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翊同袁容錦將袁氏父子送至門口,袁忠國翻上了馬背上,袁錚則道他要去東街一趟,于是父子在沈府門口分道揚鑣。
恰巧,一聲活潑的“小舅舅、阿錦!早上好啊!”的聲音傳來,沈安翊和袁容錦抬眼去就看見一男子裝扮的裴靜安從馬車上跳了下來。
袁容錦立刻笑著答道:“公主萬安!”
沈安翊看見裴靜安立刻皺了皺眉頭道:“這麼早就出宮來,被你母后知曉了又要挨罵了!”
“母后才不會罵我呢!知曉我是來沈府找小舅舅的還讓我帶來了宮中的早膳!”裴靜安后的婢子提著食盒在后頭候著,裴靜安卻是發現了袁容錦的眼睛一直目送著袁錚離開的方向,只覺得那男人的背影甚是高大,好奇地問道:“阿錦,那是何人?你怎麼一直盯著他看?就不怕我小舅舅吃醋了?”
“裴靜安!”沈安翊無奈,有些后悔小時候將裴靜安帶在了邊,將好好一個姑娘家養了這般灑的模樣。
“靜安公主,那是我阿兄!”袁容錦聽出了沈安翊的無奈,捂笑道,卻沒有想到裴靜安頓了頓,忽然想到阿錦的阿兄……那不就是父皇前幾日親封的將軍?
想起他將自己掉落的巾帕拿走之事,裴靜安的臉忽然有些發熱,忽然拍了拍阿錦的手道:“阿錦,我先出去一趟,待會再來尋你玩!”
“誒——公主……”袁容錦還來不及反應,裴靜安已經跑開了,沈安翊牽起了袁容錦的手,笑著說:“隨去吧!這京都城里的大小街道,想來比我們二人都悉!阿姊宮中小廚房的早膳可不是經常能吃到的,我們先進屋子里去用膳吧!”
……
裴靜安快步跟上了袁錚的步伐,卻又不敢跟太近,心中還在琢磨著要怎麼要怎麼同他開口,讓他將自己的巾帕還給自己,畢竟那巾帕上還繡著個的閨名,雖說這樣的巾帕還有很多,了一條也無妨,可是那可是姑娘家的東西,除了未來的夫君,別的男子可不能胡擁有的,否則若是被有心人知曉拿出來談論,那可就糟糕了!
裴靜安這樣一想,卻是有些出了神,等再回過神的時候,面前的人已經不見了蹤影,除了滿大街的行人。
裴靜安一慌,急忙上前,到轉了一圈,這個時候,后出現了一個男子的聲音:“這位小兄弟是何人?為何一直跟著我?”
裴靜安猛的一轉頭,就看到了袁錚抱著劍,靠在了石墻上,似笑非笑看著面前的裴靜安。
裴靜安看著面前的袁錚,濃的眉稍稍上揚,烏黑深邃的眼眸盯著自己,皮黝黑,上散發的卻不是那些在京都的公子哥般文縐縐的氣質。
見裴靜安不說話,袁錚將手中的長劍往前一抵,眼瞧著就要將長劍出鞘,狠厲道:“說,你到底是何人?誰人派你來跟蹤我的?”
剛剛他不過想到街上的打鐵鋪瞧瞧,卻沒有想到剛剛離開沈府不久,就發現后一直有人在尾隨著自己。
如今看清了面前二郎的模樣,卻是滿臉輕蔑,如此單薄的子,若真打起來不知道能不能挨上他一拳!
就在這時候,裴靜安邊忽然出現了好幾個暗衛,他們紛紛擋在在了裴靜安跟前,似乎就要和袁錚打起來那般。
裴靜安生怕誤會越來越大,著急地喊了一聲:“都退下!”
