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頃遲的表沒有一波瀾,盯著手中的品茗杯道:“你不是還見過了?”
老人冷哼,“見又怎樣?人家又不願意要你!”
“……”
“你看看你現在都混到什麽地步了?我說讓遲家那丫頭嫁給你,人家還得好好想想,你現在混得怎麽這麽差?”老人滿臉都是嫌棄。
男人沉默地品嚐著杯中的茶水。
他僵臉的樣子,讓老人越看越來氣,“快三十了還單著在我麵前晃悠,你好意思嗎?”
賀頃遲放下茶杯,緩緩道:“你還有一個同樣單的大孫子。”
賀楚鈞豈會不明白他的意思?
“他和你不一樣。”
“有什麽不一樣?不都是你的孫子。”
賀楚鈞冷哼,“你知道我的意思!”
兩個都是他孫子,他怎麽會不著急?
就是他這兩個孫子私生活一個比一個幹淨,大孫子平時深居簡出,重心撲在工作上。
賀頃遲更是將工作當了自己的生命,但是他這次的事,一不小心讓賀楚鈞找到了突破口。
他當然得趁熱打鐵,能為賀家撈一個孫媳婦是一個。
賀頃遲靜靜地聽著他教育。
“想當年我20出頭就娶了你,比你早當爹至五年!”
賀頃遲遲疑片刻道:“就是結婚對吧?”
“對!”先把婚結了,曾孫等到結婚以後再說。
“我這兩天就去。”
賀楚鈞就不信,冷嗤一聲,“你要是能做到這兩天就結,我這兩天就把環影的大權給你!”
賀頃遲立刻拿出手機,撥通一個電話,“安排明天新聞發布會!”
看到他真的在打電話,對麵的老人雙眼瞬間瞪得滴溜溜的圓。
等到他收起手機,賀楚鈞試探地問道:“你願意結婚,是為了公司大權還是想對遲家丫頭負責?”
賀頃遲淡淡地瞥他一眼,“都不是。”
“那是為什麽?”
男人卻起離開,“爺爺有八卦的時間,不如去讓人準備相關手續!”
賀楚鈞:“……”
他是不是玩大了?
從書房出來,半路上從某個房間出一顆腦袋。
人衝賀頃遲不懷好意地笑笑,“兒子,進來,媽找你有點事。”
賀頃遲進了房間。
母子倆麵對麵而坐,季懷煙把手機相冊裏的照片調出來,將手機推到男人麵前,優雅一笑,“狡辯沒用,必須對小姑娘負責!”
賀頃遲看著手機裏接吻的照片,表沒有任何起伏,出手熄滅了屏幕。
“接吻就要負責?”
“對!負責!”季懷煙回答得擲地有聲。
得好好把握這個機會,不能讓這個兒媳婦跑了。
他眸中快速閃過一抹,“如果我不答應呢?”
“不答應也行。”季懷煙收回自己的手機。
“我等會兒就和你爺爺去談環影集團的繼承權問題,反正老爺子有兩個孫子,給他大孫子也行。”
兒子要是敢寒了的心,也會寒了他的心。
賀頃遲似乎依舊不為之所。
季懷煙繼續道,“還有養在索利亞島的那些人,我讓你外婆全部收回去,跟你沒有一錢關係!”
“不過……我兒子高風亮節,不在乎俗的名利和金錢,這兩樣不要也罷,對吧,小遲?”
對吧?一點都不對,他不是聖人。
金錢、權利他都要。
對上母親的目,賀頃遲沉聲道,“是遲家的人。”
“無所謂,是孩子就行!”說真的,是真怕清心寡的兒子找個男人回來。
“非讓我娶?”
“我確定肯定以及一定!”
賀頃遲雙手叉放在小腹前,神不明的提醒道,“是遲晚漁,娶回來有可能會把人氣死。”
沒有人比他更清楚知道,那丫頭氣人的本事可是一流的。
“無所謂!”
剛好,賀家太冷清,有個年輕活潑的孩子會熱鬧很多。
季懷煙也不太喜歡過於文靜的孩子,雖說溫婉識大,但總覺得沒活力沒朝氣。
賀頃遲麵猶豫,“你和爸商量商量再說!”
“和他有什麽好商量的?家裏現在還是你爺爺做主,他沒說話的份。”並且已經從側麵打探過了,老爺子對遲晚漁很滿意。
後來,賀頃遲起走了,沒說負責,也沒說不負責。
氣得季懷煙在後麵不顧形象地吼道:“反了你了,遲晚漁這個兒媳婦我要定了,你要是敢不負責,我季懷煙沒你這個兒子!”
看著兒子頭也不回地離開,氣籲籲的雙手叉腰。
一轉,就看到了站在不遠的賀老爺子。
季懷煙走過去抱怨道,“爸,你好好管管你孫子!快把他親娘氣死了!”
老人冷哼,“他也快把他親爺爺氣死了!”
臭小子,連他親爺爺都算計。
“你是不知道,我剛才讓他對小姑娘負責,他居然拒絕了!我怎麽會有這麽渣的兒子?你怎麽會有這麽渣的孫子?”
賀楚鈞頓了一下,“小姑娘是指遲家那丫頭嗎?”
“爸,你也知道啊?”
“當然知道,你兒子已經答應娶那丫頭了!”
季懷煙猛然瞪大眼睛,難以置信道:“頃遲答應娶晚漁了?”
“對!不說了,我得去準備份轉讓手續了。”仔細想想,用公司繼承權換來一個孫媳婦,還劃算。
反正公司遲早都是要到賀頃遲手中的。
“敢賀頃遲剛才在耍我?!”季懷煙這才反應過來。
“這臭小子氣死老娘我了!”
希晚漁嫁過來以後爭氣一點,能收拾得住賀頃遲。
一想到能有人讓賀頃遲往西,他不敢往東的場景,季懷煙還開心。
真是越來越期待了!
賀頃遲來電話的時候,遲晚漁正在收拾自己的香料。
接通電話,故意道:“賀老板,這個時候來電話是想好要和我結婚了?”
賀頃遲無視的話,淡淡的命令道:“晚餐送到公司。”
“噢!”
就在對方要掛電話的時候,遲晚漁喊了一聲:“等等!”
電話裏安靜片刻。
遲晚漁笑瞇瞇地問道:“賀老板要香水嗎?我調製了一款烏木男香,很符合你的氣質——”
“不需要!”
說完,他絕地掛了電話。
遲晚漁看著手機翻個白眼,不要拉倒,賣給別人去!
天微黑,遲晚漁提著食盒進了環影集團。
說來也心塞,距離上次來這裏過去了半年的時間。
上次過來,還是表麵風的遲家大小姐,還無比囂張地摔了賀頃遲一個水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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