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依依尷尬得摳了手,立刻解釋:“外婆,你認錯人了。”
“認錯人了?”
外婆往后看了看,也沒見這屋里還有別人啊?
吳秀珍一見了套,自己都不好意思了,走過去說道:“媽,這是我鄰居的兒子,薛裴,和依依一塊兒長大的,不是依依的男朋友。”
“哦,”外婆點點頭,蒼老的臉上出惋惜的神,又向薛裴說道,“那就可惜了。”
朱依依走過去攙著:“外婆,我男朋友這幾天有事不能過來,下次再帶他來見您,好不好?”
外婆連連應下:“好,那外婆可就記著了啊。”
薛裴看了一眼朱依依,下頜線繃,沒說話。
這場尷尬的意外就這麼告一段落。
時值正午,大家都有些了,因為沒有提前準備,廚房里也沒什麼吃的,只有一些早上現摘的菜葉和半斤豬,這會兒也趕不及去買吃的了,便隨便對付著吃了一頓。
不過外婆倒是很高興,大概是很久沒有這麼多人陪一塊兒吃飯了,胃口也好了不,吃完還添了一碗飯,餐桌上又聽吳秀珍說薛裴是北大畢業的,對著薛裴又是一頓夸。
吳秀珍嘆了嘆氣,說起老生常談的話題:“唉,你看都是一起長大的,我們依依就——”
說到后半句,朱依依剛好從廚房里盛好飯出來,薛裴意識到接下來吳秀珍要說什麼,立刻打斷了談話,將話題引向別。
飯后,朱遠庭帶著薛裴在屋里頭參觀,這房屋已經有些歷史了,墻壁的白漆已經發灰,家大多都舊了,客廳里還放著老式的電視機,一打開都是雪花,唯一好的是寬敞通風,坐北朝南,比較充沛,比城里還要暖和一些。
朱依依一大早起來,吃完飯就困了,把行李箱的東西收拾好后,換了服就回房間睡起了午覺。
還沒睡多久,就聽到咚咚咚的敲門聲,讓人心煩意燥。
以為是朱遠庭來鬧,黑著臉拉開門,誰知門口站著的是薛裴,心里憋著的那氣又不好發作,但臉仍舊是不好的。
“有事?”問。
薛裴看了眼上穿著的睡:“你換件服,我在樓下等你。”
“去哪?”
薛裴:“阿姨讓我們去鎮上買菜,晚上吃的。”
這村落太偏僻,平常要買點好吃的都得去到鎮上,通極其不便利,朱依依以前來過知道這邊的況,只是現在去是不是有點太早了,本來還想再睡會的。
“現在嗎?”
薛裴點頭。
估計是考慮到傍晚去的話回來就天黑了,這邊晚上路不好走。
“行吧,等我幾分鐘。”
說完,朱依依關上門換服。
想到一會還要和薛裴一塊兒去鎮上,朱依依心更是煩悶,路過時踢了一腳門口前放著的行李箱。
大概命運就是這樣,越不想和薛裴有牽扯的時候,反而總是有那麼多迫不得已。
等換好服下樓,薛裴果然在門口那站著等。
他本就長得高,還穿了雙運鞋,幾乎夠到了門梁上,那氣質和整個破舊古樸的環境格格不,像是鄉村油畫里突然闖了大城市里來的年,過于突兀。
見下來,薛裴收回了視線,往門外走了幾步。
走到樓下,朱依依才發現門口就只有薛裴一個人。
朱遠庭呢?
薛裴像是知道想問什麼:“阿庭在鎮上等我們,他剛才自己去了,沒帶手機和錢包,讓我們過去接他。”
朱依依扶著額頭:“這個傻子。”
門口那放著一輛自行車,是薛裴向鄰居借的,他剛才問過了,這里離鎮上遠,走路去不現實,并且村里的路太窄了,開轎車去的話拐不過彎。
薛裴已經很多年沒騎過自行車了。
他上一次騎自行車還是朱依依復讀那年的高考前夕,他擔心考試力太大,便從學校請了兩天假回來陪考試,但又不希給造心理負擔,所以和說那兩天學校正好沒課,所以才想著回家一趟。
那天傍晚,他騎自行車載著朱依依幾乎繞了桐城一圈,直到晚霞落下,他們才在岄心湖旁停了下來。
湖面的風很大,兩人的衫在風中簌簌作響,朱依依著湖面開始發呆。
“怎麼樣,還不張?”
朱依依小聲說了句:“有點。”
“不用張,你已經準備得很好了,按往常來看,一本肯定沒問題的,”薛裴了的頭發,安道,“等你考完試,我帶你出去玩。”
朱依依眼睛霎時亮了亮:“真的?去哪兒呀?”
“你想去哪就去哪,聽你的。”
看著高興的模樣,薛裴角也跟著彎了彎。
“那我想去海城,聽班上的同學說,那里的日出特別漂亮,而且有很多好吃的。我早就想去了,就是沒人陪我去。”
“好,那就去海城。”
薛裴已經決定了,這個暑假都空出來陪。
他正想著,忽然聽見朱依依問了句:“我聽說你和珊雯分手了,是真的嗎?”
“嗯。”
那都是很久之前的事了,只是他一直沒和朱依依提起。
朱依依不解,追問:“為什麼呢?”
薛裴停頓了片刻,回答:“我們格不太合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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