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鬆雖然認識汀,卻並沒有見過的兒子傅容兮,是以傅容兮和季煙在一起的時候他並沒有阻攔,直到那位姓楊的出事時,季鬆才知道,傅容兮竟然是汀的兒子。
傅容兮從杜婉娟那裏得知季鬆是當年撞死汀的肇事司機,那個時候他還不知道之前發生的一係列事,那一刻他恨季鬆骨,卻依然不想放棄季煙。杜婉娟便下了狠料,告訴季煙,傅容兮是害季氏倒閉的罪魁禍首。兩個人各有各的放不下,才會有了五年前的誤會。
現在得知事的真相後,季煙心裏一陣唏噓。心更是無比複雜,抬頭看傅容兮,後者卻並沒有如以往一樣,與對視。
“顧景。”
聽到傅容兮他,顧景下意識的轉頭看向他,就看到有個黑的東西以拋線的弧度飛到了眼前,他下意識的將東西接下來。等到握在手心後,才發現是個u盤。
“這是什麽?”
傅容兮麵帶嘲諷,“你不是心心念念要救楊家父嗎?這個u盤可以告訴你,楊家父值不值得你救。”
說完,傅容兮一刻都未停留,直接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顧家。
“傅……”
季煙急急忙忙的了一聲,聲音掩蓋在關門的聲音下,傅容兮腳步太快,大概是沒有聽到的聲音。
傅容兮的背影落寞寂寥,讓有種他這離開後,就再也見不到的覺。這種覺讓心裏一陣慌,連忙加快腳步追了出去。
“傅容兮,你站住。咳咳咳……”
之前在度假山莊吸了太多的灰塵,現在跑的有些急,呼吸的空氣使嚨發,半蹲著咳嗽了好幾聲,嗓子都要咳啞了,前麵已經走到車邊的傅容兮,才終於停下了腳步,轉走到跟前,黑著一張臉拉上了車。
從車裏拿了瓶水,擰開蓋子遞給。季煙接過來灌了幾口水,才將嚨變得滋潤了些。水盈盈的眸子直直的看著傅容兮,傅容兮半靠在駕駛座上,閉著眼假寐,視線太灼熱他完全無法忽視。
深吸一口氣,傅容兮下心裏的鬱氣,“有什麽話直說吧。”
“當年,是杜婉娟告訴我,你害了季氏……我去找你求證過,你承認了我才相信的。我以前就很相信你說的話,我知道你不會騙我,所以那天你和我說恨不得季家每個人都去死的時候,我才會害怕。”
傅容兮閉了閉眼,許久才啞著聲音說:“我說的是氣話而已,如果真恨不得你死了,你們還能活到今天嗎?”
是啊,當時的本來不及多思考,爸爸代去找顧家,就是害怕姓楊的那位會報複在上。又因為傅容兮當時知道季鬆是害死他媽媽的人後,季鬆顧及他不會護著季煙,才將他們原本就存在的誤會加深了。
現在聽到傅容兮的話,季煙覺得有些委屈,但從他話裏回味過來後,季煙突然看他,“你已經想起來了?”
之前和他說這個事的時候,他明明都不記得這件事的,畢竟那一年的記憶被催眠忘記了。
“嗯。”
傅容兮半靠在駕駛座上,深邃的眸子看著前方。
“我如果不想起來,怎麽會知道,新宮的事。要不是理了新宮的事,我都不知道當年得我媽不得不已死埋沒這些的罪魁禍首,竟然是。”
?季煙從他眼中看到了清晰的恨意,猜測道:“是不是杜婉娟?”
