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聞州像是被擼順了的大狗狗,撒了歡似的帶著宋青柚逛遍了莊園的每個區域。
日頭高升,溫度也上來了,傅聞州才終於消停下來。
吃過飯,宋青柚說:“我去休息一會兒。”
傅聞州笑瞇瞇的:“好。”
那眼神盯著一秒都不願意移開。
結果等宋青柚一走,他便群發了一條消息:“柚柚跟我求婚了。”
隨後又花了朋友圈,配著戴戒指的手的圖片:【今天,柚柚向我求婚了】
退到聊天列表,收獲了一兜子的恭喜和羨慕,他心滿意足了。
樓上,宋青柚並沒休息。
確定傅聞州沒有跟上來後,便掏出手機,在和秒與薑潯的群裏發了條消息:【我找到舉行婚禮的地方了,一切按計劃進行。】
【收到】
【OK】
隨後又商量了一下細節,不多時便聽到外麵傳來了細微的腳步聲。
門沒關,隻需掩著,聞聲便收起手機,躺上床假裝睡。
男人的腳步聲放得很輕很輕,到了床畔之後,便沒有靜了。
宋青柚原本仔細的聽著他的靜,聽著聽著便真的睡著了。
手機一直在震,傅聞州將手機拿開,本想放在沙發上,卻聽消息一直在發,便看了眼屏幕,正好看見秒發來一句‘所以你什麽時候告訴傅聞州你給他準備了一場婚禮?’。
傅聞州心頭一震,克製住想打開手機的,將手機放在了沙發上。
隨即他作很輕的在床畔坐下,靜靜地凝視著他,著這一刻的安靜,心裏卻一點兒也不平靜。
他從來不曾指宋青柚為他做什麽,也因為不指,所以在知道背著自己也在努力想哄自己高興時,心裏的覺是難以言說的。
傅聞州一向是記吃也記打的類型,可他這輩子遇到的所有的困難與打擊,都是在宋青柚這裏。
他會因為宋青柚也許活不久,去求神求佛,也會有很多無能為力的時候,可是這一刻,那所有的一切都不算什麽了。
他的柚柚也在努力地學著把能給的東西給他,隻想讓他高興。
傅聞州俯,在額頭輕輕落下一吻。
宋青柚醒來後,下意識向邊的位置,了個空才意識到,自己不是在原來的家裏。
隨即想起睡之前發生的事,了半天手機沒到,最後在沙發上找到手機。
群裏薑潯和秒已經是99的消息了,沒回的這段時間,兩人把所有的細節都對了一遍。
薑潯最後問了句婚宴詳細地址,好安排婚慶公司的人過來察看場地。
沒得到回複,秒便說了句‘可能睡著了’,聊天便到此為止。
宋青柚收拾了一下,便來到樓下。
傅聞州正在院子裏喝茶,和人通話中。
等他打完電話才走過去。
傅聞州起,將引到檀木椅子上坐下,倒了杯水給:“睡好了?一會兒我去公司,我讓司機送你回去?”
“好。”這麽熱的季節,院子有風徐徐,坐在這裏竟不覺得有多熱。
宋青柚問:“我想帶薑潯他們過來轉轉,碼鎖是多?”
傅聞州:“你生日。”
宋青柚心裏哂笑了聲。
自己何必多此一舉,傅聞州這人設置碼,總逃不開那幾個數字。
此後幾天,傅聞州更忙了,正好給了宋青柚布置現場的時間。
親自監督跟進,不容許有任何差錯。
而請柬也一張一張的發了出去,發出去的時候,讓辦事的人全都叮囑過邀的人,因為要給傅聞州驚喜,所以需要幫忙保。
卻不知道,傅聞州早就知道了。
婚禮前一天,宋青柚也忙了起來。
再三確認所有的流程,忙完已經是晚上八點。
傅聞州五點多發消息問要不要好接,拒絕了。
所有的驚喜,都要等到明天。
卻不知道,在莊園忙活的時候,同一時間,傅聞州與梁沐川等人同聚在某私人會所裏。
梁沐川看他的眼神複雜之極。
看幾眼歎一口氣,歎完氣又看他兩眼。眼神裏有羨慕有不解,還有一點賤賤的。
他端起酒杯敬他:“祝你幸福。”
這話沒頭沒尾的,如果傅聞州不知道宋青柚已經把請柬發到了他們手裏,一定會覺得莫名其妙。
他淡淡道:“我肯定會幸福。”
梁沐川就像一個揣著寶貝不能白,又克製不住想顯擺的人,往他這邊挪了挪位置:“你不好奇我為什麽突然說這話?”
傅聞州老神在在:“哦,為什麽?”
梁沐川嘿嘿一笑,“不告訴你。”
傅聞州給了他一記眼刀子,便不再理他。
餘瞥見欽時不時地盯著手機,拿酒當水一樣喝,下朝他抬了抬,問梁沐川:“他怎麽了?”
梁沐川湊到他耳邊,“被人甩了。”
欽冷冷道:“我沒聾。”
梁沐川:“哦,我知道。”
傅聞州一聽這話,遙遙地朝他舉杯:“加油。”
他甚至懶得問他被誰甩了,隻要別惦記他家柚柚,欽就是找一頭母豬都跟他沒關係。
八點鍾,傅聞州接到了司機的信息,告訴他宋青柚要回家了。
他直接起,“走了。”
這幾天為了讓柚柚安心準備,他找了各種借口待在外麵,連電話信息問候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打擾。
眼看他就這麽把一堆人扔下,組局的梁沐川傻眼了。
什麽人啊這是,讓他組局,又半路把他們扔下自己走了?
他要不是傅聞州,早不知道死多回了。
傅聞州先一步回到家,洗去一酒味出來,宋青柚正好進門。
他已經泡好了雲念專門給研製的藥茶,起將迎進來。
見眼底有著一疲倦,心疼不已。
“怎麽這麽晚才回來。”他抱怨著,的頭,又的手,生怕哪裏傷,像是在檢查什麽寶貝。
宋青柚已經習慣了他這些小習慣,任由他檢查,角噙著笑著他。
雖然有些累,但神卻很。
凝視著男人英俊的臉,輕聲問:“傅聞州,明天你有什麽安排嗎?”
傅聞州頭一,故作平靜地問:“沒什麽特別的安排,怎麽了?”
實際上,他把明天所有所有的行程都推了。
不僅是明天,後天,大後天,乃至的後麵一周的時間,他都空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