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開始小區門口，聶辭還握著方向盤，臉上是眼可見地張。

坐在旁邊的男人突然噗哧一聲笑了，“逗你呢，你還當真了。”

他替熄火拔車鑰匙，然后推開門下去。

聶辭反應過來，也跟著下了車。

“車先停在這，我明天過來開。”

他看著，想說什麼最后也只是朝揮揮手，“早點休息。”

聶辭咬了咬，驀地出聲住他“你……要不就留下吧。”

周姜凜站了住。

他沒回頭，只是低頭笑了笑。

“小辭，你知道我為什麼要留下吧？”

聶辭不吭聲了。

不是未經人事的小姑娘。

“你做好準備了嗎？”

聶辭張了張，很想說做好了，而且，也積極地打算朝前邁進一步，可話到邊，嚨就像被人攥住，怎麼也說不出來。

意料之中。

周姜凜掏出煙來點上，吸了一口，聲音輕得好像隨時都會被風吹散，“我今天看到紀衡了。”

聶辭站在原地，短暫的錯愕之后，很快就平靜下來。

原來如此。

周姜凜再沒多說什麼，順著這條暗漆漆的路，影逐漸消失。

聶辭慢慢轉過進了小區。

保安大叔探頭跟打招呼，“聶小姐，這是怎麼了？跟男朋友鬧別扭了？”

對方笑著說“小吵吵鬧鬧得很正常！不過你這個男朋友是真不錯，待人和氣，對你又好，現在像這麼好的年輕小伙子可不多了……”

聶辭朝保安大叔笑笑，“我知道他很好。”

一直都知道。

——

嘶~

紀衡放下酒杯，抬手上角。

那人還真是下狠口！

這時，門被人推開，郭蓓鈺走進來，“你跟老何他們聚會，怎麼回來得這麼晚？”

放下新年禮，轉過時，目一下子落在他傷的上。

郭蓓鈺瞇起眼眸，慢慢下外套，“怎麼傷了？”

“嗯。”

紀衡端著酒，不顧上的傷，又喝了一口。

郭蓓鈺垂眸笑了聲，突然道“阿衡，我們結婚吧。”

紀衡放下杯子抬眸看，深邃的視線清明得很，沒掀起半分漣漪。

“好。”他說。

——

聶辭再見周姜凜，他就跟沒事人似的，關于那晚的事只字不

提，只是向訴苦。

“唉，你是不知道啊，我三姑這些天，天天都往我家跑。一會說我表弟到了驚嚇，影響了心理健康，要我媽給介紹心理醫生；一會又說了我三姑夫為了照顧兒子，連工作都沒心再干了，要我爸給介紹一個清閑點的工作……合著我家請客吃飯，還請出錯了！”

聶辭在吧臺，一邊清冷杯子一邊聽他抱怨。

笑道“知道你爸媽都是和善的人。”

趙縉接茬，“所以說，做人就不能與人為善！”

王斯伯直搖頭“這是偏激，這世上還是好人多。”

趙縉失笑，過去他的腦袋“一看就是象牙塔里長大的小爺，不知世間險惡啊！”

王斯伯臉一紅，不想在神面前被當小孩，趕推開他，“誰是小爺了？”

聶辭一直都笑著看兩人斗，一扭頭，就發現周姜凜正歪著頭看，邊噙著了抹寵溺偏的笑。

也不由得紅了臉“看我做什麼？”

“就是看看，誰家姑娘這麼漂亮呢~”

那邊趙縉突然攬住王斯伯的肩膀，“看到沒？有我凜哥在，你是沒戲了。”

王斯伯有點小不服氣，但也不敢反駁。

這時，王米米也來了，點了杯式，一言不發默默地坐在老位置上。

聶辭把咖啡送過去，左右看看，“怎麼了？”

“沒事。”

悶悶的，端起咖啡喝了口。

聶辭目一，一把抓的手，“這是怎麼了？”

王米米的手腕上，有幾圈勒痕。

慌忙把手藏起來，“沒什麼。”

然后就低著頭不看也不說話。

“你……”

聶辭還想再說什麼，被周姜凜給拽走了。

“你放開我，我還沒問問到底是怎麼回事呢！的手……”

周姜凜無奈地看，“人家不愿意說，就是擺明不想你手。再說了，那是人家的家事，清難斷家務事，更何況你份還特殊。”

聶辭敏銳地覺察到什麼，一把揪住他“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沒有……我怎麼會……”

“周姜凜。”

聶辭嚴肅看他，周姜凜一愣，最后敗下陣來，“王米米的媽媽對……呃，不是很好。你也知道王大林這個人吧，就是個暴發戶，有了錢就喜歡到尋花問柳的，媽媽年輕的時候，就被小三當街指著鼻子大罵過，然后就了點刺激，不敢找王大林質問，就把氣都撒到兒上。過后又自責，就拼命補償，你瞧這麼胖，都是因為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