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好的行程，本來三天后就要離開，但方琰卻沒有要走的意思，劉副總這邊耽誤不得，只好先返回江城。

本來聶辭也想跟他一塊走，可方琰是留下。

“小聶，你要搞清楚你是跟在我邊的。”方琰一邊做著面，一邊漫不經心地說道“我這邊還有點事沒理完，需要你的協助。”

聶辭送劉副總下樓，劉副總對印象不錯，臨走時私下提點了幾句“方琰的爸爸，有點背景，也是咱們江城律所的合作伙伴之一。讓你做什麼你就做，別逆著，也就是有點小姐脾氣。”

“我知道，謝謝劉總。”

直到劉總坐上出租車，聶辭站在原地看了許久才慢慢收回目。

倒也不怕方琰難為，不想留在帝都的真正原因是……

“學妹？”

后，有人驚喜。

聶辭回頭，是個西裝革履氣質儒雅的男人，對方品極好，戴著一副金眼鏡，都彰顯功人士的自信。

突然想起來對方，“你是衛學長？”

對面的男人赫然就是到帝都做換生時結識的學長，衛之。

那時，衛之還對表現現了強烈的追求意愿，不過聶辭裝傻沒應。

只是想不到，這才三年而已，衛之就從當年那個穿著樸素的大學生，搖一變了社會英了！

“學妹，還真是巧啊！沒想到會在這到你！”

衛之看起來也很高興，“不如找個地方坐下來好好聊聊？”

聶辭也著實不想回到樓上面對方琰，索跟著他來到酒店咖啡廳。

“這麼說，你是來參加克雅年會的。”

“嗯，我陪我們律師的老師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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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之嘆道“老實說，我很佩服你，這麼多年了明明有更好的選擇，卻還是能堅持初衷。”

聶辭看他“所以，學長現在做哪行？”

衛之笑笑，從上掏出名片遞過去。

“你也在林盛歌？”

“是。你上次離開帝都后，我就去林盛歌。”

聶辭倏爾想到什麼，“是紀衡介紹你去的？”

他失笑，“不愧是律師，觀察力真是敏銳。”

接著，衛之問道“你還記得，在你臨走前一天，我們在kfc到嗎？”

“記得。還有紀衡。”

“呵呵，沒錯。當時，紀總在我耳邊說了句話。”

聶辭好奇看他“說什麼了？”

“他讓我進林盛歌。”

聶辭怔了怔，“他上你去他爺爺的公司？”

衛之輕笑著，眼神一瞬不瞬，“你也猜到了，不是嗎？”

聶辭的確是猜到了，只是沒想到，他會在三年前就安這麼一顆棋子！

衛之也沒打算瞞，說“我當時對未來其實特別迷茫，雖說就讀于名校，但你知道每年有多人從那里畢業嗎？同樣是站在起跑線上，有的人占盡天時地利，而我，只能靠自己。”

他淡淡地說著，好像許久才到這麼一個可以紓解心的舊友。

“所以，只要有機會，我就會毫不猶豫地抓住，哪怕是靠人，我也沒覺得這有什麼不對。”

他能這麼開誠布公，聶辭意外的。

不抬頭看向他，也發覺衛之較之前變了很多，人更睿智也更理智了。

“就在那時，紀總給我指了條路，他讓我來林盛歌。雖然他別的沒再說，可我心里已經猜到了，我是他留在林盛歌的武。因為我底子夠干凈，紀家的人想查也查不到什麼。”

聶辭默默聽著，許久才突然問“為什麼要跟我說這些？”

“你不是他人嗎？”

衛之理所當然的話，反而讓聶辭不高興了，“我跟他可是一點關系都沒有，學長你別猜。”

“沒有？這怎麼可能……”衛之像反應過來，笑瞇瞇地問“吵架了？之間嘛，偶爾吵架也很正常。”

聶辭倏爾嘲弄笑了聲“你見過哪家，一吵能吵三年的？”

衛之一怔，“所以……這三年，你們都沒有見過？”

“本來也沒什麼可見的。”

聶辭低頭喝了口咖啡。

“哈，這還真是有趣。”衛之子微微前傾，饒有興致地看著“我記得那時，我不過多看了你幾眼，多跟你說幾句話，紀總的眼神就夠可怕的了！當時我就在想，如果有一天我能變和他一樣那該多好，隨便一個眼神就能讓敵知難而退……”

見他話題扯遠了，聶辭也沒接茬。

衛之說著又嘿嘿笑兩聲，“你們分開了三年，要不要我給你這三年的報？”

“大可不必。”

聶辭低頭喝口咖啡，“我現在很好，并不想改變什麼。”

“呵，怕只怕，這是你的一廂愿。”

聶辭皺眉“什麼意思？”

衛之好笑又有些同地看，“你是有不了解這個男人啊？我敢打賭，這三年你也是空窗期，對不對？”

聶辭雖然很想搖頭，大聲反駁他我的行不知道有多好！

可最后還是很慫地垂眸，再不愿地點下頭。

“這不就是嘍！”衛之信誓旦旦，“就因為這三年你是空窗，所以也才是相安無事，但凡你邊出現一個能夠威脅到他的人，你看你還能不能平靜下去！”

聶辭的眉擰得更了，是極不想表現得太過于自作多的。

但是……

他說得好像有那麼點道理。

衛之看著，聶辭本來就長得好看，三年又見，除卻的溫婉，又多了幾分人的韻味，偏生這會表現得還有點呆萌，總之就特別招人喜歡，他瞧著都不自地抬起手，就要去下的腦袋……

可手在半空，他生生地收回來。

差一點！

差一點他就犯了老板的大忌！

還記得當初他進到林盛歌時，紀衡明明是可以幫他打通些關卡的，結果倒好，他偏讓他一個人去爬滾打，吃了好些苦。

起初他還認為這是為了他后，直到后來他才想明白，難道這不是一種變相的懲罰？

懲罰他的不識相，看上了不該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