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注定是有人睡得安穩,有人徹夜難眠。
第二天清早,霍霄起床開始到出門,全程一張怨夫臉。頗有幾分憋屈到不行,卻又敢怒不敢言的可憐相。
等到他人一走,南笙便忍不住笑倒在沙發上。
這段日子以來,憋在心里那口氣,總算是出得差不多了。至于那一點點嘛,看心嘍。
趁著上午神,南笙抓時間改了兩份圖紙。
十點多鐘的時候,顧妍妍打了電話過來。說是昨天那些資料連同推薦表一起遞上去后領導覺得沒問題,已經簽了字,可以簽合同了。讓有空最好今天就過去。
掛斷電話,南笙有些發愁。今天倒是有空,可不太敢出門。
昨天那些首飾,在拒收之后霍霄干脆又耍起了無賴。一副“反正我給你了,你怎麼理就怎麼理”,以及“好歹是長輩留下的祝愿,你怎麼能忍心拒絕,讓老人家在泉下睡不安穩”的架勢。
所以那六個盒子,現在還在茶幾上放著呢。
萬一家里真遭賊丟了東西,哭都來不及。
南笙想了半天,也沒想出來到底該怎麼藏這些東西。無奈之下還是撥通了霍霄的電話。
等待音響了許久那邊的人才接通。
“喂,啾啾?”他是在什麼空曠的環境里,低沉的嗓音傳過來時還約伴隨著回音。
“你在哪呢?”南笙隨口問了一句。
“會議室外面的走廊。”他愉悅低笑,“怎麼,來查崗?要不要我給你發個視頻自證一下?”
這人荷爾蒙過剩嗎?真是不管說什麼,都能無銜接地跟你調。南笙無語兩秒,隨即反應過來:“你在開會?很重要嗎?”
“沒關系,我接個電話公司又不會破產。怎麼了,找我有事?”南笙基本沒主聯系過他,打電話過來肯定是有事。
“我要出門,你的那些首飾……”
“是你的那些首飾。”男人低聲糾正。
還我的益達呢!南笙忍不住在那邊翻了個白眼:“反正那些東西太貴重了,這麼放著不安全。”
“那你說怎麼辦?”他竟然又將問題拋了回去。
南笙簡直想罵人:“霍霄你國家一級抬杠運員嗎?我要是知道怎麼辦,我還問你?”
“我就跟你開個玩笑,你怎麼又急了。”他嘆口氣,頗有些語重心長道,“啾啾,脾氣太暴躁不好,容易得病的。”
南笙終于忍不住了口:“你給我滾吧!”說完就要掛電話。
“隔壁有保險箱!”趕在通話中斷前一秒,霍霄急忙說了句有用的,“啾啾,我隔壁書房掛畫后面有保險箱,你把東西放那里就行,安全系數很高。”
狗男人,牽著不走打著倒退!
南笙冷嗤了聲,沒好氣道:“我沒你隔壁門鑰匙,也不知道怎麼開你那保險箱。”
“我知道啊~”男人調子懶洋洋地,又開始欠,“你給我轉正,我就告訴你。”
“你別轉正了,直接去死吧!”南笙這次沒給他機會,直接掛斷電話。
聽筒里瞬間寂靜。
霍霄“嘖嘖”兩聲,給撥回去。結果剛響一聲就被掛斷。
他再撥,對方再掛。
足足反復了四五次,南笙才接聽電話。
信號接通那一刻,霍霄不由心生嘆。以前都是他用這招對付別人,現在到自己被對付了。可真是三十年河東三十河西,人生無常啊。
“啾啾,不轉正也行……”他仍舊不死心的想給自己謀點福利,“那你答應我一件事。”
南笙已經被他磨得沒脾氣了:“霍霄,就這麼點事你也得和我討價還價嗎?”
“唉……我有什麼辦法。”他語氣中帶了委屈,“這不是沒名分沒地位,只能用價值換點權益嗎。”
南笙:“……”
“放心,不是什麼無理要求。”
南笙:“呵呵……”你就沒提過合理要求吧!“別磨嘰了,到底什麼事?”
聽筒里靜默了一秒,然后就聽見男人低聲問道:“那個,你生理期結束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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