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辭連面都沒變，就這麼一瞬不瞬地看他，看得康濯率先投降，“行了行了，我不開玩笑了。”

“所以，你到底因為什麼心不好？”

聶辭也不是那麼刨問底的人，不過康濯的況有些特殊，據了解到的況來看，他跟家里的關系不是很好，也沒有特別好的朋友，即便是和周姜凜也不過就是以前的誼。

用陸裴岑后來的話說，他因為一個康饒，放棄了原本的一切。

的事，別人自然沒法多說什麼，不過作為朋友，如果他真的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倒是愿意做一個傾聽的對象。

電梯這時剛好到達。

他斂著眸，輕笑聲，“你到了，快去找他吧。”

聶辭深深看他一眼，越過他邊時，說“如果你想找人聊聊，可以打給我。”

康濯抿抿，在電梯門快要關上倏爾出聲“謝謝。”

聶辭愣下，這可是他第一次如此正經又認真地道謝，轉過時電梯門已經關上了。

也沒多想，徑直去找了紀衡。

才到辦公室門前，還沒等抬手敲門，門就被推開，賈肅走了出來。

他愣住了“聶……”

然后突然想到什麼，下意識就回手關門。

盡管他作很快，可聶辭還是看到了……

看到了里面相擁在一起的人。

門關上后，賈肅很著急，想要解釋“聶姐，不是你想的那樣……”

聶辭舌尖抵了抵牙，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沒讓自己失控，可腦海里還是像有無數個聲音在嘲笑。

“看到了吧？這就是你想要的結果？”

“別傻了！他從一開始喜歡的人就是郭蓓鈺，你不過就是他的一時新鮮！”

“活該！早就說過你們不合適，你就是異想天開，你們兩個本沒可能走下去的！”

> 聶辭被這些聲音擾得煩了，突然轉就走。

“聶姐！”

賈肅追上來，“聶姐你聽我說……”

“賈肅。”

倏爾扭頭看他，“告訴紀衡，董洪的目標是……”

——

直到離開林盛歌，聶辭都還沒有從剛才的畫面里緩過神來。

眼前晃過的，都是紀衡擁住郭蓓鈺，到挽起襯衫袖子的手臂上，能開到青的管……

真是瘋了！為什麼還要想？！

聶辭用力地捶了捶腦袋，又不停做著深呼吸，可是腦袋不想了，眼睛卻變得酸酸的。

又開始不停吸氣，再呼氣……

“沒事的，沒事的！”

不停安自己，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啊，這點小事對來說本不算什麼！

不就是男人嘛！

多的是！

“聶辭？”

后有人住，聶辭卻沒聽到似的繼續朝前走。

“小辭！”

有人拉住，“你怎麼了？你……哭了？”

“我沒有！”

聶辭就像對這幾個字很抵似的，馬上反駁道“我沒哭！我怎麼可能會因為他哭呢？”

周姜凜一雙溫和的眸，愈漸冰冷，“因為紀衡？”

聶辭怔怔地看他，突然反手抓住他，“姜凜，你能先帶我離開這嗎？”

……好像忘記了

來時的路。

看出的況不大對勁，周姜凜二話不說便點頭，隨即一手牽住，大步走向自己停車的地方。

聶辭被地跟著他，眼神著地面，亦步亦趨，像個沒了靈魂的提線木偶。

與此同時，賈肅匆匆回到辦公室。

郭蓓鈺躺在沙發上已經睡著了，可雙手還是握著紀衡的，不時在睡夢中也發出驚恐的囈語，“不要……別我……別……”

紀衡坐在另一側，眉頭始終深鎖。

“老板……”

賈肅剛開口，紀衡便抬眸，一記眼神制止了他。

賈肅滯住，看看郭蓓鈺又看他，眼里出焦急，“老板……”

“不要！”

郭蓓鈺倏爾驚醒過來，接著便是崩潰大哭，“對不起，阿衡，對不起，我堅持不下去了……我想，我想……”

“你想都別想！”

紀衡用力摁住的雙肩，目焦灼地盯著“蓓鈺！你聽好了！錯不在你，你為什麼要浪費自己的生命？”

“可是阿衡……我沒辦法再堅持下去了，我真的覺得活著好累好累……”

看到這個形，賈肅也知道不是說話的時候，所以他默默退出了辦公室。

郭蓓鈺雙眼開始渙散，喃喃道“我在想，其實我可以……”

“你不可以！”

紀衡明顯更急躁了，“有我在，我不會讓你有事的！”

只是哭。

看著，紀衡突然道“如果，讓你活下去唯一的辦法是讓他消失，那我可以現在就這麼做。”

直到辦公室沒了聲響，一切又都趨于平靜，紀衡才打開門。

賈肅就在外面，他不想再發生剛才的事，所以始終守在這沒走開。

紀衡的面容有些憔悴，他了眉心，出來后才問“怎麼了？”

“老板，剛才……聶姐來過了。”

手上的作倏地頓住，紀衡抬眸，“……”

賈肅緩緩點下頭，“看到你和郭小姐……”

紀衡闔上黑眸，抬手著太，“人呢？”

“早就走了。”想起來叮囑過的話，忙說“哦對了，聶姐說，那個混蛋現在一系列的作，可能都是為了報復你……”

——

咖啡廳，慵懶地音樂流淌，空氣中彌漫著咖啡香氣。

在這種環境下，聶辭的緒也慢慢得到安，攪著手中的咖啡，將頭埋得很低。

“有什麼想跟我說說的嗎？”

從將從林盛歌的公司門口帶到這來，周姜凜一直都沒有問發生了什麼，而是看到緒逐漸穩定后才開口。

“……董洪。”

聶辭半晌也只是說了這個名字。

誰知，周姜凜好像什麼都知道，他點下頭，“然后呢？”

“我……”

又搖頭“算了。”

不是很想說。

“你想來告訴紀衡，讓他做好防范。”

他竟不聲地替說接下來的話。

聶辭手上的作僵了瞬，又繼續。

“嗯。”

周姜凜子靠近些，眸盯著，“你沒見到他？”

聶辭眉頭蹙下，接著別開臉。

“……不，你見到了，只不過，結果不盡如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