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冬日不好出行,打算等開春才能出行。
皇上也正要養,但大事小事,已經開始讓太子接,幾位閣大臣一同輔助,皇上也將江衢梧封為齊國公,與其他三位閣大臣,一同協理政事,輔助太子。
幾個月時間,皇上上朝自然也是帶著太子,讓太子提前適應聽政,基本是手把手的教他如何做一個君王。
太子也很爭氣,每日從晨起的時間,都為自己安排得很滿,從不抱怨,因為他深知自己的責任。
當娘的哪有不心疼的,原本錦心覺得,起碼等鴻兒十六七歲後,才會接,但沒想到,會這麽早,看著兒子每日從睜眼,就開始學習,便心疼的很。
晚上,去看鴻兒的時候,他還沒睡下,說是要把老師今日教的都要背下,並學。
錦心欣是真的,隻是力未免過大。
隻能多給他送一些清肝明目的湯來,讓人盯著他到時辰便要睡下,不能支,影響子可不好了。
太子的努力和天賦,得到了幾位大人的認可,也十分盡心輔佐,為了避免鴻兒太勞累,所以許多大事,還是要幾位大臣共同商議決定,皇上最後點頭。
幾個月時間,朝臣已然對太子,當做新君看待了。
皇上的病,就是不說,也能看得出來,他的狀態不好。
消息瞞不住,大家不說,但都大概猜到了怎麽回事。
開春的時候,西域邊境傳來消息,不混勢力進行挑釁,或許是西域人也得知了皇上不久於人世的消息,竟然企圖想要攻打。
西域土地廣袤,但人馬高大,他們國勢力十分混,王室的政權分散,裏不團結,各自勾結,當地的勢力大小不一,王室本無法製這些勢力。
當地的勢力全都有十分良的軍事力量,誰都想占據主權,但這麽多年,一直於鼎立的狀態。
西域王室也請求過天朝出兵援助,幫他們一統西域,但皇上拒絕了,因為他們給的條件不足以讓皇上願意出兵幫忙,得不償失。
如今,這幾個勢力集中在天朝邊境數次挑釁,看樣子,他們是想用對西域王室那套來對付天朝,搶人搶糧食的,做法十分可惡。
當地的百姓,苦不堪言。
皇上知道,如果他不派兵去鎮,將他們打服,等他的鴻兒登基,這會是十分頑固的對手。
原本準備是要開春和皇後出遊的,如今怕是不行了。
他要親自上戰場,揚天朝之國威。
錦心知道後,當即來了書房。
皇上的決定,自然遭到百反對,下朝了,幾位大臣還在書房不肯離去。
但皇上聖意已決,誰勸都不行。
驅退大臣後,皇後這才進去。
皇上坐在那,很是煩躁,知道錦心進來想說什麽。
“你也想讓朕在宮裏,什麽都不做嗎?”皇上問,有些疲憊,今天說的話太多,耗費的神也很大。
實在不想再多說什麽了。
“皇上非去不可嗎?”錦心問,緩緩上前,走到他邊。
皇上嗯了一聲,“非去不可。”
“朝中不是無人可用,大臣們也不會答應。”錦心無奈勸道。
“別人不懂朕,你也不懂嗎?”皇上無奈。
錦心懂,他想將自己的生命結束在西域邊境裏,起碼,史書上記載他的死法,是為國犧牲,而不是纏綿病榻一年,腐朽死去。
對他來說,死法很重要。
“非要如此嗎?”
“必須如此。”皇上十分堅定。
錦心歎氣,走上前,拉著他的手,矮下子,伏在他膝上,“皇上若是想好了,臣妾就不攔你了,隻是,說好的您要帶我去遊曆山川,你要食言嗎?”
皇上心頭容,拉起,讓坐到自己邊,“那就即刻出發,何時回來,何時朕再啟程去西域。”
他已經安排好了自己人生的終結。
本想是讓錦心替自己安排的,但其實想想,他如果真的這麽做了,的名聲也會被百姓議論,太子原本名正言順的登基,也會因為這件事,被人非議。
左右都是死,他想到這樣一個大家都好的法子。
皇上臨時的決定,便匆忙啟程了。
安排好了太子的事,皇上便帶著錦心出發雙牛村了。
帶的人也不多,就幾十個高手侍衛,喬裝出行。
抵達雙牛村的時候,已經是晚上,而原先住著雙牛村的那些村民,因為起先沒有戶籍才在那生活,後來皇上派人給他們安置了戶籍和分了地,所有人都搬出去了。
這裏除了長了雜草,其他還都如舊。
帶來的護衛,將這裏清理幹淨,陸續都住下了,皇上和錦心還住在陳大生家裏。
理出來灶臺,錦心下了廚房,給他做了一些吃的。
“這些東西,都是洪統領帶人山上找的,這些小蘑菇和野燉在一起,味道十分鮮甜,皇上試試。”錦心給他盛了一碗。
“是聞著味道都覺得味了,你的手藝,當初在王府我就嚐過。”皇上笑道。
錦心也是很多年沒下廚了,好在這些東西是刻在骨子裏的,從小就會,悉一下就把手藝撿回來了。
皇上嚐了一口湯,味道十分不錯。
“你的手藝還是這麽好。”他笑道。
錦心笑笑,“那就多喝些湯,這些都是天地的饋贈,可是好東西呢。”
錦心記得自己小時候也是很喜歡春的時候去山裏找蘑菇,找野生的果實,那是樂趣,也能補家用,東西還很好吃。
雙牛村這裏位置其實很好,山清水秀,能種田能打獵,還不山裏的東西,聽說還有不藥材。
這麽想著,錦心當即道,“皇上,不如人去山裏找些藥材熬一熬,或許能解毒也未可知。”
“宮裏的醫都沒辦法,換了藥材又能如何。”皇上擺擺手,並不想嚐試。
他自認為,全天下最好的東西都在皇宮了,上回那個赤腳大夫是治些發燒冒,未必能治這種特有的蟲毒。
他不想生出了希,耗費大量力去尋找解藥,最後又絕。
他眼下隻想和錦心好好走完最後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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