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霍霄留在榕城過年,反倒比以往春節時候更忙碌了。
霍氏現在這個樣子,算是已經倒了。明年整個榕城甚至省的商界,都會不大不小的洗上一次牌。所以霍霄這個始作俑者,反倒變得炙手可熱起來。
所以他和南笙兩個人只安安穩穩過了一天年初一。從大年初二開始,便陸陸續續地有各路人馬來登門拜年。除此之外,還有各種私人和商務酒會,以及慈善宴會等邀約。
霍霄沒有來者不拒,也沒有來者都據。他打算年中就把東睿總部搬到這邊。既然有計劃在榕城長久發展,該維系的關系總要維系,不能太不合群。
至于各種酒會邀約……他拉來拉去,就選了三場。一場是榕城企業家聯合會辦的新春晚宴,有點半方質。霍霄去了個臉,算是表明個態度。
剩下兩場分別是趙家的私人酒會,還有一場慈善拍賣會。
趙家的酒會年年都有,是趙赫父親趙安國舉辦的。邀請的也都是榕城商界那麼一群人,只不過是私人質。
單三十多年的人有了朋友,免不了也有種窮人乍富的心里。霍霄早就想帶著朋友四顯擺了。錯過了海德的年會,自然不能再錯過趙家的酒會。
趙家酒會定在了初三晚上6點。
可那天一大早,書室的人就帶著一大堆禮服已經造型工作室上了門。然后在霍霄的全程監督和指揮下,足足給南笙試了五套禮服,七種造型。
怎麼說呢?就是狗男人覺得哪種都好,但又覺得哪種都不夠好,下一個會更好。反正折騰來折騰去,霍霄就是不滿意。眼看著已經下午四點多了,他還不死心地想繼續折騰……
當造型師收到金主爸爸示意,又要開始新一折騰的時候,南笙終于忍無可忍了。
結個婚也沒到這種程度吧!就是個酒會啊,還能隆重過登基大典?
覺狗男人就是把當了芭比娃娃,惡趣味地在玩著真人版換裝游戲。
南笙態度強地把霍霄攆到了外面,又讓造型師給自己卸妝。
造型師是個40多歲的人,很有眼。雖然霍霄才是金主爸爸,但他的家庭地位卻一目了然。
示意助理過來幫忙。一邊給南笙卸妝,一邊聲細語的笑著恭維道:“南小姐的皮很好,五也致。其實稍加修飾就好。”
可霍霄卻喜歡那種華麗夸張的覺。不知道是男審差異,還是他本人眼有問題。
南笙也有些無力吐槽。
嘆了口氣,等臉上的妝卸干凈,起去洗了把臉。然后敷著面開始選服。
書送來的禮服也都是霍霄提前選好的樣式,南笙從頭拉到尾,越看越皺眉。真是……沒有一件想穿出去的。最后在帽間里翻出一件。
那是件改良旗袍式禮服,純白綢上押著暗紋,袖扣和擺用蕾裝飾,兩種布料的接邊緣用米粒大小的珍珠做裝飾。腰刻意做了理,更顯得南笙纖腰楚楚,不盈一握。
這服南笙也是第一次上,似乎略寬松了些,但也沒什麼影響。示意造型師化個輕薄的妝容,頭發也不用搞得太繁復。
眼看著時鐘上的指針到了5點。
房門這時被“咚咚咚”敲響,男人低沉的聲音跟著傳了進來:“啾啾,好了沒?要遲到了。”遲不遲到無所謂,他主要著急秀朋友。
南笙忍不住在心里翻了白眼兒。時間都是被他浪費的,有什麼臉來催催催。
正好造型師給戴好了珍珠發卡。低低地應了聲:“等著啊!”說完親自起去開門。
霍霄趁著剛才換好了服,正倚著門框玩打火機。房門開的那一瞬間,他立刻抬頭看去。
兩人四目相對,漆黑的眸中閃過一幽暗的。他頭不自覺地滾了兩下,嗓子一陣發干。
這是他從來沒見過的南笙。
怎麼說呢……南笙屬于標準的東方長相。在普通人里算是。但對于他們這種見慣各風月的來說,乍一看只能算秀氣。可五耐看,屬于越看越順眼那種。而且南笙很上妝,化妝和不化妝完全不是一種覺。
這會兒有專業造型師的妝容加持,簡直秒殺無數一線明星。
霍霄覺自己的心臟在“怦怦”跳。
“怎麼了?不好看嗎?”見他直勾勾地盯著自己卻不說話,南笙不由皺眉。
霍霄沒說話,視線卻不自覺一路下,最后落在纖細的腰上。
艸……穿什麼旗袍?
旗袍顯腰不知道嗎?
更細了。
霍霄心臟快跳不了。他后悔了,他想把朋友藏起來,不想帶出去顯擺了。
“啾啾……”他艱難地開口,下一秒便覺一熱流從鼻腔里涌出一路下落在上。
舌尖嘗到一點腥甜的同時,耳畔是南笙驚詫地聲……
“天啊霍霄!你流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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