隨後是長久的沉默,傅容兮握著方向盤的骨節發白,倒是將自己摘得幹淨,為了得到傅家正夫人這個位置費盡苦心。竟然將所有的罪過,都推到了他人的上。
傅容兮將車開到了季煙在鄆城的住。
顧景拿著傅容兮給的u盤上了樓,裏麵還是一段視頻,但這次的是一段完整的視頻。裏麵的主角依然是楚南歌,視頻開頭,就是楚南歌氣衝衝的跑到新宮,而後被裏麵的人盯上,做了不可描述的事的。後麵救下楚南歌的人,卻是傅容兮。
視頻上有標注時間,這個時間點,正是當年楚南歌和那人吵架之後。這件事後,那人就一病不起,臨終前囑咐他一定要找到楚南歌,哪怕隻是也行。
他是聽到人證都指認傅容兮,才以為是傅容兮害死了楚南歌,沒想到害了楚南歌的,實際上是新宮的人。
也難怪,他在傅容兮麵前提起楚南歌時,他沒有毫的愧疚。
第二天,顧景就帶著鮮花去祭拜了那人,並找傅容兮要了楚南歌的位置。
顧景找傅容兮的事,季煙自然是不知道的,和季鬆一起去若河看了徐五和鬆子。徐五跟了季鬆這麽久,見他突然回來,兩人寒暄了許久。
季煙自然是不進他們的話題的,便和鬆子一起。
鬆子養了這些天後,上的傷雖然還沒完全好,但神恢複的不錯。
“哎,怎麽沒見傅總過來啊,你們吵架了?”鬆子眼珠滴溜溜的轉了一圈,嬉笑道。早在他們兩個人過來的時候,鬆子就想問了,當著季鬆的麵,他不敢開季煙玩笑才忍了下來。
季煙表有些黯然,“他一早就回虞城了,他掌著傅氏,離開了這麽久,再不回去公司要瘋了。”
他竟然一聲不吭就離開了,一覺醒來他就不見了,打電話也關機。要不是給雲飛打電話,都還不知道。覺傅容兮應該是在生氣,卻怎麽也想不到他生氣的原因。
這讓更加氣餒,這個點他應該已經到虞城了,卻還不敢給他打電話。
見在說起傅容兮之後,表就變得有些不自然了。
鬆子頓時明白,“其實是吵架了吧?”
“當然沒有!”季煙紅著臉反駁。
眼底的哀泣,完全沒有任何說服力。不應該啊,傅容兮先前救了幾次,看得出來是真心對的。怎麽還會吵架呢?
鬆子一時不出他們吵架的原因,隨手抓了桌上的瓜子,一邊嗑瓜子一邊漫不經心的說:“我聽徐五說,那天你被人送到老羅那裏的時候,現在這位高讓傅容兮直接棄了你,他可是堅持一定要將你救出來呢。不然,在那天姓楊的就落網了。現在活活被拖了好幾天,傅容兮還被這位給訓斥了一頓。不過傅容兮是誰啊,他家的關係在,這位也不敢他。”
季煙微僵,不敢置信的看著鬆子,“還有這事?”
鬆子點頭。
“對啊,那天徐五奇怪你都被抓了這麽久了,傅容兮才姍姍來遲,他就去查問了一番。”鬆子眼神一閃,發現好像本不知道這件事,“傅容兮沒很說啊?”
的確是沒有說過。
現在聽到鬆子這麽說,心裏更加難起來。他心裏埋著這麽多事不肯告訴,都替他覺得累。是做的不夠好,所以讓他覺得,不能和他共同分擔這些事嗎?
“那我估計他是不想你有心理負擔,覺得欠了他什麽吧。”
鬆子的話,讓如醍醐灌頂,心中想不通的許多事,這一瞬間都變得明朗起來。
現在心裏隻有一個想法,要去找傅容兮,要告訴他很多事他可以不用這麽辛苦的一個人承擔,要做能陪在他邊同甘共苦的人,而不是為他的累贅。所有的事都麻煩他,最後所有的果。
這個想法讓在也坐不住,急忙起,“我要回去了。”
“哎,你去哪?”
將鬆子的聲音拋在腦後,在網上訂了最快回到虞城的機票,打車去往機場。路上,突然接到雲飛的電話。
“季小姐,你現在回虞城了嗎?公司那邊打電話過來,說傅總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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