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此刻,宋白晴剛回去,宋思卉就來找,訴說痛苦,聽得腦子脹痛,煩躁不堪。
“姑母,我不想離開上京,您幫幫我好不好,您跟二哥哥求求,我知道錯了,推人只是不小心,始作俑者是翟纖云,跟我沒有半分關系的,為什麼非要把我送走?”
宋白晴一口茶水都還沒來得及喝。
就被宋思卉攔在廊下,苦苦哀求。
“思卉,我說過了,這個是我做不了主,雖說元兇是翟纖云,但你確實也推了不是,你要自己想辦法說服衍兒才是,他不松口,我又能奈他何呢?”
皺眉頭“你想想看,姑母我,終究不是你二哥哥的親生母親,我只是繼母,很多事,說不上的啊。”
“姑母,可你以前都會百般護著我的,這次為何就不能幫幫思卉呢,思卉不過是想要留在你的邊。”宋思卉說哭就哭,淚水縱橫,“姑母”
宋白晴溫慈祥的臉,已經快繃不住了。
哭哭哭,就知道哭!
不是早就給指了明路,讓暗中爬上陸清衍的床,陸清衍那般正人君子,就算不喜歡,也不會不負責任,這麼好的法子,旁敲側擊地說過很多次了!
去做便是了!
一天天的!
就知道哭!
匡芷荷那邊不知道能有多得意呢,這人還在這里號喪,這春禧院的氣運,簡直就是被哭走了!
宋白晴心里憋著氣,但也不能表現得太過,只能佯裝在意地將人拉著,走進屋“思卉啊,要不還是算了,你二哥哥變了心,如今滿心思,全部都要葉寒霜上,我即使有心想要將你送到青雅居,可他不點頭,姑母也不能強塞不是?”
說很是無奈。
“算了?”宋思卉雙眸震驚,搖頭,“不,不要,我為二哥哥付出了這麼多,為什麼要算了?”
“你啊。”宋白晴嘆氣,“唉,若你不想算了,如今之計,唯有搶回你二哥哥的心,姑母才能順勢而為,你說,對不對?”
宋思卉紅著眼眶。
此事,自然是明白的。
怒氣上來的時候,也想過要這麼做,且必須這麼做,畢竟翟纖云曾經給出的法子,心中一直蠢蠢。
可到底沒有做過。
心中忐忑得很,怕折了夫人又賒兵。
不是怕丟臉,丟尊嚴,丟清白,反正早就把自己當做衍哥哥的人,這些對來說,并無困難。
只是,二哥哥如今態度那般堅決。
就是想做,連青雅居的門都進不了,又如何能做?
這才是真正苦惱的地方。
“姑母,我進不去青雅居的門”淚眼婆娑,懇切地著宋白晴。
宋白晴這才反應過來。
求的幫忙,是如何幫。
眸微微暗沉幾分,宋白
晴心中無奈,這件事確實有些難辦,尤其現在陸清衍生氣,讓不許再進青雅居
說句實在話,若是他家旸兒年歲到了,娶了正妻,倒更愿意將宋思卉塞到自己兒子院子里。
可宋思卉對陸清衍一見傾心。
旸兒還未到議親的年歲,未娶正妻,否則,何必費這些心思,原本好好地一盤棋,被不過腦子地推人,毀得滿地狼藉。
當真是沒腦子!
居然在人家院子興風作浪!
也不知道暗中悄悄謀劃!
宋白晴心里恨鐵不鋼,甚是煩躁,如今連青雅居的門都進不去了。
此事,確實難辦。
“容姑母想想,好不好?你先去梳洗沐浴,將自己拾掇得漂漂亮亮的,你看看你,這頭發也不梳好,若你二哥哥來了,看見你這般模樣,心里只會更加喜歡葉寒霜。”
聽到葉寒霜三個字。
宋思卉眸瞬間蘊上砒霜般的毒,葉寒霜是個什麼東西,一個庶,一個勾欄作風的賤婢,本配不上二哥哥的喜歡!
“思卉聽姑母的話,這就回去沐浴更。”
“嗯,去吧。”
待人離開,劉媽媽才小心翼翼上前,將茶水奉上“大夫人您喝口茶潤潤嗓子。”
“當真是個蠢貨!”宋白晴接過茶杯,“滿腦子男人,只知道說自己多喜歡多喜歡,卻半分不知道謀劃,這樣的人,陸清衍能喜歡才是見了鬼!”
“那眼下,可如何破此局呢?”
“難道真要把宋小姐送回揚州嗎?”
劉媽媽微微弓著腰,試探問道。
“宋小姐想做,但卻沒法做,可大夫人您也不好謀劃啊,此事,終究只能宋小姐自己去做,大夫人您的手,才是干凈的。”
“我也是這般想的,可那個蠢貨,連勾引男人都不會!”宋白晴無奈嘆氣,“罷了,容我想想,可還有其他辦法吧。”
昭院,葉秋漓備好晚膳,陸清旭就回來了,比平日早了不,想起白日的事,端在前的手,悄無聲息地使勁扣了扣,想想就很是嫌棄。
“夫君。”欠見了禮,面如常。
陸清旭眸下意識落在白玉手指上,心口微微了,連忙冷漠移開視線“用膳,了。”
于是,又到了沉默無言的晚膳時辰。
葉秋漓不太有胃口,加上羅三娘所說的事,一直在心里纏繞,思忖片刻,還是開了口“三娘把事都同我說了。”
男人眸一滯,冰冷抬起眼睛“羅三娘?”
葉秋漓著玉箸,點頭“嗯,我都知道了。”
陸清旭眸狹長,冷厲氣息逐漸升起,暗中做的那些索命門生意,羅三娘跟葉秋漓說了?
怎麼敢說的?
葉秋漓看著他沉的眸,有些不解“夫君為何這般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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