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長臨輕描淡寫的搖頭,“咱家既然答應過娘娘,那便不會再見。”
沒等江妧說話,他又補了句,“雖然咱家一向不是個信守承諾的人。”
江妧:“......”
快被氣哭了,抓起謝長臨的手就對著他手腕重重的咬了下去。
被咬的人一不,好像半點不疼似的,靜靜瞧著鬧。
“行了,氣本宮也出了,原諒你了。”抹了把,大度的說完,變臉似的重新上謝長臨,“唔,好幾日沒抱到千歲了。”
謝長臨默了默。
第40章 思春啊
溫存不過片刻。
江妧拉著他一道坐下,獻寶似的遞上兩顆千禧,上卻問著婉貴妃的事,“今日婉貴妃出去了一趟,哭著回來的,可與千歲有關?”
謝長臨輕輕推開遞過來的果子,手給自己添了盞茶,并未回答是或不是。
江妧這次不依他,非把一顆果子塞他邊,惡狠狠的威脅道,“再不吃本宮喂的任何東西,本宮就,就多咬你一口!”
謝長臨無語。
看吧,就說小皇后貫會蹬鼻子上臉的。
可他終是將那果子吃下,縱容的出手腕,“娘娘喜歡,咬就是。”
邊說邊淡漠的抿了口熱茶。
那手還著。
江妧嗔他一眼,順勢牽住他的五指抱在懷里,“千歲怪會轉移話題。”
“是娘娘記不起,有些事不該娘娘管。”
這話一耳,江妧如夢初醒,有些難堪的咬著,“是,本宮逾矩了。”
不該忘了,自己也不過是在他無趣日子里給他打發時間的。
吃醋?無理取鬧?
暫時沒有這個資格。
他從來到現在都沒問過自己一句有沒有傷,明明連冠初都聽說了遇刺的事。
盡可能的表現平常,卻還是沒掩住眼中的落寞,讓謝長臨看了去。
他移開視線,掃了眼帳中,“冠初呢?”
江妧很快接話,“他自是在他的帳中。”
“若娘娘覺無趣,他來奏曲便是,娘娘不是聽?”
“聽也不能時時刻刻聽啊。”江妧悶悶的嘟囔道,“況且他今日還將手傷著了。”
這話落在謝長臨耳朵里,便知是心疼他了傷,神又淡了下去,“他傷著了不能伺候,咱家還能給娘娘找其他面首來。”
找個屁啊找!
江妧真想撬開他腦袋看看里面裝了多水!
氣呼呼的不說話,謝長臨自顧自的盤算起來,“娘娘想要齊全人的話,今年的新科狀元模樣上還算過得去,若是覺得咱家這種閹人伺候也不錯,榮慶那小白臉如何?”
當真是拿新科狀元當青樓頭牌挑了?
江妧:“......”
深吸了口氣,實在笑不出來,“千歲若是特意來氣本宮的,那本宮真是謝謝千歲用心良苦了。”
謝長臨倒是把這句聽明白了,略一沉,“是要咱家走?”
沒等江妧回,他垂眸看著手中的茶,似笑非笑,“白日看冠初賽馬,娘娘能目不轉睛瞧上半個時辰,咱家不過是來了片刻,娘娘便不愿瞧了。”
說罷,將茶一飲而盡,評價道,“娘娘的喜歡,不外如是。”
江妧被他氣得兩眼通紅,狠狠的瞪著他的背影,“謝長臨!”
那人的步子一頓,僅一瞬,抬步離去。
這人但凡換桓承,江妧一定將手邊茶盞摔他臉上。
莫名其妙嘛不是!
他不愿教自己騎馬,將人丟給冠初,現在竟又來說些奇奇怪怪的話?
還對的一腔評價為不外如是???
江妧覺得自己天靈蓋的火快沖破屋頂了。
直到巧巧進來,溫聲安了半晌,又把冠初喊來講了些話本子笑話,才終于把炸起的順。
夜晚的篝火宴,江妧到的極晚,旁只跟著巧巧和冠初。
“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眾人齊聲行禮。
桓承狹長的眸染笑,將招呼到邊坐下。
在江妧看不到的地方,他狠狠瞪了一眼狗皮膏藥冠初,心中暗罵,那勞什子安妃都沒來,你倒來了?
冠初表示很無辜,炸了眨眼,‘娘娘非要帶我來。’
桓承只能咬碎了牙往肚子里咽,朝江妧溫聲道,“皇后可了?朕讓人給你備了些你平日吃的,這兒不比在宮里,許多食材沒有,只能先將就著了。”
江妧不理會異常殷勤的桓承,掃了臺下一圈,“安妃與婉貴妃沒來?”
“婉貴妃子不適,安妃似是跑去哪兒玩了還沒回來。”
江妧下意識的找了一圈江淮安,果然沒見到人,心中明白了什麼,莞爾叮囑道,“皇上可要多派些侍衛跟著,莫要發生白日行刺一事了。”
桓承瞥一眼,“那是自然。”
江妧垂眼,盯著謝長臨的空位,最后自己冷著臉移開視線。
不看不看!來不來!
巨大的篝火燃在宴會中央,絢爛的火花發出噼里啪啦的聲響,在一眾推杯換盞中去。
江妧撐著腦袋,無所事事的看他們說著人不人鬼不鬼的話,里面諸多彎彎繞繞他屬實聽不明白,便無趣的與一旁的冠初搭話。
謝長臨來的時候正好一眼看到頭接耳的兩人,雖面不改,卻眸一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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