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是這樣不完的環境下,那漫天飛舞的螢火蟲,讓江妧覺得,這是此生見過最的景。
下一瞬,從不遠踏著螢火而來的黑影,讓推翻了上一刻的嘆。
謝長臨在親手為江妧制造出來的漫天熒中揚,聲線溫潤,“雖咱家無能摘下星星,但贈得起娘娘一片比繁星耀眼的天空。”
——這才是江妧此生最難忘的畫面。
暗的希和凌川相視一眼。
很好,娘娘很滿意。
也不枉他們發東廠西廠的高手出來,去各抓了一天的螢火蟲。
翌日天未亮,江妧被送回了長樂宮。
巧巧和王有才終于把人盼回來,匆匆道,“娘娘!您能趕回來真是太好了!”
“發生了何事?”
“德全公公方才來看了一眼,說南中大將軍已經進宮了。”
江妧渾一震,蹙眉,“二哥?”
巧巧哽咽著,“太好了,娘娘,您回來就好。”
王有才一副言又止的樣子,見江妧看他,他才道,“娘娘,前日南中大將軍來過,不知是出了什麼事,還沒到長樂宮又匆匆離去了。”
江妧當即便知,這是起疑了。
但在這宮里,謝長臨只手遮天,江家沒辦法完全繞開司禮監的人,想悄悄來確認都不太容易做到。
這不,江凌珩出現的時候,已經安然無恙坐在長樂宮了。
“妧兒。”他神無常的喚,不拘禮的坐下笑著,“不介意二哥一大早來拜訪吧?”
江妧滿臉剛睡醒的困倦,毫不掩小兒態,“怎麼了二哥?這麼想我嗎?竟一大早就趕來,也不看看時辰,可是家中發生何事?”
“無事,純屬是二哥太想你了。”
江凌珩目落在臉上,似笑非笑,不似往日那般平和,帶了幾分審視的意味。
在江妧還在糾結怎麼演的時候,便聽他篤定的聲音,“這幾日,在外頭玩得可開心?”
簡直是明晃晃的在告訴江妧,他確定那戴帷帽的子是江妧了。
可江妧面不變,甚至懶懶的打了個哈欠,好似心不在焉般,“什麼外頭?”
昏昏睡的撐著下顎在桌上,“院子中?這也能算外頭嗎?”
江凌珩清冽的嗓音添了幾分怒意,“你可知,那閹人是何人!”
“哪個閹人?”江妧抬眼,目不悅,“二哥怎的大清早跑我這兒發瘋?兇什麼兇?要比聲音大嗎?!”
說到后面也加大了音量,一臉煩躁的控訴,“莫名其妙!”
這樣一生氣,江凌珩反而弱了氣勢,登時認慫投降,“好妹妹,別吼,二哥逗你的。”
果然……
他眼可見的松了口氣,主全盤托出,“二哥來就是看看你,前兩日在宮外遇到個子,形與你極其相似。”
他嘟囔,“怎的起床氣這般大?”
“……”
江妧蹙眉,手為他添了盞熱茶,“不過是相像,二哥怎的這樣生氣?”
“那子邊是何人,你可知?”
江妧佯裝一猜,轉了轉眼,“閹人……掌印?”
“聰明!”他大咧咧一拍手,然后出一臉厭惡,“的確是那閹賊,竟這般惡心,禍害的那子大抵還是個啞,不會出聲兒的,瞧著甚是可憐。”
江妧:“……”
“行了,只要不是你,二哥便不擔心了,料想妧兒這般乖巧,也不會與那人廝混才是。”他放松的攤手,“我這便要回去向大哥復命,他比我還擔心些,這兩日在家中坐立難安。”
“妧兒,記住二哥大哥之前跟你說的……”
他不厭其煩的叮囑,一遍遍重復強調,話里話外盡是關切。
江妧一直半垂著眼,不語。
算是明白謝長臨那句‘垂死掙扎’是何意了,就是在提醒,江凌珩會來試探。
也不笨,輕松便‘掙扎’了過去。
但是……
間了。
終是在江凌珩一聲聲關切中落下淚來。
男人頓時噤聲,手足無措的掏出絹帕遞過去,“哎?妧兒怎還哭了呢?不喜歡聽二哥便不說了,可是打擾你休息了?二哥這便走,你繼續睡,可好?”
江妧抬起頭時兩眼紅紅,哭得我見猶憐。
江凌珩半點哄孩子的經驗都沒有,慌得直抓頭發,“妧兒,方才二哥也不是故意兇你……”
“二哥。”輕喚,打斷他充滿歉意的話語。
“那子是我。”
落下重錘,帶著幾分啞的聲線不如方才清脆。
在江凌珩逐漸怔住的神下,堅定的再次重復。
“這幾日與掌印在一起的人,的確是我。”
第89章 朕很想你
江凌珩許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晦的看著面前的妹妹,“你說……什麼?”
“我傾慕掌印,想同他朝朝暮暮。”
“你聽聽你這話,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江凌珩好像聽到了一件很好笑的事,卻怎麼也笑不出來。
見江妧不語,他舌尖頂了頂腮幫子,忍著怒意問,“何時開始的?他強迫你還是你……”
“是我主。”
正當江凌珩一口氣差點上不來時,江妧迅速變臉,捂著肚子哈哈大笑,“二哥!逗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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