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頃遲有些頭疼,遲晚漁現在真是沒事小叭叭叭,有事眼淚嘩啦啦。
他往前走幾步,語氣了一些,“一點小事,不許哭!”
遲晚漁就哭,這事不占理,要不然他肯定不會輕易放過。
如果能胡攪蠻纏過去,那是最好。
人就是哭,一句話不說。
本來想進來借著匯報工作來打探軍的周禹,剛走到門口就聽見遲晚漁悲痛的哭聲。
嚇得他立刻拔就跑,一口氣跑到書區。
在眾人好奇地視線裏,他著氣道:“賀總發火了!”
“發了很大的火,把遲助理都給罵哭了!”
實習助理一臉震驚,“啊?遲助理這到底做了什麽事,居然能被賀總罵哭?”
沈澤沅正在打字的手頓了一下,覺得事並沒有那麽簡單。
八是遲晚漁自己哭的,賀頃遲並沒有做什麽。
不但不會對遲晚漁做什麽,並且到最後……他肯定還得哄。
沈澤沅預測得很對。
周禹前腳剛跑,後麵賀頃遲就已經開始哄人了。
他掉人臉上的淚珠,語氣裏是遮不住的心疼,上卻還不肯服,“你覺得哭有用嗎?賀太太,哭是沒用的。”
哭居然沒用?那豈不是白哭了?
想到這個可能,遲晚漁哭得更慘了。
賀頃遲有些納悶,“被說壞話的是我,你哭這麽起勁幹什麽?”
“你本沒拿我當賀太太,一點小事,你就要對賀太太發脾氣。”斷斷續續地說道。
“我沒有發脾氣,我是想聽你說我的黑料。”
還提黑料?
遲晚漁眼淚更是像斷了線的珠子往下掉。
賀頃遲一手拉住,把帶到沙發上,讓坐在自己上。
自己拿過幾張紙,給眼淚,“我不問了,行嗎?”
“好。”的哭聲小了一點。
“隻要你不哭,等會兒我讓人把商場所有新款限量版的鑽石首飾送到家裏。”讓隨便挑選。
“好。”的眼淚瞬間止住。
與此同時,外麵封湛的影出現在助理們的視線裏。
周禹想了一下,快步走過來低聲音道:“封,你快去看看,賀總在裏麵發脾氣,遲助理都被罵哭了!”
封湛明顯愣了一下,隨即向他確認,“是遲晚漁?被賀頃遲罵哭了?”
“對!”
封湛再次確認,“人關係沒搞反?”
周禹:“?”
封這是在說什麽?
遲晚漁怎麽可能會把賀總罵哭?
“剛才的確是遲助理在裏麵哭,我親耳聽到的。”
封湛點頭,“行!我去看看!”
推開辦公室的門,裏麵人被男人摟著坐在自己上,男人眸底盡是心疼和溫,不斷給人拭著臉上的眼淚。
看到他進來,遲晚漁立刻從賀頃遲上彈跳起來,眼睛和臉蛋都是紅的。
“湛哥?”
封湛衝笑笑,“我來的,好像不是時候?”
打擾到人家小夫妻溫存了。
遲晚漁立刻搖頭,“是時候,我,我先出去了!”
“晚漁,你先等等。”
遲晚漁回頭。
“來,告訴哥哥,你哭什麽,今天我替你做主!”
賀頃遲淡淡瞥他一眼沒說話,把手中的紙巾丟進垃圾桶裏。
遲晚漁張張,“讓湛哥見笑了,我沒事。”
一點小事,還是故意哭給賀頃遲看的,哪好意思告訴封湛?
封湛看著賀頃遲,故意道:“你看看,看看人被你欺負什麽樣子了?連冤都不敢,你到底怎麽待人家晚漁了?”
賀頃遲冷笑,“是,我待,你能奈我何?”
封湛:“嘿,你小子可真囂張!晚漁,弄他!”
遲晚漁故作害怕,腦袋搖得像撥浪鼓,“湛哥,我不敢!”
封湛被逗笑。
敢不敢,他心知肚明。
之前沒嫁給賀頃遲時,還不敢在太歲爺頭上土。
現在了賀頃遲老婆……遲晚漁還不得把賀頃遲下下收拾?收拾得服服帖帖。
就看剛才賀頃遲把人摟在懷裏眼淚,他就知道。
遲晚漁逃離。
辦公室裏隻剩下兩個男人。
封湛道:“你倆都是一個戶口本上的人了,再吵變兩個戶口本,得不償失。”
賀頃遲:“我們沒吵架。”
本不給他吵架的機會,上來就哭。
“行,你們沒吵,是你單方麵罵了晚漁!”
賀頃遲:“……”
他不解釋了,一點小事而已。
封湛:“我說,你得主出點馬腳來。”
賀頃遲著他,眼底帶著疑。
“我的意思是,你不傻,晚漁那丫頭傻。你們都作對這麽長時間了,你得出點馬腳好讓晚漁那丫頭看得出來你喜歡!”
賀頃遲覺得自己馬腳的已經夠多了。
遲晚漁的確傻的,這都看不出來。
不過,他冷冷地掃了眼封湛,“我有說喜歡嗎?”
這人現在怎麽什麽都能看得出來?之前他沒娶遲晚漁時,也沒見封湛知道這麽多。
封湛輕笑,“是是是,你不喜歡,你那是!”
“……”
這一刻,賀頃遲很討厭他。
因為封湛把他看得明明白白。
“你來幹什麽?”賀頃遲語氣有些不耐。
“我來找你有事。”
“有事說事!”
封湛笑笑,“優翔集團知道吧?”
“嗯。”一個很小的餐飲公司。
“找個機會適當的施加一下力。”
賀頃遲:“怎麽惹到封了?”
“沒有惹到我。”封湛笑瞇瞇道:“還有一點很重要,這件事千萬別讓你老婆知道了!”
賀頃遲:?
“兄弟,哥的終大事給你了!”
終大事?
賀頃遲冷哼,“怎麽?浪子回頭?”
“之前我從來沒解釋過,現在我得為自己正名,我不是什麽浪子。那些人都是過往雲煙,逢場作戲,以後別這麽傳了,特別是在你老婆麵前。”
賀頃遲聞言更加疑,“和我有老婆什麽關係?”
封湛隻是神一笑,“以後你就知道了,哥哥先謝謝了!”
等賀頃遲查出優翔集團的董事長姓西,剛好遲晚漁有個好閨西柚的時候他就全明白了。
遲晚漁從辦公室出來,幹眼淚回到位置上。
呼啦圍過來三個人,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的開始問。
“遲助理,賀總為什麽罵你?剛才不還好好的嗎?”
“遲助理,你還好嗎?”
周禹歎口氣,“一看就是剛哭過,遲助理,你別太難過,賀總平時在工作上就是比較嚴肅。”
遲晚漁連忙搖頭,“沒有沒有,賀總沒罵我,我也沒哭,是我自己眼睛裏進飛蟲了……”
除了最後一句,前麵說的是實話,但是沒人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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