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后的溪邊涼意更甚,好在南笙穿得厚,又圍了條毯,倒也不覺得冷。
就是那一陣陣烤和烤魚的香氣隨風飄散在空氣,可能聞看就是不能吃,實在是惱火。也不知道誰帶了整只的羊過來。三個月大的小羊羔,架在火堆上旋轉著,邊出油邊滋滋作響。簡直了是暴擊。
南笙現在真想錘死霍霄。這個智障!明知道要忌口還帶來什麼溪邊燒烤,是嫌每天吃的不夠清淡,日子不夠崩潰嗎?
正想著,狗男人就拎著個飯店送餐的那種大保溫箱過來了。
“啾啾,燒烤你不能吃。我特意讓這邊的餐廳做了些清淡養胃的粥和點心。”霍霄邊說著,邊將保溫箱放在折疊桌上打開。
南笙坐在靠椅上沒說話,只看著他站在那忙活。現在只要聽見“清淡”兩個字,就條件反的里沒味兒。
保溫箱里的東西樣式不。各種湯湯水水,還有中西式點心。在營燈的線照下,澤格外人。
但食有的時候也和人一樣,不能對比。可在面前一無是,再好吃的湯粥甜點在烤火鍋面前也同樣淡而無味。
這邊霍霄終于倒騰完了,轉頭往旁邊看了眼,這才發現南笙一臉興致缺缺的模樣。
“怎麼了?”他拿起盅燕窩粥遞給,“是不是累了?累了我們就先回去。”正好可以過過二人世界。夜晚雖然長,但忙碌起來時間也還是不夠用的。
男人眼中的線炙熱,現在已經不是暗示,完全是明示了。南笙接過瓷盅,“哼”了聲:“勺子呢?你準備讓我吃手抓飯?”
霍霄現在被找茬找習慣了。他彎下腰,湊近笑道:“忘拿勺子了,要不我用喂你?”
南笙騰出一只手,毫不留地一掌糊上他側臉:“滾一邊兒去!”天到晚發,也不怕腎虛!
霍霄被推的腦袋一偏,視線正好和朝這邊走來的楊朔對上。
南笙也沒想到這種場面會被其他人撞見,頓時有些尷尬。霍霄臉皮后,淡定地直起沒事人一樣。楊朔也仿佛什麼都沒看見,先笑著和打了聲招呼,便沖著霍霄說道:“周澤浩還沒聯系上,我們幾個番給他打電話,都沒人接。不會出什麼事吧。”
這都多久了,就算忙也該忙完了。而且周澤浩也不是那種貪一時男之歡,就晾兄弟的人。今天這局可是他組的。
霍霄皺了皺眉:“能出什麼事?”
楊朔想說會不路上出車禍之類的,但想想這話不吉利,便沒出口。而且按照現在網絡的發達速度,真要是有嚴重事故,手機新聞早該推送了。
霍霄又問道:“你給他書打電話了嗎?”
楊朔點頭:“打了,公司沒事。書也不知道他去哪了。”
然后他話音剛落,一抬眼就看見周澤浩帶著人到了。
“艸……”楊朔忍不住了聲口,“真他媽行,我們一群人擔心他半天,他痛快夠了才來。等會兒非得灌得他生活不能自理。”可說完又發現不對。
周澤浩后跟了個人沒錯,可不是什麼白長模特。而是個穿著衛牛仔,小小的小姑娘。并且還有點眼那種。
“那是秦姍吧?”他不確定地問了一句。
霍霄點頭:“是。”
兩人對視一眼,還是男人都懂的眼神。秦姍是老周總戰友的孤,既然是,那剛剛周澤浩肯定不是在忙。雖然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來,這姑娘喜歡他。但有眼睛的人一樣也都明白,這兩個……一個是好人家的姑娘,不可能接和周澤浩在一起的那種方式。一個涼薄無,哪怕心里多有點覺,也不會為了放棄整片森林。
這邊兩人正眼神流著,那邊周澤浩已經一路打著招呼,帶著人走了過來。
他眼前的鏡片泛著冷,一貫斯文平和示人的男人,此刻半著臉。跟在他后的小姑娘沒打采,眼睛又紅又腫,也不知道哭了多久。
“出什麼事了?這麼晚才過來。”見兩人走近,霍霄問了一句。
周澤浩推了推鼻梁上的鏡框,將后的人扯了出來:“來吧,幫我解釋一下,我到底是因為什麼才來這麼晚的。”
小姑娘咬了咬,只期期艾艾出一聲“對不起。”
楊朔看了周澤浩一眼,有些詫異。這人對待人雖然涼薄,但一貫紳士。看樣子今天這是氣狠了。
周澤浩的確是氣狠了。活了三十年,就從來沒丟過今天這麼大的人!
他順了順氣,再開口時已經又是那副溫和平靜的語氣,但悉的人都能聽出來他怒火未消:“我說給找住,說要跟同學合租。行,合租就合租。我要給安排工作,告訴我已經找好了。”
周澤浩說著說著又來了氣,沒忍住冷笑一聲:“呵……我也不知道在哪里找的工作。一個什麼做文學創作的破網站,上班不到一個月,今天就被傳喚去派出所了。知道因為什麼嗎?”
“涉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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