“是!”那些暗衛面面相覷后,慢慢退到了裴靜安后,卻沒有離開。
袁錚不明的看向了裴靜安,確定了面前的人對自己沒有敵意,看看他后的那些護衛,個個都是手不凡的,若是真要對付自己,早就可以手,無須等到現在。
再三確定自己并不認識面前的這個人,袁錚問道:“小兄弟,你究竟是何人?為何一直跟著我?”
裴靜安干咳了兩聲,隨后走近了,彬彬有禮對袁錚道:“真是不好意思這位公子!是我的過錯,沒有表明來意!在下是經商人士,這京都多數人都稱我為安公子!其實是這樣的,我知曉你的份是袁府的公子,當今圣上親封的將軍!”
袁錚看了看面前皮雪白的年郎,有些嫌棄,這京都的公子哥怎麼都是一副弱不風的模樣!
卻聽面前的人繼續說道:“將軍可還記得那日你剛剛回京都的時候,在去宮中的路上,可曾見到一條巾帕?”
袁錚皺了皺眉,什麼巾帕?
哦!他想起來了!
那日他坐在馬背上,不知道從何飄落了一條巾帕,為了不耽誤宮面圣,所以他只能先將巾帕給放置起來,后來也就將此事給忘了,沒有想到……
“是這樣的!袁公子,那條巾帕的主人,其實是舍妹。舍妹那日頑皮,所以溜出了府中上街去了,不慎丟失了巾帕。回到府中中才告知在下,的巾帕落在了將軍上……將軍也知曉,這巾帕本就是姑娘家的之……”裴靜安說到這里,朝著袁錚點點頭,笑了笑,余下的話不用多說了,想必袁錚定能夠明白。
袁錚當然明白,姑娘家的巾帕本就不能隨意拿著,那是送給有郎的東西,他一個大男子拿走了人家姑娘的巾帕,還將此事給忘了,他忽然有些愧,急忙對著裴靜安行了禮,語氣中也皆是歉意:“安公子,真是抱歉,此事全是因為在下當日著實趕著宮,所以才沒有及時將東西歸還給安姑娘!”
“無礙無礙!”裴靜安擺擺手,道:“天下人都知曉將軍為人正直,所以今日我才敢找上門同將軍討要舍妹的巾帕!”心中笑,這袁錚莫非以為自己姓氏為安?還安姑娘!
袁錚認真道:“只不過這巾帕如今在袁府中,安公子可否留下府中住址,改日我親自將巾帕送還。”袁錚說完又覺得似有不妥,趕忙改口道:“或許安公子尋一,在下當面將巾帕送還安公子,畢竟我一介武夫不該隨意冒犯了貴府的安姑娘!”
裴靜安倒是樂了,沒有想到這袁錚還真是個正人君子,規矩還如此之多,點了點頭道:“那好!這幾日我恰好不在京都,五日后京都恰好要舉辦等會,我便在永安樓的雅間候著將軍!”
裴靜安也朝著袁錚作了輯,袁錚頓了頓,不過是歸還一條巾帕怎麼還要那麼麻煩?不過想來自己拿了姑娘家的東西本就是理虧在先,如今姑娘的兄長如此做,恐怕也是為了避開別人耳目,不讓其他人知曉,倒也能理解。
袁錚也道:“安公子,那就一言為定了!”
說完之后,裴靜安心大好轉離開了,沒有想到這袁錚倒是好說話,這麼輕巧就將自己煩惱的事給解決了,看來父皇和母后的眼倒是不錯,這小舅母的阿兄確實是個好男兒。
只不過……
裴靜安在心中數了數,袁錚如今的年歲同也相差太多了吧!
不行不行!才不要呢!
后的袁錚看著裴靜安離開時候瘦弱的背影,搖了搖頭,耿直道:“哎!男人不像男人,真是可憐!”
………………………………
(題外話)
袁錚見到第一次扮男裝的裴靜安,回去后便想著日后的兒子定然要自習武!
絕對不能同那安公子一樣……娘娘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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