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見到謝夫人,好像一瞬間衰老了許多。
來到客棧,看到謝龍安時的眼神仍是憎惡的,但是定定看了一會,又慢慢垂下目,無奈地嘆了聲氣。
謝龍安著煙,沒有要請進去的意思。
這時,聶辭走出來,就當什麼事都沒發生,笑著說“謝夫人,進去坐會吧。”
謝夫人對倒沒那麼多惡意,就像對個陌生人,什麼話也沒說,抬腳就走進去。
謝龍安在一旁翻了記白眼。
還是一不變。
聶辭上前,緩緩道“謝以博都敢跟攤牌,你不會慫了吧?”
他挑眉,斜睨一眼,二話不說就進去了。
聶辭笑了笑,就站在門外,把空間留給里面的人。
謝夫人坐了沒多大一會兒就出來了,路過聶辭邊時,連記眼神都沒給。
聶辭也不在意,要是對客客氣氣,那才詭異呢。
很快,謝龍安也出來了,看著的背影本沒有要送的意思。
聽著車聲駛離,聶辭問他“跟你說什麼了?”
“嗯……大概就是老死不相往來之類的話吧。”謝龍安把煙熄滅,“沒在意,也沒記住。”
聶辭側頭看他,倏爾笑下,“好的,別為了不喜歡我們的人浪費時間和心。”
他側過,歪著頭看“所以,你在我這,算浪費心嗎?”
聶辭沉片刻,說“我很慶幸,在我最混的時候選擇了這里。”
謝龍安靜靜注視一會兒,然后點點頭“要走了是吧。決定好哪天告訴我,我送你去機場。”
聶辭抿,沒再說話。
謝龍安是真的很好,好到有時也會讓心。
這沒什麼恥的,也
不必承道德譴責,純粹的男之間的吸引,哪怕不是人,這種吸引也是存在的。
很清楚自己來這里的目的,不想把謝龍安當做一時藉的對象,那對他才不公平。只不過以后的事,誰又能說得準呢,不排斥一切適合自己的未來。
分別那天,其實普通的。
聶辭拎著行李站在機場大廳,阿金和阿木都對不舍的。
只有謝龍安,冷靜又淡漠,對就像他曾經送過的每一位離開客棧的客人。
“到家之后報個平安。”他說。
“我會的。”
聶辭又去看旁邊的紀藍,“姐,柴雪還需要段日子才能回來,客棧就拜托你了。”
紀藍還要負責跟蹤了解這邊的項目進度,暫時要留在z市。
謝龍安微微抬眸看向聶辭,又慢慢收回視線。
紀藍簡直無語死了,“你們還把我當磚了,哪需要就往哪搬?先是我們家老爺子,之后又是那個臭小子,現在又是你……行了行了,權當我欠你們的!”
紀藍能留下來,最高興的莫過于阿金和阿木了,謝龍安始終反應平平。
送聶辭過安檢時,他突然住了。
他走過去,兩手在口袋里,“我只是給你時間,想讓你適應一下。”
“?”
聶辭不懂他什麼意思。
那雙淺淡的眸抬起直視,“我喜歡你這件事,可能這輩子都不會變
。所以我也沒打算難為自己,會等到你整理好一切的時候。”
至于等到那干嗎,他沒說,但聶辭也猜出了大概。
年人的很果斷也很脆弱,不至于會被他這幾句話嚇到。
聶辭輕笑了聲“行啊,如果你未娶,我未嫁,那我們就……試試?”
是帶著玩笑說的,總不能都要離開了,還得一臉嚴肅地拒絕他吧。
他也得要面子。
謝龍安知道什麼意思,也沒拆穿,而是笑了聲“好,試試。”
直到把人送走了,他還一直站在原地,保持著剛才的姿勢半闔著眸看著的方向。
“雖然呢,我在面前也力過你。不過你也知道,的事最沒譜。”
紀藍不知何時來到他邊,環著手臂跟他看同一個方向。
“我知道,謝了。”
雖然沒譜,可不爭取就連一點希都沒有了。
謝龍安不是竇初開,也不是沒經歷過別的人,遇到聶辭是他人生中第一次心,他沒法忽略這種覺。
兜兜轉轉,又回到了這里,他只能當作是天意。
與此同時,在繼續相的這段時間,他更加確定,他就是喜歡這個人。
可你要問他,究竟喜歡哪里,他也說不出原因。
謝龍安不是個會跟自己較勁的,反之,他是最能認同自的。
既然喜歡,那便不放手就好。
別說現在剛剛分手,就算已婚,他也要去爭取!
說他不道德他也認,誰讓他的子就是如此。
“不過,我還是要提醒你,我侄子在心里的分量,很重。”紀藍緩緩道“越是不愿意提及,越是想要忘記都沒用。喜歡這個人,早就已經烙印在骨子里了。”
紀藍抬頭朝他揚眉,“這話不是我說的,是紀衡說的。”
謝龍安一滯,眉頭攏了下,隨即又展開,無所謂地笑下,“還真是個勁敵呢。”
紀藍也笑“誰說不是呢。”
——
聶辭是直接回的江城。
才下飛機,聶康良就把接走了。
“是姐告訴你的?”
聶辭坐在車上,東,西看看,“又換車了?行啊聶總,幾天沒見,事業做得不錯嘛。”
聶康良親自開車,在車鏡中看一眼,眼睛里都是笑意,“有沒有興趣過來幫我?或者,你專心寫歌就行。”
“算了,我暫時還沒有繼續闖娛樂圈的想法。”
加進去就等于自己的一言一行都要到監視,沒有自由可言。
其實聶辭并不認為這有什麼不對,更不會認為什麼侵犯人自由。
誰讓你拿著208日薪呢?總得相應付出吧。
“回來就多住段日子,不用急著離開。當然,如果你繼續留在這里,爸爸一定會更開心。”
聶康良現在跟兒說話,都有種小心翼翼的覺。
聶辭從車窗外收回視線,“爸,我已經不再怪任何人了。”
聶康良雙手握方向盤,下頜收,目始終直視前方。
聶辭倏爾笑了下,轉移話題道“你猜我離開z城的時候,謝龍安對我說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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