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事轟不小,錦心趕往的時候,柳嬪和公主被打撈了起來,抱著孩子,手還維持著環抱的姿勢,甚至睜著眼,完全閉不上。
畫麵極其嚇人,打撈上來的太監都不敢靠近,死的時候,穿著的是紅,還帶著自己的孩子,可想而知戾氣有多重。
錦心還未走到,打撈的太監當即上前道,“貴妃娘娘,柳嬪已經沒氣息了,公主也沒了氣息。”
錦心來的時候,是做了心理準備的,但聽到的時候,還是十分震撼。
從皇後宮裏出來,不過一個時辰的時間,隻是糾結了一個時辰而已,怎麽就出事了。
走到跟前,柳嬪被白布蓋著,所有人都站得遠,錦心深吸一口氣,道,“掀開吧。”
邊伺候的小福子卻忙勸道,“娘娘,人已經去了,還是別看了,聽說柳嬪的容很滲人,還是別看了。”
錦心聞言,道,“再滲人又如何,沒有做虧心事,本宮怕什麽。”
錦心其實對柳嬪也一直心存愧疚,雖然那時候,柳嬪對也有壞心,還要謀害自己的孩子,但錦心也反擊了一次,僅僅這一次,便讓柳嬪瘋了。
也是沒想到皇上會做的這麽狠,瘋了柳嬪,但這也有自己的手筆,這才對的孩子,想做些彌補。
尤其是自己做母親後,更是對柳嬪寬容了很多,也念著最開始幫過自己一次。
想保下公主的,隻是太猶豫了,總以為還有機會,但沒想到這意外來的這麽快。
錦心的堅持,讓小福子隻能聽話上前,緩緩掀開了白布,出柳嬪那不甘心的眼睛。
所有人見到這可怕的一幕,都趕閉上眼,不敢看柳嬪,生怕和柳嬪的眼睛對視上,讓死後會糾纏自己。
懷中還抱著細小的公主,錦心沒能控製住自己,上前想,卻被蓮蓉拉住,“娘娘!你不要這樣!”
公主太小了,才三個月啊,經曆了懷胎十月才到這個世上,是皇上的大公主啊,寄養在皇後名下,若是能好好長大,會是份尊貴的嫡出公主。
可是現在卻綿綿的躺在這兒,錦心上午的時候,還抱了,小小的一個子,這會卻冰涼了。
錦心的眼淚落下,吸了吸鼻子,正要上前給柳嬪合上眼睛,此時,卻聽到是皇後的儀仗來了。
錦心收回了手裏的作,起,給皇後行禮,不說話,想看看皇後要說什麽。
果然,上來就捂著嚇了一大跳,隨後意識到自己的反應失了儀態,忙下那份心虛慌張,臉滿是惋惜歎氣,卻不敢看柳嬪,“柳嬪怎麽這麽傻,好端端怎麽尋了短見,自己死了便死了,為何還要帶著公主。”
錦心麵無表,道,“柳嬪或許不是尋短見。”
林雪芝聞言皺眉,看向錦心,“貴妃這話是什麽意思?你是說柳嬪之死,是有人所為?”
“是若是自殺,為什麽睜著眼睛不肯瞑目?失足溺死的人,也不會這般睜著眼不甘的死去吧?”錦心冷冷道。
錦心的話讓皇後的眼神心虛閃爍了一下,但卻極難察覺,恍若被點醒了一般,驚訝起來,“柳嬪怕是無意中就得罪了人,究竟是誰,敢在宮中行這猖狂之舉。”
說到最後,皇後聲音厲害起來,看著周圍的奴婢,意有所指一般暗示,兇手肯定是那些奴婢之一。
錦心知道多說無益,因為是爭執是爭不出答案的。
此時,皇上這才姍姍來遲,後還跟著玉妃。
看樣子玉妃剛出了坤寧宮,便被接去了乾清宮伴駕。
見到柳嬪怒目圓睜的一幕,把玉妃嚇得尖一聲,撲進皇上的懷裏,皇上趕忙抱住,安別怕,當即奴才,“趕將柳嬪給蓋上。”
錦心上前,神哀愁,“皇上,公主也沒了。”
褚晟聞言,撇開玉妃,走上前,掀開柳嬪懷中的位置,看見公主趴在柳嬪的懷裏,他怔怔看著,神容,眉頭一直皺著,看著這個孩子,他手想一下,但卻止在了半空,遲遲沒有落下。
好在公主神態安詳,沒有如柳嬪那般猙獰。
他心抑,難以平複緒,手好幾次想要落下卻沒有真的落下,他眼眶逐漸紅了,看著公主弱小的子,實在是剜痛了他的心。
他最後還是沒有到公主,將白布蓋住們母,起,道,“後事就務府好好辦,榮貞公主封為固倫公主,按固倫公主品級下葬吧。”
說著,他起,走到一邊,看向皇後,眼神冷冷的,“皇後,此事你如何向朕代呢?”
林雪芝聞言,趕跪下,但臉上並無半點心虛,道,“臣妾有疏忽之責,請皇上責罰。”
“疏忽之責?公主是你的兒,一個三個月大的孩子,還在繈褓之中,養在你的殿中,你如何做母親的?怎麽就死了?”褚晟驟然大聲,怒聲責問。
當著這麽多人的麵,皇上這樣大聲嗬斥,林雪芝心裏很是不滿,但也隻能低眉順眼的答話。
“柳嬪近日實在是瘋癲無狀,臣妾宮中的人時常看不住,到底也是嬪妃,也不能一直捆綁,或許是突然又瘋癲了,便帶著公主出來了,失足落水溺亡,臣妾也十分傷心啊。”
說是傷心,眼底沒有半點傷心,而是委屈的看著皇上。
這個事已經這樣了,皇上知道再追究也沒意義了,但到底也是難,隻能擺擺手,道,“好生理後事。”
皇後趕忙應下,“是,臣妾知道了。”
玉妃此時上前,滿是不安,低聲道,“皇上,臣妾有些不適,咱們還是走吧。”
但眼下這樣,他自然是不能就這麽走了的,便對玉妃道,“你子弱,先回去吧。”
玉妃不肯,拉著皇上的手,溫聲道,“皇上不在,我總是怕的。”
褚晟聞言歎息一聲,對皇後道,“這裏你妥善理,尤其是柳家那邊,你看著安吧。”
褚晟走後,林雪芝緩緩起,對宮人道,“將柳嬪抬走吧。”
錦心卻上前,掀開那個白布,出柳嬪猙獰的麵孔,驟然出現的一張臉,讓林雪芝猝不及防的看到了的眼睛,嚇得尖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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