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信!我信!”趕在霍霄撥號前,南笙焦急地開口,聲音里已經帶上幾分崩潰。
知道他說的沒錯。不是不相信法律,而是有些事,執行起來的確太艱難。
人是自己放進來的,只要他不對做什麼實質的傷害,鬧到最后大概率真的就像他說的那樣……糾紛。教育幾句,雙方各打五十大板。解決不了任何本問題。即便他真對做了什麼。以霍霄的心思和手腕,完全能在事后做到不留下一點痕跡。
人從來不缺那一瞬間的激勇,但永遠耗不過漫長的艱途。就算有以卵擊石的決心和魄力,可結果必定是半路上就碎骨。
因為的拼盡全力,在他那里卻是不堪一擊。
于他而言,連刀俎上的魚都算不上。不過是他指間的螻蟻!
驀然間,類似于絕的緒襲上南笙心頭。
“瘋子!”
“霍霄,你就是個瘋子!”
然后,掛在眼角的淚滴終于落,一顆接著一顆,愈發不可收拾。
霍霄呼吸一窒,眸底深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
人的眼淚就仿佛三伏天里突然降落的瓢潑大雨,澆在他心頭。前一秒還熊熊燃燒,勢要將一切焚燒殆盡的烈火,只在頃刻之間便熄滅,連點火星子都不剩。
哭什麼吶?哭得他怪心煩的。又沒真的把怎麼樣。
男人鉗制的力道不自覺便放松幾分,卻仍是讓人無法掙。結上下,他遲了一秒才開口,聲音微微暗啞,語氣中帶著無奈和妥協:“你哭什麼?不過是嚇唬你一下。”
南笙閉上眼,既不言語也不看他。可淚水卻并未停歇。
滿臉淚痕的樣子讓他更加煩躁。
“別哭了。”霍霄想了想,終于放開,退后一步直接把茶幾當凳子坐在上面。
南笙在得到自由后沒有立刻逃離。躺在原緩了兩秒,然后才起,坐進扶手邊的角落蜷起來,一邊著手腕,一邊垂眸低聲噎著。
剛剛被他抓過的地方,這會兒都已經腫起來。紅痕印在雪白的上,顯得目驚心。
霍霄也隨著的作注意到了皓腕上的痕跡。他眸微,心里有些后悔。怎麼就腫了?他一直控制著力道啊。
這樣,是豆腐做的?
哦,好像還真是豆腐做的。他腦海里忽然就躥出那一晚的畫面。那晚也是這樣,他所及之,便綻放出一朵朵殷紅。尤其是那不盈一握的纖腰,更是一片青紫。
霍霄不自覺地又將視線落向纖細的腰肢,只覺渾燥熱。
他抬手按了按太,下那躁。見南笙還在那里嗚咽著,盡量放了語氣:“南笙,別哭了行嗎?”
南笙吸了吸鼻子,抬手抹掉下上的淚。其實也不想繼續哭。但真的被嚇到了,本控制不住。
霍霄見狀沉默兩秒:“那你繼續哭吧。”說著拿過茶幾上的紙巾盒,放在了旁。
南笙看都沒看他遞來的紙巾。
屋安靜下來,一時間只有人斷斷續續地泣聲。
霍霄看著沙發上那小小一團,懷疑自己捅了三峽大壩。怎麼這麼能哭啊,就不怕眼淚流多了水嗎?
口袋里的手機再次震起來,他看都沒看就直接掛斷。
“南笙……”霍霄決定哄一哄,“我真沒打算把你怎麼樣。”
“誰讓你把我想那麼壞呢?”
“我就是想讓你知道,如果我真要把你怎麼樣,你本沒有反抗的余地。”
南笙這次有了作。出兩張紙巾用力擤了擤鼻涕,擺明了是用這種毫無形象的舉表達對他的厭惡。
然而霍霄完全沒接收到這個信息,甚至還覺得自己哄人哄得有了效果。
于是他又倒了杯水放遞過去:“喝點水順順氣,別嗆到。”
南笙不接,他也不覺尷尬。將杯子放到茶幾上,開始科普起了安全常識……
“而且我跟你講,你的做法本不對。”
“你沒過專業訓練,就算有武也打不過一個年男人。甚至手里的東西還會被對方奪走。”
“就剛剛那種況而言,不管是報警還是反抗,都是錯誤的。”
南笙這會兒已經止住眼淚,抬起頭來看他。人白的臉頰因為被淚水洗刷太久而有些泛紅,明眸中仍舊帶淚像一汪清泉。凌的黑發披散肩頭,有幾縷粘在額頭上。我見猶憐。
霍霄只覺心臟跳一拍,看著微微失神。接著那燥熱又躥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