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心將孩子托付給蘭妃,皇上也下旨,蘭妃暫代中宮主理之權,定下這事後,明日便要啟程。
其實曆代皇帝在位期間,都是要出巡各地巡幸的,先皇就幾乎每兩年去一次,但是在晚年的時候,國力不盛,加上力也不行,後來的十年間,都沒有巡幸過了。
這是皇上登基後第一次巡幸,隻選了兩個地方,一個蘇州,一個便是江城,都是極好風,文化底蘊很濃重的好地方。
其實要出巡蘇州,是皇上最開始答應錦心的,那是錦心長大的地方,這次回去,也要祭拜外祖父和外父母。
年時裏,幾乎都是外祖父和外祖母的陪伴,雖然外祖父看不上母親,為了個男人,苦守在那座院子裏,甚至也多次和母親有爭吵。
但外祖父對其實很不錯的,甚至母親在懷小弟的時候,都是在外祖父那邊解決一日三餐的。
母親看錯人,又生倔強,一筋,定要證明自己的眼,這才在生了小弟的時候,江天誠自報家門,言明份後,外祖父惱怒,痛打了江天誠。
不算翁婿的關係,更是鬧的僵,母親被強行帶走的時候,以為是來過上侯門夫人的日子,然後風回去,沒曾想啊,卻過上奴婢的日子。
外祖父之後就一病不起,也不許外祖母給一點兒消息給,離世的時候,更是沒有通知。
後來知道消息的時候,已經是祖父去世半年多了,外祖母也哭壞了子,沒一年也走了。
但也隻是江天誠派人回去安葬,江夫人不許們母三人離開院子。
當初安氏得勢便對江夫人下手,自然也是有這份原因。
母親的行為,對錦心的影響很大,試問自己,如果養了這樣的兒,確實還不如掐死。
但是自己的生母啊,也無力改變什麽,隻能把這樣的人生,慢慢走好。
錦心至今還不許江天誠的骨帶回來安葬。
隻要活著,江天誠就是一個罪人,不許葬祖墳,也不許祭拜。
安氏知道這是的逆鱗,所以已經不敢提了,就讓他骨在外,做個孤魂野鬼了。
外祖父和外祖母的墳墓,在自己宮的時候,錦心就安排了人去修葺,重新讓人算了風水,尋了一個最佳的位置,將二位安葬在一起了。
想得多了,錦心不免難幾分。
明日便要啟程,錦心心緒愁容頗多,輾轉難眠,好不容易睡了,竟然給做了一個夢。
夢見外祖父神哀愁的看著自己,裏想要說什麽,卻又不開口。
他手裏還拿著一隻竹蜻蜓,那是七歲生辰禮,外祖父特地跟街頭的手藝人學的,做了這麽一隻給。
“蓮蓉,本宮想喝水。”錦心從夢中醒來,還沒反應過來自己邊沒有人。
翠姑聞言,掀開簾子,關切看著,“娘娘,水來了。”
微弱的燭下,翠姑瞧見了錦心臉上都是淚痕,當即問道,“娘娘這是怎麽了?夢見什麽了?”
看著寢殿裏靜悄悄的,邊隻有翠姑,錦心才想起來,蓮蓉都出宮好久了。
以往都是守夜多,錦心一有個靜,就立刻知道,夜裏也是時常兩個人聊天。
這雖然出宮了,錦心還經常半夜起來就習慣,翠姑都習慣了。
錦心喝下一口水,緩和了些,看著翠姑,笑道,“難為你夜裏守著我,以後彩霞進來守著吧,你年紀也不小了,好好歇息才是。”
翠姑聞言,眉眼一彎,“奴婢願意守著娘娘,從前是為著家人,跟著娘娘走,但這些年走來,奴婢是真的謝娘娘,您待奴婢也好,奴婢的家人也得以庇護,奴婢心甘願守著您。”
“明日啟程出宮,您留在宮裏,替我周全宮裏的事,主要是孩子們要好,我就安心了。”
“奴婢都明白,您帶著彩霞和彩虹,奴婢怕們不能隨時察覺你的心思,實在是也不放心啊。”
錦心聞言一笑,“我在皇上邊,皇上主要是巡訪當地,我就是陪著而已,不會有什麽事。”
彩虹和彩霞也是跟著自己從王府一起宮的人,雖說不算機靈,但勝在忠心。
忠心比什麽都重要。
一早,宮門的聖駕已經準備好,聖駕一路南下,到檜州後走水路,路線也規劃好了的,按照時間來算,起碼得兩個月的時間方能完回京。
陸路走走停停的,用去了十多天,皇上一到一個地方,會親自騎馬,看著自己治理下的天華國國土,是如何國泰民安,百姓們足食的。
皇上也十分被人歌頌,這一路員安排,十分滿意。
靠近京城附近的城鎮,看百姓們的穿著還有形,也能了解得到,確實日子不錯,甚至不人,態健壯,瞧著是食不缺的。
但越往南下,越能看得出,百姓們穿著補丁的服,布麻,雖說是開春暖和了,但下了細雨,還是十分冷的。
不前來迎駕的百姓,穿著都比較單薄,上雖然說著好話,錦心卻能覺得到,他們並不是自願說這些話的。
就像自己小時候,新上任的老爺問他們的話,差可都是要自己閉了,若是要說,隻能說好聽的。
錦心穿素服,簡單的挽著朝雲近香髻,隻是戴了一支翠玉簪,溫婉恬靜。
皇上在騎馬前頭走在街頭,馬車在後邊跟著,周邊是兩邊的百姓跪迎聖駕,錦心從馬車裏,能看到不孩也跪在路邊。
手裏還著風箏,看樣子幾個小夥伴要一起玩放風箏。
明日便抵達檜州上水路,今晚大約是要宿在這裏了。
“娘娘,您想去放風箏嗎?”彩霞好奇問。
是想的,但要是去了,那些員肯定又要大幹戈,清理場地,那些孩子就不能玩了。
實在沒必要。
放下簾子,目視前方,淡淡道,“不去了,到了驛站,本宮想好好歇息。”
彩霞卻注意到錦心眼底的稍縱即逝的激。
自從蓮蓉姐姐出宮後,娘娘一直沒有提拔一等宮,如今就和彩虹出來陪著娘娘,若是自己能讓娘娘高興,想來也能升一等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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