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瑯瑯如玉的清磁嗓音在空曠的廳響起,尾音揚起時,無端帶了點曖昧人的味道。
像是被“過”那兩個字給燙到耳朵,那個晚上的靡記憶湧腦海,溫瑤瞬間就紅了臉:“這不一樣……”
那天是黑燈瞎火的海景房,除了一個廓什麽都看不清,現在周圍滿室燭火明晃,怎麽可能好意思。
季明塵低笑了聲,手指挑起茶幾桌角上的裝飾黑紗帶:“那你閉上眼睛……”
“?”
溫瑤還沒反應過來,眼睛便已經被黑紗帶給蒙住係好了。
下意識抬手去扯,卻被季明塵摁住了掌心,旋即滾燙的氣息拂的耳畔:“不是嫌燭火太亮了害,那這樣好不好……”
黑的紗帶將室的明亮降下了好幾個度,過這層薄薄的黑紗,溫瑤隻朦朦朧朧能看見季明塵漂亮的廓剪影。
他垂著眼睫,容清絕,修長如玉的手遊曳在的上,一點點解下最後的那件……
分明隻是看手傷了,好心幫將的服換掉,卻因為眼睛被蒙住的這份,無形中將人到了極致。
耳邊傳來料的輕微窸窣聲,男人灼燙的指腹若有似無拂過潔的皮,溫瑤不由攥手指,倒一口涼氣……
“怎麽了,換個服也不舒服?”季明塵明知故問地笑了下,手拿了件新的襯衫過來。
等換完幹淨清爽的服後,才手替摘掉了那條掩耳盜鈴的黑紗帶。
溫瑤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什麽:“你隻蒙了我的眼睛,又沒蒙你的眼睛……”
季明塵有些好笑:“我蒙了眼睛怎麽幫你換?”
溫瑤臉燒紅,語氣很悶:“但這不公平……”
季明塵在麵前站起,聞言“哦”了聲,勾著尾音道:“所以寶貝的意思是,想看我換?”
“我也不是……”
不等再多解釋,季明塵就彎腰從沙發上拾起那件新的白襯衫:“樂意效勞。”
接下來的時間,他就站在溫瑤的麵前,作很是自然地起了服。
沾染了漬的襯衫落到了地毯上,新的白襯衫被他姿態慵懶地套好,隨著優雅流暢的作,手臂上結實健碩的微微鼓起。
不止如此,燭下他的皮白皙剔,溫瑤甚至能清楚地看見他隨呼吸起伏的腹,還有上邊那浮現的青筋脈絡……
好救命……
想移開目但是又移不開。
與的赧不同,季明塵在麵前換起服來,那一個閑適慵懶,遊刃有餘。
還孔雀開屏生怕勾引不到似的,他沒扣全扣子就將手撐了下來,俯彎腰挑起的下顎,滾著凸起的結啞著嗓音問:“寶貝滿意嗎?”
溫瑤:“……”好像又中了這男狐貍的計。
無法拒絕,男人低笑了一聲,手上的臉,漂亮的薄很快碾了下來,撬開的齒,滿足取悅似的,向遞送了一個綿而悠長的深吻。
尾椎骨的快意鋪天蓋地而來,淪陷在這炙熱纏綿中,溫瑤的手不在皮質沙發上落下幾道淺抓痕。
“……”
……
翌日黎明升起時,溫瑤被窗外的刺激得睜開了眼睛,撐著酸疼的手臂起,抬手擋了下眼……
待視線逐漸清明,才看向麵前這一派淩的場景。
的被褥是橫著蓋的,上麵鋪撒的玫瑰花瓣被得破碎,而擺在床邊的金盞燭臺,也湮滅了火,隻剩下半截紅燭。
本來以為的手傷了,這男人多會大發慈悲地放過,結果……
他就算把的雙手摁過頭頂,也要……
虧得是質超乎常人的異能者,這倘若換做普通人,覺得自己可能真要死在這床上。
目掠過地上的狼藉,溫瑤抬手捂了下眼。
親測證明,兩個自製力都差的人在一塊換服的結局就是:服都白換了……
昨晚的雨下到後半夜就停了,這會窗外的天空一片澄明的藍,溫瑤穿著白睡下了床,赤足踩踏著的花地毯走到了窗邊。
古堡別墅的建築要比普通的樓房高,在五層高的位置往下俯瞰這座淪陷破隕後的都市,比之從前的風和日麗,倒又是另外一番別致景象……
天亮後,能清楚地看見古堡廣場的東洲區旗幟倒戈了,被修剪得規整的花草樹木被壞了,而那些原本漂亮的噴泉和石雕建築,也均汙染了鮮和濃漿。
甚至黑的鐵門外,還堆積了許多喪和變異,它們的臉在門上,眼球裂,一雙雙爪牙尖利的手往著……
昔日的話莊園,一夕間變作恐怖古堡。
“……”
溫瑤安靜地看了很久,在想要轉的時候,有人從背後靠了過來,那隻修長漂亮的手,也撐在了側的窗臺上:“在想什麽?”
像是剛剛睡醒,男人的嗓音有些低啞。
溫瑤目聚焦在下方的石噴泉邊,那上麵躺著一隻死去的白鴿:“你有想好……接下來怎麽辦嗎?”
季明塵:“什麽怎麽辦?”
溫瑤在他的懷裏轉,看向男人俊的,眼瞳難掩失落:“現在東洲十四區沒有了……”
昨晚到後麵他一言不發,無意間睜眼,捕捉到的卻是他看著的指尖出神,即便注意到的目俯親吻,眸中亦有淡淡的悲流。
剛剛細細想來,也是為此而到難過吧。
季明塵聞言垂眸一笑,不答反問:“你有沒有什麽特別想去的地方?”
溫瑤不明所以:“什麽?”
卻見眼前男人溫地理著鬢角的發,慢條斯理道:“不要這基地長的虛銜也罷,從今往後,我就隻管保護好我的小公主,也隻服務於一人……”
說完,指尖輕按殷紅的瓣:“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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