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兩人早早便買好東西去了墓園。
司機沒跟著,車是南笙自己開的。
來祭拜的人不,連大門旁邊的停車場都已經占滿,只能在較遠的地方停了車,拎著東西步行進去。
南家的親戚不多,可謂是人丁單薄。關系算得上親近的,也都不在本省。
但是讓南笙意外的是,竟然有人在他們之前來祭拜過。而且看墓碑前那束花的新鮮程度,應該就是昨天的事。
南笙不覺得會是沈秀英來過,可除了之外,又實在想不到別人。
“別是誰搞錯了吧。”見半天想不明白,霍霄隨口嘀咕了一句。
南笙忍不住白他一眼:“這種事有搞錯的嗎?”說話也不看看場合!
霍霄百無忌慣了,自然不覺得自己這話哪里不對。畢竟世間之大無奇不有,上錯墳也不是不可能啊!不過在未來岳父大人的墓前,他還是收斂了。
“是,我說錯了。”他在邊做了個拉鏈的手勢。
南笙沒再搭理他,邊往墓碑前擺貢品,邊輕聲絮叨著:“爸,這是霍霄,我現在的男朋友。我今天帶他來看看你……你們以前就認識的,你還把我送你的鋼筆給了他,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
照片里的南懷安依舊笑容和煦,卻無法給出回應。
倒是旁邊的霍霄接著的話絮叨起來:“爸……我是霍霄,您還記得我嗎?我現在是南笙的男朋友了,您放心……”
南懷安九泉之下能不能放心誰也不知道。但他是說的痛快……先是懷念過去,再闡述到現在,最后暢想未來。而且那一聲接一聲的爸,的比南笙還順溜。
南笙無語到了極致。不過聽著他磨磨唧唧,心中那點悲傷倒是散了。以往每次來這邊,緒都要低落一陣。
為親閨的南笙沒說上幾句話,倒是霍霄這個還沒轉正的婿叨叨了一大堆。說到最后的時候,已經將他和南笙的晚年生活,已經孫子輩的事都安排好了。
兩人一早去的,離開時差不多已經中午。
回去的路上,霍霄忽然開口問了一句:“你以前的家在哪里?”
“離這里不遠。”南笙想了想,干脆方向盤一轉,直接將車開了過去。
半年前才來過的地方,這會兒竟有了變化。南笙家小區對面那片地圈了起來,之前的超市現在只剩廢墟,看樣子年后就要工,也不知道準備蓋些什麼。
兩人沒上樓,只圍著小區外面轉了一圈。然后在附近找了家店吃過飯,下午便回酒店收拾行李離開了。
重新回到榕城的時候,已經是晚上9點多。
霍霄的車還停在火車站外的車場里。
這邊兩人坐進車里,剛打著火,那邊李東揚就打來電話:“霄哥,零點來不來?正好趁過年大家聚聚,你把嫂子也帶上。”
霍霄沒立刻回答,他轉頭往旁邊看了眼,見南笙面容有些疲憊便拒絕道:“不了,我和你嫂子剛從霖市回來。準備回去歇歇。”說完便掛斷電話,將車子駛出停車場。
“你要是想去的話就去吧,不用管我。”直到開出去一段距離,南笙才后知后覺地開口。今天折騰了一天,實在是有些累,不然一起過去也沒什麼。
“不去了。”霍霄說道,“要聚什麼時候都能聚。”和一群大男人在一起喝酒有什麼前途,還不如回家陪朋友。
南笙“哦”了聲,沒再說什麼。然后仰頭靠上椅背,閉目養神。
結果這一閉眼就真的迷迷糊糊睡了過去,直到車子停進西郊別墅,霍霄將醒。
南笙睡得發懵,一時不知道自己在何。
霍霄看著那副呆萌的樣子,便忍不住逗:“你流口水了。”
南笙下意識抬手去角,卻沒覺得有異常。
霍霄憋著笑又道:“不是這邊,是那邊。”
結果南笙這次不上當了,給他丟下個“你真稚”的眼神,推門下車。
吳姐和趙伯都要過了十五才會回來。兩人又走了差不多兩天,空地別墅更顯得沒有人氣。
霍霄再一次覺得應該多生幾個孩子。于是剛一進臥室,他就將南笙摟在懷里。
細細地吻落下來,纏綿又熱切。
兩人一路磕磕絆絆,最后一起倒在床上。霍霄埋首在耳畔,啞聲低喃:“啾啾,家長都見過了,我們兩個是不是可以去領證兒了?”
南笙本就很疲憊,又被他吻得缺氧,這會兒覺到有些不舒服。聽見霍霄這麼問,有些不耐煩地捅了捅男人的肋間:“霍霄,要領證兒得先求婚。別以為見過家長了,就能工減料個程序。”說完推開他,起去浴室洗漱了。
現在又暈又困,只想趕沖個熱水澡,然后睡一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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