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雖然喊自己姐姐,可是位份就在這,錦心也不能真的當人家的姐姐,還是起行禮了。
林側妃笑笑,順手扶一把。
“兩位姐姐怎麽不說話?是不願意見我嗎?”林側妃睜著大眼,故作天真的看著兩人。
“妹妹多慮了,隻是今日風雪這麽大,你這子弱,怎麽這會來了?”柳側妃率先開口問。
“姐姐不也是趁著風雪來的嗎?我住在這院裏,與錦心姐姐還近些呢。”林側妃笑道。
下人端來一個帶著墊子的椅子,林側妃當即要坐下,錦心趕忙上前托起林側妃,又看向秋玲,“糊塗東西,側妃尊貴之軀,自然是要坐首位,自己下去掌。”
林側妃聞言,當即笑了,“我就是來看看姐姐,何必如此嚴肅。”
“側妃不怪便好。”錦心尷尬笑道。
不怪自己謹慎,實在是這個林側妃給的覺,就是來者不善,心思和格比江玉淑還要難揣,不知道哪個地方沒做好,要是拿出來做借口,夠自己遭罪的。
林側妃淡淡笑著,抬眼看著錦心屋裏的擺設,歎道,“王爺果然疼錦心姐姐,這紗簾都是月影紗做的,這料子,府裏就王妃和我有,沒想到錦心姐姐也得了一份。”
狀似無心,實則也是在說錦心越了本分。
“這是王爺賞的,婢妾見識淺薄,竟不知這料子這麽珍貴,竟越了本份,是婢妾的錯,蓮蓉,一會兒將這紗簾換下來。”錦心忙道。
這說換就換,柳側妃都側眸看了眼錦心。
這是傻還是故意的,王爺給的東西,不換又能怎麽樣,林側妃不過是提一,諷刺一下,當沒聽見就是了,何必麵上跟林側妃過不去呢。
林側妃聞言,卻麵依舊,問道,“姐姐確實不適合用這個,像我在家中,父母最是看重規矩,我出國公府,我祖父也最是看重規矩,才有我姑母這般母儀天下的子,家學如此,所以我才會出聲提醒姐姐,可不能忘了份。”
錦心一聽,便是知道了林側妃來這的目的,當即站起,矮著子福,“婢妾謹記側妃教誨。”
就說不是那麽溫順可之人,裝了一個月的天真,如今卻在這出本。
好在錦心這些日子,跟接,都是十分規矩謹慎,沒有大的錯。
這溫溫的樣子,讓林側妃倍無趣,看向柳側妃,“柳姐姐家中是做生意的,又掌握天朝盈川一帶河流的商道,幾乎是掌握了整個天朝水運的商船航線,我真是羨慕姐姐,出生便擁有這樣的家世,換取了一生的富貴,難怪錦心姐姐想與你好。”
這話說的奇奇怪怪的,錦心皺眉,柳側妃更是不解,但麵上隻是虛虛一笑。
“世上誰會不錢呢,沒有錢,誰會願意為我們做事呢。”柳側妃道。
“不過姐姐可知道,再多的錢,論起出,也是末流,就是錦心姐姐的份,雖是庶,都比柳姐姐高出不。”
“林側妃,你究竟想說什麽?”柳側妃生氣了,完全不想繼續做表麵功夫了。
“我隻是來和姐姐們說說話而已,就是隨口一聊,原本我以為柳姐姐懂我呢,沒想到,你完全不能理解我的意思,倒是錦心姐姐,我就那麽一說,便能理解我的意思了,到底是出貴族,能與我有共鳴。”
這是嫌柳側妃不夠伏低做小,句句拿錦心來點柳側妃。
柳側妃並不想樹敵,也不想委屈自己,同樣的側妃,自己並不比林側妃位份低,自然不想做那些示弱的姿態。
可錦心剛才的低姿態,卻林側妃得意的很,就像爭奪一件品,贏了,這便讓柳側妃極其不爽了。
“怕是林側妃還不知道,江庶妃在先前,是以侯府家奴的份的府,就是個玩意兒被送上爺的床榻,不過是後來才抬了生母的位份為姨娘,林側妃別抬舉錯了人。”
柳側妃說著,便起出了門去。
錦心見狀,想起去攔,可是林側妃在這,要是去了,就直接當著麵得罪林側妃,不去,就讓柳側妃誤會自己是那種兩麵三刀的做派了。
柳側妃握著自己的把柄,不想和柳側妃翻臉。
可是柳側妃走的決絕,披風都沒有穿戴好,就這麽出去了。
林側妃見狀,起上前,拉著錦心的手,“錦心姐姐,難道你跟我好,不比跟柳側妃好來的好嗎?”
錦心皺眉,“林側妃這話,婢妾實在不懂。”
看還是這麽不變通,林側妃也懶得裝了,鬆開的手。
“你是王爺的妾,我不想和你惡,但們一個個都視我如水火,不與我為善,們也就罷了,不過是一些不重要的角,柳側妃自然也是王爺看重的人,但也隻是一個棋子罷了,你不同,你沒有任何世背景,王爺卻獨寵你,我自然是跟王爺一的,希他開心,所以我希你不要不識抬舉。”
原來是拉攏自己來了。
“聽聞林側妃在家中時,便十分慕王爺,你又怎麽會忍他邊有一個心人呢。”錦心好奇問。
林側妃聞言,輕笑一聲,“我有什麽不能忍的,你不過是個妾而已,再得寵,也不會有大的出息了。”
眼中都是野心,說這番話的時候,似乎忘記了,自己也是個妾,就算是上了玉蝶,那也是妾室。
錦心沒有說話,林側妃也把自己想說的說完了。
臨了,又對錦心道,“錦心姐姐,我真的欣賞你,希你別選錯了。”
說完便走了。
錦心神凝重,還是不太能理解,林側妃為什麽這麽要拉攏自己,正如所言,自己不過是個妾而已,又沒什麽背景,更沒什麽出息。
安安靜靜做自己側妃就好,有什麽值得這麽費盡心機的走各院落之間呢。
實在想不通,錦心也隻能歇了那份心思。
晚上,下人又來傳話,去書房伺候。
錦心在這府裏幾個月也發現了,好像隻有自己去書房伺候過,就是林側妃府得寵,也沒有去過書房。
如此一想,錦心心裏竟生出幾許期待,或許,王爺待自己,終究是不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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