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裝太明顯了,欣姐,你信得過我麼?”南辭瞇著眼。
“如果你真的懷疑……以前我偶然了解過這方面,有一種新型技,即使對方反偵察力很強,他也察覺不出來的。”
欣半信半疑:“真的行?”
“行。”
……
夜里。
欣去了故里酒吧。
今天酒吧有人打理,沒待幾個小時就回來了。
的住是老舊的公寓,一室一廳,但很整潔。
位于三樓,有一個小臺,放了一些新買的綠植。
凌晨四點,公寓整棟樓忽然停了電。
一抹漆黑的影,輕而易舉地爬上了三樓的臺,藏在窗戶邊。
就在快要潛房間之時,不知為何,那人忽然調轉了方向,一躍而下,消失在漆黑的月里。
只在臺邊的鐵架上,留下一些。
欣從夢里驚醒,翻下床,來到臺邊,警惕的看到臺上鐵架子留有的跡。
溫溫熱熱的,還尚未凝固。
季冥淵,會是你嗎?
久違了!
是你,又或者不是你!
是你,只有你如此狂妄自大……
又不是你,你的字典里沒有逃避……
既然來了,為什麼要逃避,這可是你以前最看不起的。
*
季冥淵狼狽的逃離。
回到民房時,已經開始烏紫。
手上的傷口不大,卻流出了,這不重要,重要的是,刺傷他的利上有毒。
如果不跑快點,估計欣見他時,就是一橫躺在地上的死尸了。
“季先生,您傷了?”
“嗯。古月鎮不能呆了,先送我回去,先找司野。”
醫生給他傷口短暫的理,抑制毒后,就立刻轉移。
幾個小時后,來到了郊區外的別墅。
司野正躺著,看著電視。
“司先生,季先生來了。”
“嗯?”司野轉過頭:“他這次來找我,又有什麼事?”
上次也算是不歡而散。
不過,這兩人就沒有記過仇。
仿佛穿一條子的人,冷戰也仿佛只是形同虛設。
“季先生傷了……好像是毒,還蠻嚴重的!幸好您傷勢未好,這里有最頂級的醫生,否則……”
司野立即蹙眉:“這麼說來,他還差點沒了命?”
……
季冥淵躺在病床上齜牙咧。
手臂和脖子上青筋暴起。
“就那麼想我死啊,人何其狠毒!”
“季冥淵,你說,會不會知道了真相,想找你報仇?”司野的聲音漫不經心:
“我發現,季冥淵,你就是個倒霉鬼,自從和你在一起,我也被你連累了……”
季冥淵無力地躺在床上:“放心吧,你都沒死,我肯定死不了!”
只是他不明白。
“我只想見見,何必呢……”
“欣,難道真的希我娶別的人麼?我了解。我是真的……”
“離開的日子,我真的度日如年。卻在臺外下毒,想看我橫死街頭。”
“誰讓你放著門不走,偏要爬臺?”司野嘲笑著說:“就應該在栓兩條藏獒,把你也咬折,跑也跑不掉,那就多有點慘了。”
“兄弟一場,看在你照顧我槍傷的份上,我會給你準備最好的棺材。”
“……”
司野邪魅一笑:“夠意思了吧?”
“司野,兄弟一場,你就如此落井下石,以后有你哭著求我的一天!”
“哦,是麼?”司野下意識了側臉:“我好像,還沒有哭過……”
“以后有你哭的。”季冥淵就是死鴨子。
司野笑道:“我以后哭不哭不知道,但是現在,你確實得哭著求我,我在決定要不要讓醫生救不救你……”
季冥淵咬著牙。
手臂以眼可見的速度腫脹。
整個手臂都青紫了。
他已經做好了要截肢的打算。
截了肢能保命,不截肢恐怕連命也沒有。
司野是個變態的男人,他就安安靜靜地看著季冥淵痛苦,最后奄奄一息。
季冥淵此刻狼狽躺著的模樣,像極了他的當初。
“季冥淵,依我看,你死了,恐怕連棺材也用不上,干脆把你火化灰,空中一灑便消失得無影無蹤,從此,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你的半點痕跡,就連……也會將你忘得一干二凈……”
“夠、了!”吊著最后一口氣,季冥淵出聲。
再也沒有往日的狂妄和囂張。
用卑微的聲音說:
“司氏東家……我特麼求你,保住我的命。”
聞言。
司野笑得張狂。
“兄弟,那我和你做個易唄。”
“什麼易。”
“我覺得你之前那個主意很不錯,我現在很想了解寧妤那個人……當然,你不要多想,我口挨了這一槍,也不能白挨不是?總要收點利息回來。”
司野的面染上鷲:
“認識薄君熠這麼多年,不算敵,也不算友。”
“可我這一槍,要是不討點利息回來,我豈不是很沒面子。”
“先救我……”季冥淵臉都已經開始發烏了。
……
天亮之時。
欣給南辭打了電話:
“南辭,你可以來我住一趟嗎?”
幾分鐘后,南辭出現在欣家。
欣帶著他走到臺。
“原來,我的覺沒有錯,我并不安全。”
“那個人傷逃走了,我不知道是不是他。”
南辭看了下臺外沾染的跡,垂下眼瞼:
“欣姐,你會怪我擅作主張嗎?”
“什麼?”
“沒事,就是稍微了點手腳……嗯,你可以理解為防狼噴霧類的東西,只不過,比防狼噴霧厲害一點點,而已。”
欣驚魂未定:“我只會謝你啊。”
“欣姐,如果,我是說如果……來的人是你前夫,他傷了,你會不會怪我?”
“點傷算什麼,他皮糙厚的,死不了的!”欣忍不住嘀咕了一句:“我只能說,是他活該……”
“嗯,我懂了。”南辭暗暗在心里竊喜。
欣不怪他。
欣的意思,是不是可以更狠一點……
“南辭,我整理一下,最近還是不要住這里了。”欣覺得此不安全。
南辭愣了愣:“嗯,那你覺得我家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