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開懷抱,見薛裴服上都是積雪,手幫他拍了拍肩膀,薛裴看眼瞼低垂,專注地幫他清理服上的雪粒,心里一暖。
又聽見問自己,“送你的手套怎麼不用。”
“你送的,不舍得用。”
朱依依角控制不住彎了彎,又故作嚴肅:“花言巧語的狗東西。”
薛裴見終于笑了,繃的心緩解了不。
“罵完了?”
“還沒呢,留著點以后再罵。”
薛裴笑著和保證:“以后我都不會再惹你生氣了,真的。”
“你做到再說。”
——
這個曲過去后,剩下的寒假,他們竟還真的沒再吵過一次架。
過完年,離朱依依開學還有一周的時間,他們兩家去了南方一座小城旅游,那里的氣溫沒有老家那麼低,帶過去的羽絨服都派不上用場。
冬天河面沒有結冰,薛叔叔和朱建興去了河邊釣魚,說是釣到什麼晚上就吃什麼,朱依依一開始也很興趣,跟著去湊熱鬧,但半個小時魚竿還是沒有靜,已經坐不住了,和朱建興打了聲招呼說去附近走走。
一走,薛裴也找了借口離開。
很快,他就追上了。
兩人沿著河流上游走,等走遠了些,薛裴才牽起的手。
朱依依還回頭看了眼,確定已經看不見吳秀珍他們了才放下心來。
明明和薛裴都已經年了,但怎麼還是有早怕被家長發現的覺。
河面吹來的風很舒服,他們坐在草地上,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
薛裴:“我們的事什麼時候告訴他們?”
再拖下去,肯定會餡。
“誰?”
“你爸媽,和我爸媽。”
“明年?或者后年?”
很認真地在思考這個問題,起碼要等穩定一些了,才能告訴家里人,現在都能想到吳秀珍要是知道這件事會有什麼反應。
薛裴:“行。”
“薛裴,”朱依依喊他的名字,又停頓了片刻,“我下學期打算繼續去電視臺實習。”
話音剛落,薛裴立刻扭過頭看,探究的目鎖定在臉上。
薛裴言又止,最后像是把話咽了回去,其實知道他想問什麼。
“那里的工作氛圍我很喜歡,而且偶爾還能跟著一起去采訪,能學到好多東西,”狀似不經意地提起,打消薛裴的顧慮,“我很久沒和嘉聯系了,所以不知道他的況,不過他在不在都和我沒關系,我們也沒有工作上的集。”
薛裴:“麻煩加上姓氏。”
朱依依沒好氣地笑笑,加上姓氏又說了一遍:“我很久沒和井嘉聯系了,不知道他會不會在。”
“井嘉”這三個字加重了讀音,一字一頓地念著。
就怕薛裴又胡思想。
顯然,薛裴的確又胡思想了。
“說好了,你不能主和他說話。”
“他和你說話,你也不能太熱。”
朱依依答應得很爽快:“沒問題。”
回去的路上,他們沿著河邊散步。
朱依依問他:“薛裴,你有沒有想過你以后會做什麼工作?”
在電視臺實習那段時間,好像突然找到了自己職業的方向,以后想當一個記者,至現在的是這麼想的。
薛裴搖頭:“現在還沒有什麼想法。”
“不過無論你做什麼,以后肯定都會很有出息的,說不定以后還能上電視、雜志什麼的。”
薛裴心里一,垂眸看:“你覺得我以后會有出息?”
“當然,”朱依依說得理所當然,“你可是薛裴。”
在朱依依看來,薛裴說了一句廢話,從高中開始,就沒有懷疑過這一點。
從朱依依此刻的眼神,薛裴看到的是全然的信任。
后來,在創業最迷茫的那段時間,他總會想起朱依依這時看向他的神。
從很久之前,就一直相信他,相信他什麼都能做得到,所以他也不能讓失。
往回走,兩人還牽著手,沒想到迎面撞上了朱遠庭。
大概是吳秀珍讓他來找他們的。
見他們十指扣著,朱遠庭驚訝得能塞進拳頭,眼睛瞪得渾圓。
“薛裴哥,你和我姐是在談、談嗎?”
眼看事變得麻煩,朱依依倒吸了一口涼氣,正想松開手,薛裴倒是鎮定許多,不疾不徐地說:“嗯,但現在還不能讓你爸媽知道,所以,可以先幫我們保嗎?”
說完,他附在朱遠庭耳邊不知說了句什麼,朱遠庭立刻舉起右手發誓:“我保證,我絕對不會說出去的,要是說出去,我就考不上好的大學。”
朱依依哭笑不得,考不上好的大學確實算是毒誓了,以前發誓都不敢說這麼狠的。
——
旅游回來,給周茜帶了當地的特產,是一種口很特別的糕點,用栗子和杏仁做的,口還帶著點綠茶的清香。
第二天去周茜家玩,順便拿過去給。
“我看你發了朋友圈,那邊的風景是不是很漂亮?”
“是漂亮的,我手機里拍了很多照片。”
朱依依把手機拿出來,打開相冊,想和分旅途中的見聞,周茜卻在某張有薛裴的照片上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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