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雖然還小,但也能知到這份真的重量。
和陳宴理的這通電話最后以不歡而散作為收場。
互道晚安后,朱依依躺在床上仍舊毫無睡意,直到凌晨兩點聽著白噪音才終于睡了過去。
——
朱依依睡得晚,醒得卻早。
最后的結果就是一上車沾了枕頭,就昏昏沉沉地睡到下車。
經過兩個多小時的行程,終于到達了岄沙島。
岄沙島在桐城的東南面,島上風旖旎,很適合度假。
朱依依卻無心欣賞,頻頻打著哈欠,薛裴走過來遞給一瓶無糖飲料,順便幫擰開了瓶蓋。
“昨晚沒睡好?”
“嗯,有點。”
遞給的飲料沒有手來接,薛裴當下心里了然,幾乎是下一秒就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飲料放在地板,薛裴角彎了彎:“你是不是和阿理鬧矛盾了?”
朱依依立刻扭過頭看他,瞳孔放大,甚至以為他是不是竊聽了的電話。
薛裴笑著補充:“我猜的。”
“我猜他知道我們一起出來旅行,生氣了,”薛裴不不慢地喝了口水,作極其賞心悅目,“要不我給他打個電話解釋一下吧,由我去說的話,他應該會相信的。”
薛裴的語氣很真誠,但朱依依還是謝絕了他的好意:“不用了,不麻煩你了。”
“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個著名的定律‘24小時法則’。”
“什麼?”
“它是指企業在理負面輿的時候,最好要在24小時啟危機管理機制,不然就會無限擴散,造事態的惡化。”薛裴停頓了片刻,向遠的海灘繼續說道,“其實危機也一樣,你們才在一起不久,正是信任薄弱的時候,有問題更要及時解決,拖下去只會加劇事的惡化。”
薛裴似乎是在認真地給分析問題,就像小時候教做功課一樣,幫分析題干和要素。朱依依此刻從他的眼睛里確實已經看不到任何男之,相信薛裴是真的放下了。
薛裴的建議,聽了進去。
“那我晚上給他打個電話看看。”
“嗯。”
薛裴說完就起去幫忙搭帳篷,朱依依看著微信上和陳宴理的對話框,打了一行字,又刪掉了。
還是晚上再找他吧,這會說不定他還在忙。
傍晚時分,海風清爽,晚霞漫天,吳秀珍在海邊披著巾凹造型,朱建興躬著腰為和薛阿姨拍照,為了這趟旅行,吳秀珍做足了準備,在網上買了一堆巾,花花綠綠的,很鮮艷。
朱依依看到這一幕,也忍不住用手機記錄下來。
這樣簡單溫馨的快樂,已經很久沒過了。
原本有些郁的心也漸漸明朗,那頭朱遠庭已經換上了服和薛裴去沖浪,朱遠庭是新手,在沖浪板上站都站不穩,摔進海里好幾次,姿勢極其狼狽,朱依依忍不住笑出聲。
“姐,你自己都不敢玩,就知道嘲笑我。”
朱遠庭朝投來警告的眼神,朱依依終于收斂了一些。
薛裴正拿著巾拭頭發,看見朱依依此刻無憂無慮的笑容,空的心被填補得很滿。臉上的笑容和十歲、十五歲、二十歲的逐漸重疊在一起,在他的人生記憶里留下永難磨滅的印記。
夕下山前,兩家人在海邊拍大合照,長輩們都站在第一排,朱依依和朱遠庭、薛裴站在后面,攝像機按下快門時,朱遠庭故意捉弄朱依依,喊了一聲,便朝他的方向看了過去,角的笑意還停留在臉上。
但最后片出來,大概因為視覺差,看上去像是朱依依仰頭正向薛裴笑。
薛裴看了很久很久,將這張照片保存了下來。
很久之前,便是這樣專注地向他的,那時候的眼里從來沒有第二個人。
他會一步一步把屬于他的都拿回來。
——
晚上九點半,話劇表演散場。
陳宴理去后臺獻花。
他氣質出眾,走進來時吸引了不人的目,他此前來過幾回,大家都知道他是袁蕙蕓的哥哥,紛紛給他指路:“你是來找小袁的吧,在最里面的化妝間。”
“謝謝。”
袁蕙蕓正在卸妝,瞧見只有陳宴理一個人在,往他后看了又看,疑地問道:“哥,你朋友呢,不是說今天要帶你朋友過來看我表演嗎?”
陳宴理似是預料到會這樣問,微笑著回道:“今天有事,沒來。”
袁蕙蕓有些失:“我還想著終于可以見到嫂子了呢。”
“等你下次去杭市演出,我再帶來看你表演,你到時候可要好好表現。”
兩人正說著,陳宴理的手機忽然震了一下。
點開看,薛裴給他發了三張照片。
是他們兩家人的合照。
夕下,薛裴站在朱依依旁邊,兩人頭發被海風吹,對著鏡頭笑得燦爛。
陳宴理臉上的表霎時變了,右手指節泛白。
一分鐘后,薛裴緩緩撤回了消息。
他說:【不好意思,我發錯人了。】
第69章
Are you shining just for me
帳篷里實在太悶,朱依依起關掉了床頭放著的小風扇,躡手躡腳地拉開側的拉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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