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辭才走出公司就看到了等在門口的周姜凜。

周姜凜今天穿得很休閑，人高高帥帥的，皮又白，靠在車前的恣意模樣，吸引了不視線。

“小辭。”

他笑著朝招手。

“姜凜，你怎麼來了？”

“來接你下班。”

聶辭對他其實一直都有意在保持距離，既然都已經分手了，而且又能覺得到他對自己還有余，無形中就不能再給他希了。

“哎呀，不好意思，我跟朋友約好了。”

聶辭說著就掏出手機，好像要打電話的樣子。

可手還沒等到屏幕呢，周姜凜的大手便探過來，直接走的手機。

“難得見一面，只好先委屈一下你‘朋友’了，改天我專程請他吃飯賠罪。”

他說得這麼誠懇，眼神也是無比真誠，拒絕的話再怎麼也說不出口。

“嗯，那好吧。”聶辭拉開車門坐進去。

周姜凜一笑，繞到另一側。

兩人去了一家年輕人喜歡顧的網紅店，聽著駐店歌手的歌聲，聶辭仿佛在那一瞬終于放松了心。

對面，周姜凜的視線一直都在上，抿抿，斂下眼眸，角輕提，伴隨著悠揚的歌聲，緩緩問道“和他吵架了？”

聶辭一愣，詫異地看他。

有點驚訝他是怎麼看出來的，又有些不愿承認那個“他”是指紀衡，好像的人生，只能跟這個人綁定似的！

見聶辭不吭聲，臉也沉了，周姜凜始終都保持著溫的微笑，“小辭，他不適合你。”

這話他不是第一次說了。

但今時不同往日，之前的他沒有爭取的權利，縱有機會也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它從

指溜走。

現在不一樣了，他有了照顧保護的能力，所以，他勢必要來爭回他心的姑娘！

聶辭是沒想那麼多，單純地認為他就是站在朋友立場由衷地提出建議。

“我知道。”

聶辭目坦然，盯著臺上的歌手，聲音也不覺放輕，“我一直都知道。”

“那你還……”

周姜凜攏著眉，沒有繼續下面的話。

倒是聶辭，替他說了出來，“還跟他糾纏不清？”

周姜凜沒否認，清凜的眸一瞬不瞬地看著。

“我只是不想象他那樣，時刻需要提醒自己，要恨某個人，或者去寬恕某個人……我承認，我在面對他時，很多時候確實是失控的。”

周姜凜眸一暗，桌子下面的手慢慢。

“呵呵……誰還沒有年無知過啊。”

聶辭笑著回眸看他，“只不過，現在不想再繼續了。”

原本黯淡的眸，一下子又被希冀填滿！

周姜凜不錯眼地看，“小辭，你說的是真的嗎？你真的要放棄他了嗎？”

聶辭失笑“也沒擁有過，談不上放棄吧。”

“是，你說的都是。”

周姜凜表現得就像是吃到了夢寐以求糖果的孩子，不管說什麼，他都會深信不疑，雀躍的心思都寫在了臉上。

“可是姜凜，我……

不想你誤會。”

聶辭斟酌措辭，很怕會傷到他。

周姜凜都能猜到想說什麼了，他對此早已習慣，甚至連表都沒變過，“小辭，你能不要剝奪我擁有希的權利嗎？”

“……”

很難得的，聶辭竟無言以對了。

見怔愣著看自己，周姜凜也不愿嚇到，于是溫道“能讓我像朋友一樣，陪在你邊嗎？”

他刻意放緩了語氣，中低音充滿了蠱，雙眼定定地看著。

聶辭抿下，突然抬眸看他，“不能。”

周姜凜怔住了。

似乎沒想到會拒絕得這麼徹底又不留面。

他臉上的表有些僵，但很快又管理好，著輕聲問“為什麼？”

“姜凜，在我沒有改變決定之前，我不想給你希，那樣對你來說太殘忍了，也會讓你錯過更多。”

“我要是愿意呢？”

“我不愿意。”

聶辭還是微笑著看他，“你是我在意和重視的人，我不想看你為了誰強迫改變自己。哪怕那個人是我，也不行。”

周姜凜的大腦有過一瞬的空白，他怔愣地看，口像被一團火塞得滿滿當當。

臺上的歌手正準備要唱下一首，突然有人上臺，在他耳邊耳語幾句，歌手微笑著點頭。

聶辭好久都沒有唱歌了，連寫歌也是斷斷續續，今晚卻很想唱歌。

坐在臺上，微斂著眸唱歌的樣子，簡直迷死個人！

此時此刻，周姜凜心緒紛，著臺的人，就

像是天生的明星，舉手投足都是不經意間散發的魅力。

他很清楚自己剛才在說什麼，他也的確低估了自己對聶辭的。

再次見到，他沒別的念頭，就想把再追回來。

這件事，昨晚他也已經跟父母攤牌了。

兩人雖然反對，卻改變不了任何結果。

只記得，母親當時憂心忡忡地說“這怕是要得罪紀衡吧？萬一他報復你怎麼辦？為了個人，實在是不值得！”

紀衡即便不在江城，可也仍是紀家的子嗣，紀家在帝都那也是排得進前五的大家族，他們如今要想在這里站穩，紀家是萬萬不能得罪的。

聽到母親提起紀衡，周姜凜就覺得全的都在沸騰。

“媽，您別再說了，值不值得，一直都不是你們說了算的。”他低聲說。

其實折騰了這麼久，周家父母也早就看清楚了，兒子是非聶辭不要。

餐廳四周都是好聲，聶辭也是好久都沒到這樣的氛圍了，開心之余，又唱了首歌。

周姜凜一直都坐在位子里，一手撐著頭，噙著溫的笑意著。

樓上包廂，正在喝酒的人，作稍稍頓下，然后抬起頭，朝窗戶的方向看。

很悉的嗓音，清澈又有點慵懶。

“阿衡？”

對面的人輕聲喚他，見他慢慢回眸，才繼續說道“你爺爺那邊是鐵了心想召你回去。可是，又沒有想要放權的跡象，所以他到底是何意呢？”

紀衡斂著的眸，約流出清冷的碎。

“他想看我們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