下去,隨后探頭探腦的打量書房。
見書房里只有趙相如一個人后,他才走進去,納悶道“我聽外面的人說,你今日請了清歌姑娘進府,怎麼不見人?”
“在后院。”趙相如抬頭淡淡的應道,“你今日過來有何事?”
許聞言不有些吃味道“人家清歌姑娘都能來,就我不能來是吧?”
“你去一趟隴州去傻了?”趙相如蹙眉不悅道。
許一噎,他將兒紅放下,隨意尋了一張椅子坐下,著趙相如語重心長的說道“那你說說看,你現在和這位清歌姑娘是怎麼一回事?”
“現在滿京城的人都在說你被清歌姑娘給迷住了,整日請人上府彈曲,還不許別人請清歌姑娘進府。”
明明他去隴州之前,這兩人還沒什麼聯系的,結果他從隴州回來后,直接就變天了。
他忍不住說道“你要是真喜歡人家姑娘,那就趕讓皇上開恩,將賜你府不就行了?”
“何必像現在這般麻煩呢?”
一個人而已,皇上那邊肯定是不會在意的,只要趙相如愿意開口,那這就是鐵板釘釘上的事。
趙相如聞言一怔,他隨即擰眉道“你都說是‘賜’了,依舊不能籍,有什麼用。”
“籍?”許臉一變,說道“你還想給籍?”
“可是端親王的子嗣!”
這些罪臣之后要是想籍的話,要不是翻案,就是等著皇帝大赦天下。
目前看來,大赦天下是不可能的了,那剩下的就只要翻案這一條道了。
可端親王犯的是造反的重罪啊!
而且這也不是什麼冤案,他們拿頭去翻啊?
“端親王當然造反的卷宗……”趙相如看著許,問道“你能弄得到嗎?”
許豁然起道“就算我能弄得到,我也不敢私下拿出來給你
啊!”
“再說了,你干嘛非得要幫籍啊?”
趙相如剛想開口,就被許給打斷了。
“你別拿什麼承諾來糊弄我,你是這種老實人嗎?”
“你該不會是想用八抬大轎,將人家姑娘明正娶的娶進府吧?”
趙相如瞥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道“既然你都猜到了,那還問什麼問?!”
“不是,你看上什麼了?”許不解道“就因為長得好?”
“就是看著合眼緣罷了。”趙相如抬手著眉心應道。
許無奈的坐下道“不是,人家姑娘愿意嫁給你嗎?”
別搞得一廂愿,到時候鬧起來可就不好看了。
趙相如正道“你沒聽到外面的人說了嗎?”
“是我的人。”
“不嫁給我,還能嫁給誰?”
“嘖,你還真是個無賴啊。”許無語道。
“罷了,你樂意就行了。”
“不過,我先把話擺在這兒,關于端親王的卷宗,若是沒有皇上的應允,我是不會給你開后門的。”
他想了想,不勸道“要不你先將人收進府里,等個十幾二十年,說不定太后娘娘就……咳咳,到時候大赦天下后,再將人給抬正也不遲啊。”
反正院里就只有一個人,那無論是妾,還是妻,這都不重要吧?
趙相如面一頓,岔開話題道“你還是說說看,你今日過來尋我是為了什麼事吧。”
許盯著他看了一會兒,最終還是妥協道“大選也快開始了,
你應該聽說了尚斐要將他那個寶貝兒送進宮的消息了吧?”
“皇上有意讓你到吏部歷練一番,尚斐如今可是視你為眼中釘,你不提前提防著點兒?”
“我能怎麼提防?”趙相如不在意說道“我孤家寡人的,又沒有可以送進宮的人。”
他又不需要人幫他維持權勢。
“再說了,后宮是后宮,朝堂是朝堂,那些嬪妃即便再得寵,也不敢手朝政。”
“若真是有這樣的人,那到時候都不用我出手,皇上那邊自然會理好的。”
許聞言一想,這還真是。
他們這位圣上可不是什麼心慈手的人,要是真有嬪妃膽敢干預朝政,那估計是活不久了。
“但枕邊風不可不防,你還是警醒一點兒吧。”
趙相如難得沒有反駁,他頷首應道“嗯,我知道了。”
“唉,那我就沒什麼事了。”許起說道“這壺兒紅,你就先收好吧,留著你親那日再開。”
雖然他也不知道能不能等到這一日,但一壺酒而已,權當作是先討個好意頭了。
“那我就先走了。”
也沒什麼事好商量的了,那他留下來也沒意思,還不如去大理寺翻一翻前些日子積累下來的案宗呢。
念此,他加快腳步走了出去。
可等他走到府門外后,恰巧就上清歌。
許見清歌就要上馬車了,他連忙開口喊道“清歌姑娘,請留步。”
清歌聽到這聲音后,尷尬的站在腳凳上,回看向許,笑問道“不知許大人有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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