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季煙倒在地上,楊晴雨才從門後走出來,抬腳厭惡的踢了兩腳躺在地上的人,確定沒有任何意識,也沒有掙紮後,臉上才出一抹暢快。
但隨後想到是顧景心心念念的人,又是傅容兮捧在手心嗬護的。心裏的嫉恨就如野草一般蔓延開來,憑什麽這個賤人就能被這麽多人護著,要得到的東西還得靠算計。
被嫉恨衝昏了頭腦的人,將所有的源頭都指向了季煙。
這間牛排店是無意間發現的,很早之前見過他爸爸和裏麵的人打道,試著照過來讓裏麵的人幫收拾個人,他們很爽快的就答應了,讓帶人過來就行。所以今天才會拉下段,約季煙出來逛街。
家裏的吃穿什麽的,都是定製好直接送到家裏,本不需要出來閑逛。
楊晴雨又補了一腳,想想讓這麽死了不解氣,便對屋裏其他人說:“把帶到你們弟兄那兒,讓嚐嚐千人萬人騎的滋味,等你們玩膩了,把分丟到河裏去。”
說話時,楊晴雨眼裏閃過的狠完全不像是這樣的小姑娘該有的,讓屋子裏的其他人都忍不住抖了抖。但他們也隻是聽吩咐辦事,更何況這位大小姐也是他們惹不起的人。說要教訓人,他們隻管按吩咐辦事就是。
但是最近新宮出事,他們這邊風聲,還是忍不住勸道,“楊小姐,最近抓得嚴,我們要低調一點,不然教訓一下,把人放了吧?”
“讓你做就做,哪這麽多廢話。別以為我不知道,新宮那些人都是哪來的,你們平時也沒做這些吧。”
楊晴雨心在滿心滿眼隻想讓季煙到教訓,哪會管其他人。好不容易逮著機會,趁傅容兮不在,把騙出來。下一次還不知道什麽時候會有機會。
“那好吧。”
勸說的人臉難看的擺擺手,讓人帶著季煙到了後廚,找來麻袋將裝起來。這家牛排店在商場中心,人多眼雜的,他們當然不能在這裏收拾季煙了,隻能先把人轉移出去。
“等下辦完了記得給我拍照片,我要好好欣賞的表。”
說完,楊晴雨不再逗留,從牛排店出來後,直接就走出了商場。
剛走到門口,迎麵就見到沉著臉的傅容兮,四下張在尋找什麽。楊晴雨現在不想和他打照麵,剛想剁起來,傅容兮眼刀掃過來,已經看見了。
傅容兮穿著白襯衫,袖子半挽,看起來幹淨利落。配上他出眾的皮相,與人滿為患的商場顯得格格不。周圍來往的目都落在他上,他毫不為所,抬腳走到楊晴雨麵前。
“季煙呢?”
冰冷的眸子不帶毫溫度,如刀般銳利,讓楊晴雨在晴好的日子裏,無端打了個冷戰。
眼珠一轉,飛快的鎮定下來,臉不紅心不跳的撒謊:“我們剛剛吃完飯,說還要再逛逛,我家裏有事,就先分開了。應該還在裏麵閑逛吧。”
傅容兮深邃的目始終盯著,說話時麵上雖然鎮定,但一雙眼睛本不敢直視他。就算表現的再鎮定,傅容兮一向有察人心的能力,自然看出了端倪。
盯著的目,仿佛要將看出個窟窿似的。
讓楊晴雨覺得脊背發涼,上的虛汗已經將後背都打了,好在今天穿的服偏深,不仔細看看不出來。
在心裏告訴自己要鎮定,就算傅容兮手段厲害,是市長的人,他也不敢拿怎麽樣。
這樣想著,楊晴雨膽子就大了些,直了腰板,“我說的都是真的,我們就在樓上四樓牛排店吃的東西,你不信可以去問問。”
傅容兮瞇著眼,聽總算說了條有用的線索,嫌惡的移開視線,仿佛看多一眼都會壞了眼睛。
對後招手,“雲飛把人扣下來,我先去牛排店。”
雲飛從後走上前,恭敬的對楊晴雨說:“楊小姐,請吧。”
楊晴雨心虛,不敢跟著雲飛走,想要跑的時候,雲飛眼疾手快的抓住了。
“你放開我,你敢抓我……”
見勢不妙,楊晴雨一邊掙紮,一邊大號,雲飛揚起手刀直接將敲暈了,就在眾人的視線中,麵如常的帶著楊晴雨走了。
等後的靜都沒了,傅容兮才抬腳往牛排店走。
四樓一共就一家牛排店,還是在很顯眼的地方。現在已經是飯點,牛排店前門庭若市,看起來好像沒什麽異常的。
傅容兮走近了,服務員迎上前來,“請問您幾位?”
