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秋漓正想詢問妹妹的意見,在許多事上,從來都不干涉妹妹什麼。就像暗中跟隨大部隊來到上京,心里擔心,也不想同意。
可若這是妹妹真正想做之事。
那也不會阻攔。
看向葉寒霜,等待回答,忽而手臂被一旁的男人握。
陸清旭靠近,將拉到他邊,冷幽嘲諷“瞧他那可憐樣,讓他們聊聊,我們去外面。”
“阿姐在外面等我吧。”葉寒霜深吸口氣,最終說。
兩人離開,營帳剩下陸清衍和葉寒霜。
葉寒霜坐在墩木上,看著阿姐適才給包扎的傷口,手指不自覺了。
垂著眸子,上清冷依舊,沒有主開口。直到那抹影靠近,在前屈膝蹲下,與目平視。
他就這麼看著。
葉寒霜被看得有些不自在,“有話就說,別這樣,怪瘆人的。”
陸清衍卻還是自上而下,細細看了遍,臉上用易容的東西涂得黑黃黑黃的,五沒變,胡子還在上面。知曉本來面貌,如此瞧著,不免有些詼諧。
陸清衍手,輕輕撕掉邊的胡須。
他的手指有些冰涼,到時,葉寒霜心口莫名的了。
“想來京城,也該上龍月隨行,為何一個人?”陸清衍還想手的臉,不過被葉寒霜躲開了。從見到開始,似乎一直在無視他,男人心中有些難過,但也沒惱,“這樣,為夫很擔心。”
“能有什麼事。”
陸清衍瞧有幾分斗的模樣,心中莫名高興起來。之前在越州,兩人關系鬧得最僵的時候,葉寒霜放棄反抗,每日郁郁,如今想想,實在他心驚。
他果然還是喜歡那個靈的,不羈的,原本的。
有句話憋在他心里許久,眼下人就在眼前,他到有些不敢問了。
忍了忍,終究開了口。
“我家寒霜,單槍匹馬沖到上京,是不是擔心為夫?”
你也在乎我的。
在乎我這個夫君的。
對嗎?
陸清衍眼底出迫切。
葉寒霜掀起眼皮,看著眼前這張俊至極的臉,沉默須臾后,才應聲,“我擔心你做什麼?你那麼厲害。城外支援的炮營,對外宣稱是勤王培植的,其實,是你神機門的,不是嗎?”
對外宣稱是勤王培植。
目的擾北渝的判斷,避免憂四起時,北渝大軍又打進來。
“
這事,與我問你的,沒有關系。”陸清衍制的心,漸漸崩解。那雙好看的桃花眼,有些不控制地染上幾分偏執與暗芒,“寒霜,說句實話,好嗎?”
他語氣懇切,直直看著。
葉寒霜不避諱,盯著那雙眼睛,“你要什麼實話,亦或者,你想要什麼答案?”
聲音恢復原樣,沁著冷。
“龍月說你看到了信,而后才來的京城。你擔心我,是不是?”
他眸底微微發,手握的手腕,重復呢喃著,“寒霜,你在意我的,是不是”
畢竟我們是夫妻。
一日夫妻百日恩。
更何況我們曾經,也曾伉儷深過。寒霜,你說一句我要的答案,好不好,求你了。
你是在意我的。
“你一來就去了辰王府,是想來找我嗎?”
葉寒霜著男人那雙染上病態的眸子,想要出自己被握住的手腕,可他抓得很。
“回答我,好嗎?”
葉寒霜無奈“你有病。”
“我就是有病,你不是一直都知道。我就要一個答案,你就說,是還是不是?”
葉寒霜瞧他這般,莫名有些想逃,索直接說,“不是。”
以為得到答案,陸清衍便不再追問糾結。
誰知一開口——
陸清衍“我不相信。”
葉寒霜“”
你、不、相、信!
那你問什麼?
說了半天,應了,結果這人來了句,他不相信。
管它答案是什麼。
陸清衍只聽他要的答案。
葉寒霜差點氣笑,后槽牙咬“說了你不信,不說你一直問。不是,你這人真是霸道得很,懶得跟你說,起開,我要走了。”
起要走,陸清衍死死拽,“你要去哪?”
"待會要集結軍隊,我要去。"
“不準去。”
“不準去這種話,我阿姐都不敢這麼說。是這個世界上最擔心我的人,可都會尊重我的想法,尊重我想做的事,可你呢?”葉寒霜一下火了,冷冷盯著他。
陸清衍猛地慌了,意識到自己還是有些不控制地過激,趕克制自己的緒,放低了姿態。
“你怎麼知道,這個世界上,就不會有第二個最擔心你的人呢?”
暗啞的聲音。
帶著輕,就這麼進的耳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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