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妧來不及深想,又氣又急,“千歲,你這是牛不喝水按頭啊!”
顧不得演什麼疼不疼的了,提著擺小跑追上,擋住他去路,“本宮不是千歲的人了嗎?你怎麼還能把我往皇帝床上送呢!”
這話之骨,簡直人沒耳聽。
謝長臨卻是輕哂,“娘娘何時,咱家的人了?”
江妧懵了懵。
這幾日頂著要掉腦袋的風險上趕著勾搭他,半點作用都沒起?
仔細想來,的確是早早向他表明了心意,而這位爺從頭到尾點半點表示都沒有。
是飄了,以為謝長臨沒再反對就當他默認了,以為最起碼這人不會自己侍寢了吧?
合著人家還一直惦記著自己早點和桓承生孩子呢。
今夜法也會消,桓承是不會暈的。
一時間,江妧心都要碎了,“千歲,還能商量商量嗎?”
“嗯——”謝長臨沉了一瞬,眸子染上些許笑意,“若娘娘一舉得男,咱家一定將娘娘好生供起來。”
江妧:......
回到宮里,忍不住唉聲嘆氣。
巧巧看從瞿宮出來就頹了,擔憂著遞上點心,“娘娘,怎麼了?”
“今晚要去皇上那。”江妧一口把點心塞里,味同嚼蠟。
“那,以后是不是不找千歲了?”
巧巧提了好幾天的心總算落回了原,一開始聽自家皇后說想接近千歲時就覺得,那位九千歲是家里的死敵,又是個無惡不作的太監,怎麼看都該離遠些才是。
這幾日看江妧興致,好似真的很喜歡那位不該喜歡的人,擔心得不行。
從的角度看,不管喜不喜歡皇上,江妧已經是皇后了,今夜若圓了房,便不會繼續被人說三道四,怎麼也比在九千歲那里提心吊膽好吧。
江妧并不給安心的答案,“找啊,為什麼不找?”
用手撐著腦袋,晃了晃頭上的簪,“只是不知道該怎麼找。”
這漫漫長路這才過了幾天?不可能生出放棄的念頭來的。
反倒是在反思自己接近謝長臨的方式是不是太暴了,導致適得其反。
換言之,如果現在有個只見過一次面的男人跑來大張旗鼓的說喜歡自己,大抵會覺得對方有病。
江妧一拍腦門,悟了。
所以謝長臨對江妧那麼一丁點兒的耐心大抵全是因為是江文山的兒,要說對的看法,只能是厭恨吧。
只是還不能,不能死,不然有人敢這麼靠近他,早死八百回了。
江妧理清自己的定位,也不再糾結這個,腦子清明了許多。
“巧巧,這宮里,有幾個皇子公主?”
巧巧一愣,搖頭,“好像還真沒有。”
江妧瞪大了眼,“沒有?那麼多人,沒一個生了的?!這桓承行不行啊!”
“娘娘!”巧巧差點急的去捂的,然后警告似的瞪了不遠的彩春一眼,“出去。”
彩春恭恭敬敬退出去,屋里便只剩們二人了。
“不應該啊,皇上看過太醫沒有?”江妧蹙眉,覺得事沒那麼簡單。
巧巧嘆氣,放低了音量,“進宮前,夫人提醒過奴婢,若娘娘與皇上圓了房,不要喝司禮監第二日送來的補藥。”
宮里每一位侍過寢的,第二天都會收到一碗司禮監送的‘補藥’,無一例外。
大部分人都不會懷疑,乖乖喝下。
有些懂點醫的,就算察覺到了也沒辦法不喝。
哪怕是想方設法沒喝的,運氣好懷上了,也堅持不了幾月就會因為各種‘意外’保不住。
說得晦,但江妧心里頓時跟明鏡兒似的,“那娘可還說,需要喝什麼?”
巧巧抿,點了點頭,附在耳邊,“娘娘,夫人不希您有龍嗣,但司禮監那藥太傷,許多宮妃喝了便是終難孕,所以會有太醫另外給娘娘送來避子藥的。”
江妧本就只是試探一句,沒想到真是這樣。
謝長臨要的孩子一定沒打什麼好主意,家里定然是相反的,不希有。
“可,娘怎麼不親自跟我說?”
巧巧苦下臉,“怕您刨問底又藏不住事兒,很多事都只叮囑了奴婢。”
江妧無從反駁,撇了撇,“宮里人普遍年紀不大,早早喝那藥豈不是留下病?”
忍不住嘆息。
還有另一個問題,謝長臨為什麼不讓宮妃有孩子,卻要的孩子?
巧巧想起什麼來,突然睜大了眼,“娘娘,奴婢想起來了,宮中是有位公主的!是那位婉妃娘娘生的,現在約莫三四月大。”
婉妃......江妧從第一次見宮妃的畫面里找到了那位站在前排,弱弱的小人兒上。
如封號一般,溫婉賢淑,還是四妃之首,在江妧來之前,可以說是后宮最大那個。
江妧幫罰了凝嬪來著。
“為什麼能生下孩子?”
第16章 下棋
巧巧哪兒知道這麼多?
“奴婢只知,那位公主生下來就不好,一直養病沒張揚。”
江妧了突突直跳的太,“果然,一宮門深似海。”
有謝長臨在,這海就更深了。
他到底想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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