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不是讓你把趕出公嗎？怎麼安然無恙的回來了？！”

楊燦燦對著電話那頭的人發脾氣“人家才求你怎麼點事都做不到，還說你心里有我……我不管，你一定要把趕走！總之，不能在法務部！我不管我不管嘛……”

結束了通話，楊燦燦氣鼓鼓地啐了一口“沒出息的男人！老娘當初怎麼就眼瞎看上他？怪不得會被自己兒子趕出公司！”

在安全通道里邊罵邊煩躁地點了煙，眼下和聶辭等于是撕破了臉，全公司都等著看笑話呢，那個新來的方琰明顯也是跟一伙！必須要把這兩個人趕走！

楊燦燦冷著臉翻看手機，突然就看到了紀衡的名字……

對啊，可以找紀總監！

想到男人英俊瀟灑的樣子，連心尖都是的，尤其是和紀仁滄那副虛弱老態的臉做對比，更有些按耐不住了。

自從上次在咖啡廳分開后，就再沒見過紀衡了。不過還好，加了他的微信，電話又剛好同步……

楊燦燦越想越興，馬上清清嚨，撥出一個電話。

“喂，是紀總監嗎？我是燦燦啊……”

電話那端，車子正在行進。

手機響的時候，紀衡正在盯著筆記本電腦，所以順手拿起來便按了免提，才一接通就傳來楊燦燦嗲嗲的聲音。

“紀總監，你不會是忘了人家吧？人家是燦燦啊~”

車廂的氣氛瞬間陷一陣可怕的靜謐，賈肅表面鎮定地開著車，心里則在驚呼這簡直就是修羅場啊！！

紀衡倏地抬起頭，下意識就看向坐在旁邊的人。

聶辭挑了挑眉梢，饒是趣味地看他一眼，用口型重復一句“燦燦？”

男人俊朗的面容有過一瞬的慌，很想要馬上向解釋，但又覺得沒必要，畢竟什麼事都沒有。

他冷靜下來，裝作不是很在意般拿起手機取消免提，“找我什麼事？”

聶辭抿抿，神看不出半點不適，繼續低頭用手機查資料。

不知對面說了什麼，紀衡的臉上已經現出不耐，“我不負責人事。”

聶辭就在旁邊，不用問都能猜到楊燦燦在電話里都說了什麼，無非就是想要走自己。

可是，竟能把電話打到紀衡這里，而且還很篤定紀衡是會幫的……

這就有些匪夷所思了呢。

呵呵，男人吶。

漸漸，紀衡的視線從電腦屏幕上移開，斂著黑眸，用著舒緩的口吻，不不慢地問“你率先找的人，應該不是我吧。”

聶辭扭頭看他，又收回視線。

這是想要放長線釣大魚了。

他安靜聽著那端的人又是解釋又是安他的，最后，他道“這件事，我要先問問看，現在還不能給你答復。”

掛了電話，他坐在那先是沉默片刻，復又抬起頭去看聶辭，“我跟……”

“說重點吧。”

聶辭把手機收好，抬起清凜的目迎視著，“省掉這些不必要的解釋，直接說重點好了。”

紀衡的眉梢微微搐下，有點不滿，又有點泄氣。

但他還是依言道“想公司開除你。”

“嗯，我猜到了。”跟楊燦燦共事時間很短，但那是個什麼樣的人，早就了解了。

業務能力不怎麼樣，每天就忙著排隊異己了。

紀衡黑漆漆的眸始終鎖，“我暫時還需要這顆棋子。”

聶辭再次點頭，“也猜到了。”

調整下坐姿，看著他問“所以，打算讓我什麼時候辭職？”

這時，賈肅立即咳了聲，咳得又快又急。

急得他差點就說話了。

小心追妻火葬場啊！

這話畢竟不太好開口，但是從大局考慮，這個楊燦燦的確不能。

更何況，今天紀尚見到了聶辭，紀衡極其不喜歡他談論聶辭的樣子，還有他看的眼神。

“我后悔了。”他突然道“我不該讓你進林盛歌，不該讓你趟渾水。”

他不該只想著要把人放到眼皮子底下，跟的安全比起來，這些都微不足道。

聶辭輕笑了聲，說“進公司時，我就說過，就是來幫姐的，只是目前還沒有幫到什麼忙。”

“你什麼都不用做，你就這麼安靜地待在我邊，就是幫我最大的忙了。”

賈肅手握方向盤，目視前方。

他總覺得，他不該在車里，他應該在車底。

這突如其來的土味話，令聶辭有過一瞬無所措從。

“像我這樣的高端人才，什麼都不做就是暴殄天。”

故意用著輕松的口吻道“姐跟我說過，真正想讓我進的是法規部。如果，以你的名義把我開除，沒準，倒是我進法規部的契機。”

紀衡攏著眉頭在認真思索。

不等他開口，賈肅便說“老板，辭姐說得沒錯，這確實是個機會。只不過，我們要考慮的是紀尚那邊。”

紀衡和聶辭的關系，可以瞞得過楊燦燦，卻瞞不住紀尚。

紀衡緩緩說道“如今紀尚跟二叔產生了嫌隙，依著二叔多疑的子，定然不會再相信他。哪怕是親生兒子，他都不可能再重用他了。”

聶辭聽著都覺得不可思議，“你二叔是有江山需要給子孫后輩繼承嗎？怎麼還怕親生兒子篡位嗎？連自己的兒子都不信，他還有誰能相信？”

賈肅失笑，道“辭姐你還是不大了解，我們這位二爺，這就是他的常態。他也是跟老太爺最像的。”

紀衡接著說道“紀尚今天沒有為難你，以后也不會再發難。”微頓，他說“至目前是這樣的。對他來說，他父親比起我來要更可怕。”

聶辭秒懂，“所以，我進法規部沒問題對不對！”

紀衡又看看，抿下，說“如果你真想這麼做，那麼進法規部這件事，我不能手，一切得靠你自己。”

換言之，就要憑自己的本事。

法規部之前一直都是二叔兩父子的，現在紀尚跟父親生了異心，他應該是不得聶辭進去攪得一鍋，他好坐收漁翁之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