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沒有想到一貫任的靜安公主聽見將軍這話,走到了他面前,袁錚皺了皺眉頭,卻又不敢。
就見裴靜安勾了勾手指,對袁錚道:“你,抬起頭來!”
袁錚一愣,卻還是慢慢抬起了頭,只不過眼睛并沒有看向裴靜安,而是直直看向了前方。
又聽裴靜安道:“看著本公主!”
眾人不明,就連袁錚也不知道裴靜安想做什麼,可無奈是公主,深邃的雙眸只能向了。
四目相對的時候,袁錚這才認真看清了面前的靜安公主,氣若幽蘭,眉目間卻又不失英氣。
“將軍,看清楚了嗎?”靜安公主忽然開始問道。
袁錚剛剛走了神,聽見裴靜安的問題,忽然反應不過來:“什麼?”
裴靜安也不惱怒,只是又靠近了些,問道:“我說,將軍可看清楚了?本公主是男是?”
“公主何意?公主自然是姑娘家……”
“那就對了!剛剛將軍說窺不是君子所為,可本公主既不是男子,又何來君子一說。所以,將軍剛剛差點誤傷本公主著實該死……”裴靜安站直了子,故意停了停,周遭的侍衛都聽見裴靜安的話都大驚,急忙開口道:“請公主饒恕將軍!”
袁錚卻沒有想到裴靜安如此不講道理,可是又轉念一想,靜安公主的名字不是沒有聽過,是元帝最寵的兒,自然是任了些。
再說了,剛剛確實是自己誤傷了,于是袁錚開口答道:“末將甘愿領罰!”
時間忽然停滯了,周遭的氣氛甚是張,所有人大氣都不敢一下。
看到袁錚一臉認真的模樣,好一會兒,裴靜安忽然笑出了聲:“行了!一個個都張什麼樣子了?今日本公主心好,將軍,就放過你啦!你可要記得,本公主今日沒有同你計較,你可是欠了本公主一個人!”
袁錚有些錯愕,不明白為什麼面前這個靜安公主想一出是一出,就像同自己鬧著玩那般。
裴靜安看到袁錚吃癟的模樣,甚是開心,想著之前自己好心好意準備了盛宴邀請他,又為他準備了那麼多的姑娘家任他挑選,可他竟然毫不領,說離開就離開,白白浪費了自己的一番心!
今日如此整了整他,當日的不滿也全然消失無存。
“都起吧!”裴靜安擺擺手,所有人都回應道:“謝公主!”
袁錚也從地上緩緩站起了,看著裴靜安離開,卻在這時,他猛的側頭,就見一支利箭朝著公主而去!
只見袁錚單手抓住了在樹干上的長矛,雙腳用力一蹬,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勢手拿長矛飛躍到了裴靜安邊。
裴靜安還沒有回過神,只覺得自己的腰肢被人一攬,隨后轉過個圈,接著自己便跌進了一個寬闊的膛,再抬頭的時候看到的便是男子棱角分明的側臉。
待回神的時候,袁錚已經已一手護著,一手拿著長矛將長劍打落,厲聲道:“誰人放的箭?”
這時候一個年歲不大的侍衛跑了過來,手中還拿著長弓,看見那支在土中的利劍,著急開口道:“公主恕罪,將軍恕罪,是小的失誤!是小的失誤!”
“說了幾次了?弓箭不準擅自拿離練場!自行領罰去!”袁錚言語中皆是狠戾,說完之后才記起懷中的裴靜安,回過頭就見桃瓣似得目瞪得極大,眼中明顯是驚慌。
袁錚皺了皺眉頭,這張臉怎麼看甚是悉,似乎在何見過?但是他甚是肯定,今日定然是他第一次見到靜安公主。
裴靜安忽然覺得環著腰間的力道陡然一松,而且松的無比迅速,眨眼間袁錚已經站在面前,道:“讓公主驚了!只不過練武場危險重重,著實不是公主該來的地方!”
裴靜安似乎被嚇得不輕,盯著袁錚好一會兒,只覺得自己的心還在砰砰直跳。
袁錚見沒有回應,以為裴靜安沒有將自己的話聽進去,于是喊了一聲:“公主!”
裴靜安“啊?”了一聲后,才知道自己失態了,就見正了正襟,又將自己發髻上的釵環扶了扶,又恢復了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樣,只不過再開口竟然是:“將軍說的是!”
眾人:???
公主竟然難得一見的聽話!
這時候,裴靜安的婢子綠蕪也急匆匆趕來,哭喪著臉道:“公主,奴婢不過給公主拿披風去了,公主怎麼跑開了,讓奴婢好找!”
如今已經是秋風陣陣,綠蕪為裴靜安系上了披肩后,裴靜安又回頭深深看了袁錚一眼,恰好同他四目相對,裴靜安忽然一笑,對袁錚道:“將軍,你可記住了,本公主名為裴靜安!”
袁錚一頓,平靜的眼底閃過了訝然,還沒回話的時候,裴靜安已經走遠了。
回寢宮路上,綠蕪看著一路不停咧笑的裴靜安,甚是不明:“今日遇到何事竟讓公主如此開心?”
裴靜安忽然停下腳步,看向綠蕪說:“平日里你經常宮中竄,宮中各定然有相之人,你快去尋們,告訴們從明日起,只要在宮中看到將軍,便來告知本公主!”
綠蕪狐疑看向了裴靜安:“公主如此留意將軍舉作甚?”
裴靜安側頭,了自己的耳墜子,勾起了角,沉默不語。
袁錚袁錚,似乎也沒有自己想象中那麼差……嘻嘻!
……………………………………
(小劇場)
自打練武場一別后,裴靜安每日總是想起威武的將軍——袁錚的影。
綠蕪:公主真善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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