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聲調冷依舊,但燥怒的火氣卻明顯熄滅了。
南笙側頭瞥了他一眼,不答反問:“你怎麼知道于宏凱對我有好的?”
就憑剛才醫院那匆匆幾分鐘,他就能看出來?懷疑狗男人狂犬病犯了在無差別疑神疑鬼,剛剛也是拿話在詐。
“呵……”霍霄低聲冷笑,咬著牙道:“南笙,我問你話呢!”
你問就問唄,許你問就不許我問?
南笙翻著白眼兒在心里吐槽一句,靜默兩秒后才開口:“我也記不住了,反正是在我們去紅館溫泉那次之前。”
“哐”地一聲,男人再次一拳砸上方向。這次倒是沒到喇叭,不過卻也足夠駭人。
南笙不出意料地又被嚇了一跳。扭過正視著他,水潤的眸子里半是怒意半是驚悸,卻格外明亮。
“霍霄你能不能好好說話?我是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讓你捉在床了嗎?讓你發這麼大脾氣!”狗男人,只要有丁點兒不順他心思的地方,就火氣沖天。長就是為了吃飯的嗎?不能好好通?一個人為了這段關系去努力磨合有什麼用!
南笙心頭驀地多了委屈。眼中水霧漸漸凝結,握拳瞪眼,努力不讓它們匯聚淚掉落下來。
霍霄也注意到了眸中的景潤。他眉心微了,再開口時聲音不自覺就低了幾分:“我脾氣大?呵……南笙,是我脾氣大還是你心大?”
“一個多月了,我竟然才知道外面有野男人覬覦我的朋友!你當我霍霄死了嗎?”
“還有,你明知道于宏凱喜歡你,你還去電視臺錄那個什麼破節目。生怕不能給他制造機會是不是?”
話說出口,滿心的火氣還是無發泄。男人下意識抬手又想砸方向盤,半路又忽然想起什麼改了路徑。他一把出腦后的座椅靠枕,用力擲向了后座。
等扔完了,又重新看向:“怎麼不說話了?是被我說重心虛……”
“我心虛什麼?”他話沒說完,就被開口堵了回去。
南笙白皙的面頰泛著大片紅潤,膛微微欺負著,顯然也氣得不輕:“霍霄,你是不是忘了一點?在紅館溫泉之前,我們并沒有和好。我為單,有權利接任何人的追求和表白,不是嗎?”
音量不大,甚至輕的有些飄忽。可傳到霍霄耳中,卻字字宛若鋼針刺在心上。
男人高大的驟然僵,呼吸跟著有短暫的停滯。
南笙眼中那滴淚終于是從眼角落。深吸口氣,明明極力掩飾,哭腔卻仍舊明顯:“霍霄,約我錄節目的是顧妍妍。那時我們剛分手還沒到三天。”
“于宏凱喜歡我這件事,是他堂哥轉告我的。我跟他說過自己有男朋友,對方再沒有提起過一次。要不是他提起,我從來不知道自己生活中曾經有這麼個人出現。”
“一直到去電視臺簽合同前,我都不知道于宏凱也在榕城電視臺工作。更不可能想到會同他在工作中有集。”
“大家都是年人,懂得放棄和克制,也知道該怎麼樣守好邊界。難道不管什麼況,一定要老死不相往來才能解決問題嗎?”
“這麼多年,你敢說從沒有哪個客或者下屬向你示過?還是你敢保證以后也不會出現?難道只要遇見這種況,你就不容分說,和們斷絕一切往來?”
“霍霄,你是不是從頭到尾都沒有信任過我?如果真的是這樣,我們不如現在就分開。人生一共才幾十年。我不想今后的日子都生活在伴的猜忌和懷疑中。”
隨時在噴發邊緣的火山,就在這一聲聲的控訴和質問下,徹底啞了火。
男人周的氣焰消得無影無蹤,心的不甘卻仍舊在起起伏伏。
他沉默了一會兒,嘟嘟囔囔地開了口:“我不是不信任你,我是不相信我自己。你之前總惦記著跟我分手,都對我造心里影了。”而且追究底,這段終究是他用了手段強迫來的。雖然這段時間小日子過得滋潤,他也覺得南笙應該是喜歡上自己了。可一遇見況,卻還是控制不住地患得患失。生怕已經吃進的鴨子又飛了。
“嗤……”南笙被他氣笑了,“霍霄,我就算惦記著跟你分手,也不會在還占著你朋友位置的時候,和別人不清不楚。聽懂了嗎?要找我也在徹底分開后才會找!”
“所以你還是惦記著跟我分手是嗎?”
啊……南笙心土撥鼠尖。拿起紙巾盒子,往他上砸:“霍霄,你有閱讀理解障礙嗎?”
霍霄抬手把東西接住,他俊朗的眉宇間滿是燥郁之,又多了幾分委屈:“我是沒念過大學,沒文化。可是我眼睛不瞎。什麼年人會懂得克制,別以為我看不出來,那姓于的小子,分明就是對你賊心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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