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辭拿著辭職申請去了人事。
人事經理看看,一臉為難道“聶小姐,這個……你還是先去一下紀總監那邊吧。”
聶辭沒好氣地來到紀衡辦公室,敲敲門,然后推門就進去,“紀衡你……”
收住腳步。
紀衡不在,一位老者背對著坐在里面。
紀耀庭?
這三個字一下子就沖進腦海里,巧的是,康濯剛剛給科普完紀家老一輩的恩怨,現下就看到真人了。
聽到后的聲音,老者慢慢轉過頭。
那一張周正且刻板的臉,因為常年板著臉的緣故,鼻翼兩側的紋路很深,一雙眼睛看似波瀾不驚,實則十分犀利。
只不過在臉上巡視一息,聶辭就覺得自己頭皮發麻。
紀耀庭哼笑了聲,臉上卻沒有多余的表,“我不來公司,怎麼員工都變得這麼沒有規矩!連總監辦公室都敢擅闖了!萬一這里丟了什麼東西,你要怎麼解釋?又或者……你其實不是其他公司派過來的,想要趁機竊取些什麼也不無可能。”
聶辭是真的驚呆了。
紀老你發家,就是靠這一張嗎?
還一句話都沒說呢,就把“商業間諜”的帽子扣給了!
立即道“紀總您誤會了,我是法規部的,來找紀總監簽個字……”
“哦?你們法規部能有什麼,是需要他簽字的?普通的案子,康濯就有決定權,再不濟,也會上報到紀尚那里,再怎麼著也不到請示紀衡的道理。”紀耀庭的目又沉了幾分,一瞬不瞬地盯著,“所以,你找他真的只是為了簽字?”
“是。”
聶辭都是要辭職的人了,被他這麼一通盤問,心里也憋著一肚子的氣。
不過就是看在他一把年紀,給予了起碼的尊重,可對方如果繼續變本加厲,那也不介意沒素質。
“那好,把你要簽字的東西拿給我看。”
聶辭也沒含糊,拿著的辭職申請大步走過去,遞到他面前。
紀耀庭接過來掃一眼,角一抹嘲弄,“辭職?”
手中的東西輕飄飄落在地上。
聶辭一愣,看看地上的東西,眉頭跟著皺起來。
再遲鈍這會也看明白了,他是心找茬呢。
“什麼時候辭職的事,也歸紀衡管了?我怎麼不知道,他連人事都要手了?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公司里現在都是他的人了?”
這種帶著嘲弄的質疑口吻,讓聶辭十分不舒服。
而且,就算不想承認也不行,就是不喜歡別人說紀衡的壞話!
他爺爺也不行!
聶辭退開兩步,目平靜且疏離地看著他,下微抬,由于對方是坐在椅子上的,多帶了點審視的覺。
“紀總,公司是您一手創立的,基也是您打的。您說這話,到底是辱了誰呢?您是在暗示您的無能,連公司被安進
異己者都不知道,還是在暗示您不相信自己的孫子?既然如此,您大可以把他一腳踢出公司,何必要費勁把人弄回來呢?”
紀耀庭瞇起眼睛,“誰允許你這樣跟我講話的?”
一笑,朝地上呶呶,“辭職申請您看到了吧?只要簽了字,我就不是這家公司的人了,我有什麼不敢說的?還好我家人從小就教育我要尊老,否則,就您剛才那頤指氣使的態度,我大可以理都不理您,何必還在這里有問有答,聽您說這麼多廢話?”
“還真是牙尖利啊!”紀耀庭冷冷看,“你就是前一陣跟我孫子不清不楚的那個歌星吧。”
“喲,原來您老早就認出來我了,也知道我跟紀衡是怎麼一回事吧?”聶辭笑著說“怪不得呢,從我進了這扇門開始,您就開始一個勁地為難我。這又是何必呢?不高興您早點說嘛,當然說了我也不見得會搭理您。不過,您得讓我知道您的態度啊,這樣我也省得浪費時間哄著您了。”
聶辭是做律師的,當然不笨,尤其是剛聽完他當年做的那些事,要說之前還有一懷疑,現在見到本人那是完全確信了,像他會干的事。
再加上從人事被支到這來,多有點暴躁,耐著子陪他說到現在,已經算是非常有涵養了。
“我不管你跟我孫子到底是什麼關系,我是絕對不會讓你進紀家的門,因為你不夠資格,有其他配得上紀衡的姑娘,我也已經打算讓他們訂婚了。為你自己考慮,你還是趁早退出得好。”紀耀庭態度很冷靜,口吻也很平靜,但越是如此越顯出他對的不尊重,本沒把放在眼里。
他又說“至于辭職的事,你也不必找紀衡簽字了,我會跟人事說,你現在就可以收拾東西離開公司。”
聶辭瞇了瞇眼睛,抿了,突然撿起地上的申請,二話不說就給撕了,順手丟進垃圾桶里。
紀耀庭揚眉,嗤笑一聲“所以,什麼辭職其實就是借口吧。你想以此來拿我孫子?”
“老人家,戲別太多。”聶辭冷笑道“我辭職,那是因為我想。可您這麼不得我趕離開公司,我就又不想辭了,除非您開除我。”
“你要想清楚,若是留下被開除的履歷,你以后很難找到工作。”
“這個不用您心,您不是說了嘛,我剛好是個小歌星,賺錢的本事還是有的。”
“呵,就憑你還威脅不到我。就算是紀衡,也不要以為自己有多麼重要,紀家不是沒了誰就會倒下,繼承人,我多的是,不缺他這一個。”
聽出他話里什麼意思,就是拿紀衡在威脅,讓知難而退,否則,他不介意讓紀衡跟一塊滾蛋!
聶辭卻笑了“我剛才說了,我有賺錢的本事。所以啊,您最好趕把公司給別人,最好把他再一腳踹出家門。他來我這,有我一個人養他就夠了!”
“你要養我?”
后驟然出現的聲音,令聶辭一怔。
錯愕回過頭,“你、你什麼來的?”
紀衡表淡漠,但看的眼神卻十分炙熱,“就是你剛才說養我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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