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有事?”
一見這兩人的臉,封沉曄便開口問道。
封沉瑾正想開口問,眼角餘突然瞥見那邊坐在琴凳上的溫時雨,不由訝異出聲,“溫時雨?你怎麽在這!”
溫時雨和寶兒在他們進來,就停止了彈奏,這會兒聽到問聲,急忙起打招呼,“二好,我是來給寶兒表演的。”
“表演?”
封沉瑾一臉不解。
小寶兒代為解釋,“是我讓阿姨來家裏陪我彈琴的,阿姨彈琴可好聽了!”
聽言,封沉瑾眼神複雜,深深看了溫時雨一眼。
那眼神意味不明。
溫時雨被盯得有點莫名其妙。
不過,封沉瑾很快又錯開視線,對封沉曄淡淡道:“哥,借一步說話吧。”
封沉曄淡淡頷首,低聲囑咐溫時雨,“溫小姐,麻煩你多陪著會兒小寶。”
話落,三人徑直進了書房。
進去後,封沉曄終於發問,“怎麽回事?”
許言和封沉瑾默默對視一眼,一言未發,卻是遞給了封沉曄一個檔案袋,裏麵裝著份資料。
封沉曄拿出資料看了眼,發現居然是溫時雨的,第一反應便是這人果真有問題!
但,仔細一看,似乎也沒有。
除了失蹤一年這個奇怪況外,其他地方,都看不出來有什麽特別之。
封沉瑾顯然也看出他哥的疑,連忙強調一句,“哥,你慎重注意下溫時雨六年前的資料!”
封沉曄隻好再仔細看了看。
結果這一看發現,上麵寫著溫時雨的型,包括溫時雨是南大高材生,獲得了維也納保送留學的資格等……
封沉曄何等聰明,怎會會不了兩人的意思!
他臉微沉,反過來質問兩人,語氣分明比剛剛冷許多,“你們想說什麽?就是寶兒的親生母親麽?”
封沉瑾見哥哥臉不好,連忙解釋,“哥,我們可沒說百分之百就是,但,並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今天,我特意讓許言去學校查了一番,看溫時雨失蹤的那一年到底去幹什麽了,結果他們學校流傳了各種各樣的版本。”
“有的人說溫時雨未婚先孕,生孩子去了,也有的人說溫時雨弟弟病重,請假去照顧……”
“但是哥,你不覺得這一切很奇怪嗎?溫時雨的型,和當年那個人型吻合;寶兒從不與外人親近你也知道的,可卻對溫時雨有種超乎尋常的依賴和喜歡。”
如果可以,封沉瑾也希溫時雨不是寶兒的母親。
畢竟那個人,在封家人心目中,是個慕虛榮的人。
但,調查後的事實,就是如此。
學校那邊給的說法是,當年溫時雨因為弟弟病了,所以請假一年。
可是,許言又問了溫時雨所有鄰居,事實上弟弟那一年一直在家,本沒做什麽治療,甚至不知道姐姐去向。
靠的是做家教和鄰居的救濟,才勉強活下來。
這一切的一切,都直指向一個結果……
溫時雨失蹤一年,這正好是一個人孕期到生產的時間!
封沉曄臉驟然沉下!
雖然沒肯定是溫時雨,但,如果寶兒母親真是溫時雨,那又有什麽資格留在寶兒邊!
眼看哥哥這會兒臉極差,封沉瑾連忙勸說,“哥,你先冷靜,現在隻是猜測,還不能確定呢!”
封沉曄渾氣息冰冷至極,卻沒說話。
轟隆!
這時,一道悶雷忽然砸破夜空,閃電霹靂下來的瞬間,有些震耳聾。
封沉瑾看了眼窗外,忙道:“咳,哥,馬上要下雨了,我和許言就先回去了,你自己仔細考慮考慮,看看這件事要怎麽理,看是直接問,還是繼續觀察!”
說完這話,便匆匆離開。
兩人走後,封沉曄又坐了很久,一雙深眸盯著溫時雨的資料,像是要把薄薄的紙張穿破。
好半天後,他總算緩過神來,下了樓。
大廳這邊,溫時雨明顯能到,封沉曄上的氣息,似乎比剛剛略顯沉重,眼神,也比剛剛犀利許多!
約有種覺,這似乎是針對自己。
溫時雨心頭有些發怵,也不敢多待,急忙起,道:“那個……封總,外麵似乎要下雨,我也該走了,今晚多寫您的款待……”
“阿姨要走了嗎?”
小寶兒聞言,臉上滿是不舍。
封沉曄眸晦不明,盯著溫時雨看了幾秒,忽然瞇起眼睛,道:“既然如此,那邊留下來吧。”
“啊?”
溫時雨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封沉曄語氣淡淡,“反正都要下雨了,這附近不好打車,不如住下來,寶兒應該也會很開心,明早我讓司機送你回去。”
溫時雨整個人愣住。
沒聽錯,封沉曄真的讓住下。
可是……他為何會有這樣大的轉變?
“這……不太好吧?”
獨自留宿在別的男人家裏,怎麽都說不過去。
結果寶兒衝過來抱著溫時雨大不放,裏氣地撒,“沒有不好,我覺得很好。阿姨留下來吧,留下來陪寶兒,好不好?”
聽到這聲音,溫時雨一陣心,又是猶豫了半天。
也就這點功夫,外麵已經淅淅瀝瀝下起了雨。
而且有逐漸轉大的趨勢!
無奈,溫時雨隻能頷首同意。
晚些時候,專門給弟弟打了個電話,“今晚樂團有事,姐姐可能回不去了,你不用等我,記得早點休息。”
溫景宸溫潤的嗓音傳來,“好,我知道了,姐姐也別太累了。”
姐弟兩說話時,封沉曄就在後盯著溫時雨,似乎想將的背影,與六年前那個晚上的人給重疊起來。
當年那個夜晚,極度瘋狂,他本沒看清那人長什麽樣。
這會兒,看這影,基本看不出什麽端倪。
溫時雨掛斷電話,沒發現封沉曄的異樣,隻是拘謹地說了句,“封總,今晚就打擾了。”
封沉曄回過神,淡淡點頭,轉而吩咐寶兒,“帶阿姨上樓去看看客房,你也差不多該洗澡睡覺了。”
小寶兒乖巧點點頭,莫名有些然,臉紅紅的問道:“漂亮阿姨,你可以幫我洗澡嗎?”
溫時雨輕輕笑答,“當然可以。”
接著,兩人上樓。
目送一大一小離去後,封沉曄眸轉向窗外。
外麵,大雨瓢潑,他默默點燃一煙。
煙霧繚繞在他深邃的眉眼之中,讓人本看不清他在想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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