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一個小時的山路,多花了將近一倍時間。
阿金他們早就等在山腳,看到兩人都快哭出來了。
“聶小姐,你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阿金愧疚得不行,一路攙扶著聶辭,恨不得把當祖宗給供上桌!
“我沒事,你看,我這不是好好的嘛!”
“都怪我……是我沒照顧好聶小姐……”
“真不怪你,我是被蛇嚇到了……”
回到客棧后,紀藍這邊早就準備好了晚餐,謝龍安掃一眼就知道是從當地唯一一家五星酒店里訂的。
聶辭上樓洗了個澡,上總算清爽不。
從浴室里出來,隨手拿起手機看,手機已經充好電,微信嘀嘀響個不停,是王米米和趙縉還有王斯伯的群,原來是王斯伯要結婚了。
一愣,馬上問新娘是誰,得到一個名字——謝瑩。
聶辭下意識看一眼自己的手腕,那里還有明顯的燙傷疤痕,這是之前謝瑩潑來的咖啡才導致傷的。
后來,紀衡為了給出氣,愣是以牙還牙,謝瑩手上也留下了疤。
這麼久了,都快要忘記這個名字了,沒想到,小姑娘居然真的和王斯伯走到了一起。
印象里謝瑩這姑娘本質并不壞,就是家境好以致于驕縱了些。
既然是王斯伯的婚禮,那是一定要回去參加的,于是,就在群里回了一句。
大家都開心的,直說到時要去哪聚,大家好像極有默契,誰都不問聶辭關于在帝都發生的事。
聶辭激他們的善解人意,說逃避好了,現在的確不想聊跟那里有關的一切。
再去看未接來電,前面幾通都是聶
康良打的,大概率是知道了被困在山上的事,所以才會打了這麼多電話。
剛準備給父親回個電話報平安,視線倏爾注意到最近一通未接來電。
即使已經刪了這個號碼,那幾個數字也早已爛于心。
他不是應該在準備婚禮嗎?
打電話給做什麼?
要給請柬?
聶辭停止頭發的作,慢慢坐下來,看著屏幕里那一串數字,瞇了瞇眸子,隨即直接拉黑。
既然要斷,那就要斷得徹底,不喜歡藕斷連這種事。
仿佛進行完了一個重要的儀式,拉黑了他的電話后,整個人都逞現出一種恣意放松的狀態。
哪怕,是虛假的繁榮,那又如何?
就是想要告訴自己,這世上就沒有過不去的坎兒!如果有,那就拐個彎試試。
聶辭下樓吃飯,沒把紀衡給打電話的事告訴紀藍,而且看紀藍的樣子,貌似也不知。
幾人坐在客廳里喝茶,正在聽聶辭講的《亓山奇遇記》呢。
“……職業關系,好歹我也算是頭腦冷靜,在那種劣勢環境下,我馬上做出判斷——我不能,我要在原地等救援!”
聶辭講得繪聲繪,本來是可怕的經歷,但被講得分外有趣,阿木和阿水聽得津津有味,只有阿金達還是有點自責。
謝龍安坐對面,始終都是瞇著眸子,似笑非笑地看著。
這時,有人到訪。
男人長得眉清目秀,眉宇間與謝龍安頗為相似,一看到他,阿木等人就起,了聲“博哥。”
聶辭去看這人,隨即就猜到了他的份,謝龍安的堂哥,謝以博。
只是沒想到,他會是如此清秀的一個男人,與謝龍安的沉穩比起來,他反倒像個需要保護的弟弟,臉型也偏和,一雙眼睛很是無辜,即使為人的,都忍不住想把這孩子護在后,大喊一聲有事沖我來!
“龍安,能出去說兩句嗎?”
他小聲地問。
謝龍安最煩他這出,不論做的對或錯,都是一副無公害的模樣。
他沒好氣道“就在這說。”
“可是……”
“不說就走。”
看他那麼兇,謝以博貌似有點難過,默默低下頭,“哦”了一聲。
聶辭看不下去了,“你能不能好好說話?”
謝龍安瞥“我這態度不好嗎?沒把他打出去,已經算我有禮貌了。”
“可你帶著緒是解決不了問題的啊?你總得聽聽人家過來是不是真的有事。”
看聶辭不留余力幫他說話,謝龍安哼笑了聲“就是像現在這個樣子。”
“什麼?”
不懂。
謝以博卻猜到他要說什麼,“龍安,我不是……”
謝龍安卻不看他,只是對聶辭道“不論是邊的人,還是外人,永遠
都只會替他說話。不過,這跟我也沒什麼關系,我就是單純看不順眼罷了。”
聶辭聽罷,好笑地扔過去一個抱枕,被他輕輕松松接住,同時很隨意地摟在懷里。
聶辭故意忽略掉他這個充滿暗示的作,說道“既然你們有話說,那還是我們出去吧。”
阿木等人附和“對對對,我們出去氣。”
幾人才剛抬屁,謝龍安就懶洋洋出聲“都別。”
抬起的那半截屁,又都坐下。
謝龍安去看他那位堂哥,“有話就趕說。”
謝以博輕輕點頭,他的聲音很好聽,略顯中,但又不至于太過妖孽的那種。
“我……我是想來跟你說,我把一切都告訴阿婆了。”
聞言,謝龍安明顯怔下,接著抬起頭認真地看他,“你……說了?”
“嗯。”謝以博溫地笑下,“我不能一直讓你背這個黑鍋,也不能把所有責任都推到你上。你說得對,我……不能永遠穿開。”
眾人的表瞬間變得很稽。
聶辭心下點頭,這話的確像是謝龍安會說出來的。
謝龍安再次看向他,細細打量過后,他慢吞吞站了起來,“那……有沒有難為你?”
“嗯……不好說。”
謝以博卻笑了笑,“管它呢,我說過之后突然覺得一輕松,什麼心理包袱也沒有了。你說得對,現在該是他們頭疼的時候,總之,把我的麻煩丟給別人,這覺的確爽的。”
聶辭在一旁默默聽著,約猜到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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