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中的味道令人陣陣作嘔。
南笙蜷在墻角,本能地陣陣戰栗。拿著手機雙手控制不住的發,幾乎要握不住它。
努力控制住自己,不去嚎啕大哭。然后抖著聲音啜泣道:“霍霄……霍霄,我該怎麼辦……”
“怎麼辦啊,我不是故意的……”
聽筒里足足寂靜了有半分鐘。
“啾啾……”男人的聲音終于響起,仿佛來自遙遠的天外,“不要哭。”
可這句話卻像是個開關,南笙那繃的神經終于斷了,嗚嗚地哭了出來。
“乖,你別怕。”霍霄低聲安著。
“不要的,不管發生什麼事總有解決的辦法。”
“啾啾,只要有我在,天塌了都沒有關系。有我給你頂著。”
“所以,你先冷靜下來,不要哭了好嗎。”
或許是男人的語氣太過篤定平穩,南笙聽著他話,竟真的哭聲漸歇,慢慢恢復了些冷靜。
知到緒平穩下來,霍霄便問道:“先告訴我,你在哪里。”
“三……三樓。三樓的某一個房間,我也不知道是哪一個。”
南笙是上了三樓后才察覺林琳有些不對勁。當時兩個人已經走到了走廊中間,林琳自從上來后眼神就變得飄忽,似乎分了一大半注意力在門牌號上。
這不是找東西該有的狀態,更像是藏著心思想要做些什麼。可兩個人無冤無仇,林琳能對做些什麼呢?
南笙想不明白,也沒必要非得明白。既然覺不對,那麼就此打住,不接招不就完了。于是停下腳步,準備直接下樓返回。
然而卻已經來不及了。
兩人是一前一后站著的,離得很近。林琳突然轉過來,飛快地說了聲“對不起”的同時,用力撞向了。
旁邊正好是一扇虛掩著的房門,南笙猝不及防撲倒進去。
大理石的地面冰涼堅,連個緩沖都沒有,直摔得骨頭生疼眼冒金星。
等吸著氣爬起的時候,房門已經關了個嚴實。鎖是雙向的,即便從里面打開,也需要輸碼。
這屋子是間套房。手機在摔倒時手,行出去老遠停在了沙發邊上。南笙第一反應是趕撿回來,給霍霄打電話。可衛生間的門這時候開了,從里面走出個50來歲,材矮胖的中年男人。
對方頭發漉,顯然剛洗完澡。而且什麼都沒穿,就這麼出來了。
南笙頭皮發麻,渾的汗都炸了。可只能忍著和心里上的雙重不適,和他去涉。
中年男人是在這里約會的,并且把當了約會對象。
確認這點后,多心定了些。能來紅館消費的,即便不是有頭有臉的人,起碼也都事業小。不會不管不顧的來。既然是誤會,那說清楚就好了。
可不等南笙開口,中年男人便迫不及待地了手。也是離得進了才發現,這人即便洗過澡,酒氣也很重。而且狀態很,說不定還吃了些助興的東西。
南笙邊反抗周旋邊試圖解釋,但對方本不聽。并且里不三不四的話越說越興。
終于,南笙的反抗讓他不耐煩了。對方揚手打了一個耳,又揪起人狠狠往墻上一甩。
這一下就讓短暫失去了意識。等再清醒時,已經被中年拖到了臥室床上。對方正在撕扯的襯衫。
或許是危機激發了人的潛能。南笙也不知道哪來那麼大的力氣,直接將人推開。然后近乎以命相搏的撕打間,到了床頭柜上的擺件,照著對方頭上砸了下去。
那一瞬間流如注,糊滿了中年男人的臉。
對方一僵,瞪大眼睛看著。不知道是因為疼痛作遲緩,還是因為疼痛有短暫的清醒。
南笙趁著空隙跳下床,向外跑去。
中年男人跟著追到了門口,踉蹌兩步后,直躺倒在地上,再也不。
南笙聽見那“噗通”一聲回了頭,然后看著倒地不起的中年男人,手里的兇落在地。
大腦里只剩下無邊無際的空白,杵在原地傻站了許久才仗著膽子過去查看。手指探到對方鼻端的那一刻,南笙覺得“轟——”地一聲,渾所有的都涌上了頭頂。
沒有呼吸了……怎麼會這樣?不是故意的,也沒想用這麼大力氣。
恐懼和后悔一波一波涌上心頭,南笙幾乎快被瘋。
直到寂靜的室傳來“嗡嗡”的震聲,將喚回了人間。聲源來自客廳,南笙想起自己的手機在那里。起時腳下發摔了一跤,雙手正好摁到中年男人頭上,蹭上了。
“啊……”南笙不控制地尖,又趕閉,生怕被人發現這里是兇案現場。連滾帶爬地到了沙發旁邊,然后將手機撿了起來。
來電顯示上的“霍霄”兩個字像是有某種特殊魔力。南笙忽然找回一理智……霍霄會給請最好的律師的。
是收到了嚴重的威脅反抗才會失手,應該算是防衛過當。就算進去,應該也不會被關太久的吧……
淚水不控制地簌簌落,努力住心里的慌和惶恐,劃下了通話鍵。
“啾啾,你現在安全嗎?”低沉的聲音打斷的失神。
南笙輕輕“嗯”了聲:“應該安全。”說完后腦子里又止不住開始胡思想……林琳為什麼要害?是自己要這麼做,還是那個金主的意思,又或是背后另有其人?
為什麼就這麼蠢,要輕易相信別人呢?但凡多一點警惕心,今天的事就不會發生了……
緒又開始崩潰,幸虧男人的聲音再次及時響起:“那你有沒有傷?嚴不嚴重?”
“我沒事,不嚴重。”
“那就好。”霍霄語速平緩,完全不見一慌,“你聽我說,呆在原地不要。也不要屋子里其它東西。除了我之外,不管誰來,都不要給他開門。”
“好……”眼淚劃過角,嘗到一咸味。
“乖啊,等著我。”
“嗯。”
“別怕,我馬上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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