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山的清晨格外。

參天古木，晨霧繚繞，宛如煙海。

三兩鳥啼聲婉轉，先是在樹梢響了一兩聲，隨後，又在另一樹枝頭鳴響，此時鳥啼聲綿綿不盡，更加婉轉人。

一夜過後，秋山的一天，便這般開始了。

千萬縷的晨，是在一瞬間，過繁的罅隙，照林間的，一隻花彩雀鶯，穿梭其間，上披著的金，隨著雙翅的扇，變得五彩斑斕。

無痕走出皇陵大門，眼神便被麵前的一幕吸引去。

一夜宿醉，此刻倒是神清氣爽。

他隻記得，昨夜他父兄三人喝得格外盡興，後來便昏昏沉沉地靠在父親肩上睡著了，那約莫是三更天，從皇陵往外看，那時的玉盤，還分外得亮。

“陛下！您醒啦。”

無痕抬眼往左瞧，隻見石蹇循著蜿蜒小徑而來，那穿梭於古木之間的影，被晨照得一閃一閃。

昨夜下令任何人不得靠近打擾的緣故，石蹇他們，遂在皇陵不遠守了一夜。

他繼而在周遭環視了一眼，不問：“小疆呢？”

石蹇道：“平王殿下醒來後，便往行宮去了。此時應該在行--”

剛說完，他不經意間抬眼，便見了平王的影，忙昂首朝另一頭小徑上，指：“陛下！平王殿下在那！”

無痕偏頭去看，正要笑著去喚他，但遠遠看著小疆的神好像不太對。

快到皇陵前時，見皇兄已醒，衛小疆的腳步又加快了不。

他攥著手裏的書信，著眉頭說：“皇兄！父親突然留下一封信！”

無痕看了看小疆，心中一，忙讀了信，驀然抬頭看了一眼天，“父親竟走得這麽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