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聞州彼時正在和沈觀南通話。
對方打來問清他的況後知道沒事鬆了口氣:“人沒事就行,不過你們怎麽沒和徐澤湛他們一起回來?”
傅聞州從鼻尖溢出一生輕哼:“柚柚說了,要等我的傷好再回去,為了我可是連宋氏都不管了,這說明了我在心裏排在第一位。”
他越說越來勁:“讓我戒煙戒酒,規定我晚上十點之前必須睡覺,還不讓我跟徐澤湛去Y國這邊的酒吧玩,我出去溜達一小會兒就給我打電話來查崗,要是一會沒回酒店,就得罵我。昨天,昨天就因為顧白說,知道我這幾年投了幾個玩票質的項目全部虧損後,就沒收了我的銀行卡!說我敗家,以後家裏的錢全都歸管。”
沈觀南聽的目瞪口呆,頗為憤慨:“不會讓你傅氏賺的錢也給吧?”
“那倒沒有。”
沈觀南一口氣還沒鬆完,接著又聽他說:“說開一家理財公司,以後我跟賺的錢全部放進公司,由專人打理,用來錢生錢。”
沈觀南:“……那你還剩下什麽?”
“哦。”傅聞州漫不經心的說:“說每個月給我十萬零花錢。”
“十萬?”沈觀南唰地一下站起來,語氣激,更多的是替兄弟不值:“有沒有搞錯?十萬夠幹嘛的?你平常出去喝個酒都一百萬起步了,十萬塊錢夠你塞牙嗎?這是在剝削你!”
傅聞州臉黑了下來,沉默幾秒後說:“沈觀南,你是不是搞錯重點了?”
“我搞錯什麽重點?”沈觀南義憤填膺道:“難道我說的不對嗎?”
傅聞州忍無可忍:“老子他媽的想表達的意思是我家柚柚我已經到無法自拔了!”
沈觀南不可置信地說:“管你管這樣,你覺得這是?”
傅聞州冷笑:“人隻有你才會管你,和你這種單狗說了你也不會懂。”
沈觀南:“……”
所以,他還?
他嗬嗬笑了兩聲,“是,我不懂,但我現在對談真沒興趣。所以你能不能讓你老婆和我媽說一聲,別再給我相親了。”
相親的事傅聞州還真不太清楚,淡淡道:“你自己跟說。”
沈觀南:“我這賠了夫人又折兵的,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會招惹宋青柚了,看在兄弟一場的份上,和說幾句好話,別讓我媽再煩我了。”
傅聞州嗤道:“你知道上次的事兒差點害我和柚柚分手嗎?你現在完全是自找的。”
說完毫不留地掛了電話。
傅聞州坐在床上生悶氣,沒過兩分鍾又給梁沐川打了過去,把剛剛和沈觀南說的話又重複了一遍。
最後特意做了總結:“唉,沒辦法,柚柚太我了,這份雖然有點沉重,但也不是不能忍。”
梁沐川麵無表的聽完,在心裏罵了一句顯眼包:“是,要是不你本不會管你,把你當家人才會讓你上財產,恭喜你,得償所願。”
傅聞州聽到了想聽的,心裏舒坦了,開始說起了正事:“你大伯的事解決完了?”
“嗯。”梁沐川聲音有些低:“他去山裏做支教了,說這麽多年都在費盡心思的往上爬,到頭來還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倒不如真正做點有意義的事。”
傅聞州說:“好的,你大伯是個想得開的人。”
梁沐川:“你什麽時候回國。”
傅聞州又忍不住開始嘚瑟:“一個月左右吧,柚柚說了,等我傷好了再回,唉,其實我現在是可以坐飛機和走的,但柚柚不放心,非要我在這裏休養好了再走,我也無奈。”
梁沐川:“……”
真的夠了!
他深吸一口氣,皮笑不笑的說:“你還有別的事嗎?可以掛了嗎?”
傅聞州扯著角一笑:“要不我給你介紹個朋友?阮茵茵怎麽樣?”
這主意是臨時打的,多虧了沈觀南說相親一事。
梁沐川眼皮狠狠一跳,“傅聞州,我承認我對宋青柚是有過好,作為你的兄弟我很抱歉,但我現在已經沒想打主意了,而且以前我也沒想打過,心這種事我也沒辦法控製,我是對不起你,但你也不用為了報複我把阮茵茵那隻母老虎介紹給我吧?”
傅聞州“嘖”了聲:“開個玩笑,那麽激做什麽。”
梁沐川幹笑兩聲:“我謝謝你。”
門口傳來靜,傅聞州立刻了過去:“柚柚來了,掛了。”
那邊握著手機的梁沐川做了好幾個深呼吸,才忍住飛到Y國把人揍一頓的衝。
宋青柚關上門,手裏拿著剪刀,嗓音低低:“在跟誰打電話?”
傅聞州:“一個有不正當企圖心的混蛋。”
“梁沐川?”宋青柚微微挑眉。
“你怎麽知道?”
宋青柚朝他招手:“坐過來。”
傅聞州挪了兩下,坐到宋青柚指定的位置。
宋青柚手在他額前比劃了幾下,“你之前讓我上車,後來不是打了他一拳嗎?難道不是因為我?”
傅聞州眼睛倏地瞪大:“你知道?”
宋青柚好笑道:“我知道很奇怪嗎?”
傅聞州腦中響起警報,神經一繃,委屈可憐又咬牙切齒:“他跟你表白了?我就知道他沒安好心!怪不得我剛要給他介紹對象他不要呢,合著是還沒死心是吧。”
“他沒跟我表白。”宋青柚抬眸睨了他一眼,沒忍住在他氣鼓鼓地臉頰掐了一下:“傅聞州,不是誰的喜歡都像你那樣明目張膽恨不得對方每時每刻都知道你的。”
傅聞州冷哼:“不一樣。”
“哪裏不一樣?”宋青柚喊他:“閉眼。”
傅聞州閉上眼睛,冷白的手指不老實地往宋青柚的腰上:“我你且隻會你一個,沒有你我會死的,柚柚,我是在自救。”
他平靜的說出這句話,臉上沒有任何起伏,仿佛這對他來說是一件稀鬆平常的事。
宋青柚心底卻像是海嘯來臨,掀起滔天巨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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