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歲寧沒有回答這個問題，陳律既然問，那麼他心里已經有答案了。

只是說：“我就先走了。”

陳律道：“歲歲，你要是走了，我整個人就都不屬于你了。你真的能接，我跟其他人做跟你之前那些事，能接他們取代你的位置？”

不接那也沒有辦法呀。

徐歲寧有些難過的想，總好過因為這件事把自己給整抑郁了，幾乎可以肯定，再過那種看不到頭的備孕生活，肯定會抑郁的。

沒有回答陳律的問題，只是轉要走。

“我是覺得，你好像膩了，沒有那麼喜歡我了。”陳律安靜了半天，開口說，“但是新鮮這種東西，得靠尋找，歲歲，我其實怕這種時候。其實長得好看的人也很慘，因為這類人吸引別人的最直觀的就是外表，很多時候一旦看臉看習慣了，審疲勞了，比起那些看中涵的，往往最容易被拋棄。”

陳律認真反問道：“歲歲，拋開孩子的事不談，你是不是，也有一些，對我審疲勞了？”

徐歲寧想說，不，你那種能力，就足夠吸引人了。

但到底沒有開口。

“所以你是真的打算，從此以后，都不再跟我見面了嗎？”

站在原地好一會兒沒，最后張了張，說：“你應該不是那種死纏爛打的人。”

這句話讓陳律的臉非常難看。

然后徐歲寧就走了。

坐在出租車上的時候，還是心跳很快，然后心里空落落的。

而陳律從這里離開之后，兩天過去了，也沒有主去找徐歲寧。

他跟陳則初一同開完會后，陳則初道：“不滿意嚴小文？”

陳律冷淡道：“我倒是沒有想過您居然也會同意。”

陳則初是最看中門第的，一開始他對徐歲寧的不滿，也只是背景，如今踩在徐歲寧的背上對另外一個人妥協放低標準，陳律就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膈應。

“沒什麼不能同意的，如今是你開心就好。你這也沒幾年了，我能跟較什麼勁。”陳則初道。

陳律沒有再說話。

他答應陳，也不就是這個原因。但凡不是因為陳，他也不會夾雜在中間左右為難。

“其實你看，你說徐歲寧喜歡你，但是不腦，跟你還不一樣，再喜歡也時時刻刻考慮著現實問題，你還得跟學學。”陳則初沒什麼語氣的說，“你連生病都能熬過來，分手會熬不過去？其實熬過去了，好日子就來了，跟誰過日子不是過。最喜歡的人，未必就是最合適的。徐歲寧跟你分手，也就是很懂這個道理。”

陳律沒有否認陳則初的話，斟酌了許久，最后道：“我知道了。”

不過陳律還是跟張喻打聽了住的酒店，張喻嘆著氣道：“你們不是吵吵架，怎麼就變真的分手了。”

陳律道：“在酒店待著？”

“沒有，之鶴住院，今天好像去那邊照顧他了。”

陳律頓了頓，緒難辨：“之鶴家人都在，用什麼份去照顧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