瞧見他上的服雖然低調,但都是名牌。走路時散發的氣勢也比普通人要淩厲幾分,服務員留了個心眼,帶著他往裏麵的雅間走。雅間這邊的人沒有大廳多,傅容兮被帶進去後,坐到椅子上隨意的翻著菜單,目卻落在那人臉上,“之前有沒有兩個人過來?”
抬手看了眼腕表,傅容兮補充一句,“大概十點左右。”
“有啊,兩個穿子的人吧。”
季煙出來穿的什麽他不知道,但是楊晴雨的確是穿著子的。傅容兮點頭,掏出手機,翻出一張照片。
這張照片是之前在度假山莊,傅容兮無意間拍到的,上麵是楊晴雨挽著季煙的手臂,笑容滿麵的樣子。
“這兩個人。”
服務員眼珠一轉,就認出了們,已經想好的說辭張就來,“們是來過,後來吃完了飯就走了,已經走了有一會兒了。”
這說辭和楊晴雨說的沒有差別,傅容兮看著服務員,狀似無意的把玩著桌上的餐。拿著餐刀直接朝著他麵前刺過去,服務員往後躲了一步,隔開傅容兮的手。傅容兮嗤笑一聲,把餐刀換了叉子,抬腳將他絆倒後,服務員一時沒有防備,就被傅容兮製在餐桌上,叉子抵在他眼珠上。
那人咽了咽口水,目直直的盯著尖銳的鐵,不敢再反抗。
傅容兮問他:“季煙在哪裏?”
服務員視線閃了閃,“你說的是誰?”
傅容兮抬起他的手臂,將袖子撕扯開,如他所料,手臂上果然滿滿的都是紋。他將叉子又往下了兩分,“還抵賴?”
這樣的紋,隻有在新宮的員工上會有。
那人瞳孔猥瑣,又想掙紮,傅容兮手上用力,雖然沒有讓他逃,卻被他不知道按到了哪裏,有刺耳的鳴聲傳來,過了一會兒,雅間裏就圍滿了人,將雅間的門堵上了。
進來的人多,氣勢也就足了,“傅容兮,你跑不掉,乖乖放了他,可以吃點苦頭。”
從小到大,一向都是傅容兮威脅別人,從來沒有人敢威脅到他。並不是說他過任何人威脅,不以為然的看了說話的人一眼。一眼掃過的時候,將屋裏進來的人大概數了一下,加上被他製服了的這個,一共八個人。
“如果我說不呢?”
傅容兮的呢字還沒落音,七個人齊刷刷的將槍舉起來,對著傅容兮。意思很明確——你敢說不,我們就把你打篩子。
這樣的絕境之下,傅容兮反而笑了。他隨手丟了手中的叉子,將手下鉗製著的人給放了。
“算你識相。”
傅容兮未置可否,放了人之後,就往雅間門口走。那些人雖然舉著槍,卻沒有攔著他,由著他出了雅間,大廳裏的客人不知什麽時候竟然已經不見了,跟在傅容兮後出來的人有些怔愣。
然後就聽到傅容兮說:“他們持有槍械。”
說完後,警察從門口湧進來,將牛排店裏所有的人都製服了。張紹祺讓人將店員排排蹲在牆角,清點了人數之後,才走到一臉冷然的傅容兮麵前。
張紹祺是這兩天才調過來的,新宮是這裏的毒瘤了,要是破了這案子,對他來說是特大的功績,以後升之路更加平步青雲。這樣的好事,誰也不會拒絕。加上這事又是傅容兮牽線的,所以就算傅容兮表現的再可怕,他也要著頭皮上來。
“容,有個人招了,季小姐被送到若河去了。我已經派人去那邊留意了,要是又發現會第一時間通知的。”
“若河?”傅容兮蹙眉,目落在牛排店的店員上,“告訴你的弟兄,楊晴雨在我手上,如果季煙了一頭發,我就讓楊晴雨生不如死。”
傅容兮說話時,黑著的臉仿佛煞神,底下人下意識的了脖子,傅容兮沒空再看他們的表,現在這個時候,還有什麽比救季煙更重要的。
腳下生風,直接離開了牛排店。
若河是距離新宮不遠的另一條黑巷,上次傅容兮腹部被賀六弄傷的地方,就是在若河。若河是他們用來易槍支和白的地方,那裏的還有個暗窯子。楊晴雨的心思真是歹毒,也虧得季煙還把當朋友,轉眼就把賣了,傅容兮表變得猙獰起來。
腳踩油門,車速飆到最快,隻怕再晚一點,季煙就要被玷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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