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喊還好,一喊又讓賀頃遲想起上次是怎麽在他下求饒的。
其中就有這句話……
錮著的大掌稍微鬆開一點,遲晚漁找準機會,用力推開上的男人,立刻從床上爬起來,鞋都沒穿,不敢多耽擱一秒鍾的往浴室方向衝去。
賀頃遲一早上的臉都很臭。
從司機給他送服過來,到他穿戴整齊地坐在餐桌前,冷眼看著遲晚漁買回來的早點,沒有一點要吃的意思。
不過他臉臭其實也能理解,一早上衝兩次冷水澡,擱誰誰開心?
倒是對麵的人心明顯很好,手中拿著蘸醬大油條,喝著皮蛋瘦粥,食好的不得了!
終於,男人忍不住了,冷聲質問道:“遲助理,你就讓我吃這個?”
遲助理無辜地眨眨眼,“這裏麵又沒毒,吃這個怎麽了?再說了,不都是你大發耽誤了我起床做早餐的時間,說到底不還怪你?”
“你騎坐在我上還有理了?”
遲晚漁差點噴飯,認認真真地和他辯論,“是我想下床,誰知道你突然醒了,把我嚇了一跳,不小心坐在了你上!”
“簡單來說,不還是你騎坐在我上?”
“……”這種事怎麽能簡單來說呢?
遲晚漁拿過一油條遞給他,“你吃不吃?”
“不吃!”
“粥喝不喝?”
“不喝!”
“不喝?喝西北風去吧你!”冷哼一聲,將油條放回原位。
哼,真是慣的他!
男人臉微黑,“遲助理,這就是你對待老板的態度?”
“什麽對待老板?這是我作為老婆對待老公的態度,老公你不開心嗎?不開心可以給賀爺爺打電話告狀噢!”歪著腦袋補上一句,“你看賀爺爺聽不聽你的!”
男人著實被的伶牙俐齒給氣到,鐵青著臉起,“遲晚漁——”
“我賀夫人!”笑瞇瞇地糾正。
“……”
遲晚漁繼續刺激他,“就喜歡你看不慣我又幹不掉我的樣子!”
這麽看來,嫁給賀頃遲還是有點好的。
然後賀頃遲就被給氣走了。
遲晚漁開心的吃完早餐,在收拾餐的時候,再次接到賀老爺子的電話。
電話容讓很激,那就是等會兒就可以去看遲晚了!
剛好在出發前,遲重來了電話,“遲晚漁,你翅膀了是不是?搬家都不說一聲——”
淡淡地打斷他的怒吼,“我要去看遲晚。”
遲重果然蔫了,態度360度大轉彎,“可以見晚了?他在哪?你在哪?我跟你一起去,上你媽一起。”
“遲總,目前隻有我能見晚,我會帶著律師過去的。”
遲重:“我是他爸!我為什麽不能見我兒子?”
遲晚漁坐上賀老爺子派過來的車子,低聲道:“你要是非去,到時候我們都見不到晚,你別怪我。”
遲重沉默了。
他稍微掂量一番,就選擇了退步,“我在公司等你,你見完晚立刻過來跟我匯報況。”
“嗯。”
西九城龍潭監獄
踏進厚厚的鐵門,遲晚漁被人帶著去了接見室,由於賀老爺子提前安排過,所以在見遲晚時什麽手續都不用辦。
在接見室等沒幾分鍾,兩名獄警帶著一個白皙的男孩子走了過來。
遲晚漁在抬頭的一瞬間,被眼淚模糊了視線。
兩三個月前還染著灰短發的遲晚,此刻已經被剃了短平頭,全部變了黑。
他消瘦了許多的臉頰上,帶著深深淺淺的傷痕。
他上是藍囚服,雙手戴著手銬……
看到遲晚漁,遲晚原本麵無表的臉上,逐漸揚起一抹微笑。
遲晚漁掉眼淚,拿起電話放在耳邊,“晚。”
“姐!”遲晚一如之前笑瞇瞇地看著,“這麽久不見,我姐姐又漂亮了!”
他的誇讚讓原本已經止住眼淚的遲晚漁,再次淚崩。
“姐,別哭,我在這好好的!”遲晚聲安道。
遲晚漁拚命下淚意,哽咽著問道,“晚,跟姐姐說,我該怎麽做才能救你出來。”
裏麵的那個男孩兒是這輩子最親,對最好的人。
如今在莫名其妙的況下,就被關在了這裏。
他們說已經掌握了遲晚殺人的證據,遲晚漁不信!
即便他們將證據都擺在眼前,也不會相信。
遲晚沒有回答的話,“姐,我在這裏很好,告訴爸媽讓他們不用擔心。你要為一名優秀的調香師,再創建屬於自己的品牌……”
這些都是遲晚漁的夢想,沒有人比遲晚更了解。
“晚,我們給你請了最好的律師,姐姐一定把你從這裏麵救出來!”等查明真相,一定不會放過陷害晚的人。
從監獄出來,遲晚漁的心非常沉重。
不知道為什麽,無論問什麽問題,遲晚都不告訴他。
遲晚漁沒有離開,一直等到律師從裏麵出來。
看到律師的影,立刻迎了上去,“蔣律師!”
蔣律師推推鼻梁上的鏡框,“遲小姐,你弟弟的事我已經了解的差不多了,事的確很複雜。並且這中間摻著很多不為人知的……”
“那蔣律師你知不知道在我弟弟沒有殺人,沒有認罪的況下,為什麽還能關進這裏麵?”
蔣律師斟酌後有所保留的回答道:“你弟弟惹了不該惹的人。”
遲晚漁沉默。
從來沒聽說過遲晚有仇家,相反,遲晚人緣很好,朋友很多。
不像,我行我素,脾氣不好,得罪過不人……
回到市區,遲晚漁去了趟遲氏集團。
遲重一直在等,在半路上的時候就接到了他好幾個催促電話。
遲晚漁將見到遲晚後的況,如實地跟遲重說了一遍。
這些沒什麽好瞞的,遲重得到的消息多點說不定晚出來的就快一點。
談完遲晚的事時,已經臨近中午。
遲重忽然問道:“你見晚的事,是不是賀總幫的忙?”
遲晚漁本來想說不是,但是一想到如果說是賀老爺子,還要給他解釋一大堆,就點點頭,“算是。”
“什麽做算是?”遲重微微皺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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