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瑤記得那個預知夢裏,分明是季明塵率先洗了北洲十三區,然後結局時沈逸川攻東洲將重傷的他圍剿,一直到他這個領頭人死在了那場大火中,東洲十四區群龍無首才走向淪陷崩析的……
怎麽可能會是現在!時間線完全對不上,況且沈逸川現在還在那島上……
“……”
所以,不止沈逸川和木笙笙覺醒異能的時間提前了,各個生存區域淪陷的速度也加快了,而東洲十四區,則了最先淪陷的那批生存大區……
蝴蝶效應,一個變量,導致未來所有的走向都天翻地覆。
溫瑤攥了手指,轉朝樓下而去,不巧剛上從甲板層上來的邵庭良。
邵庭良問:“明長人呢?”
溫瑤:“不出意外,在房間裏睡覺……”
自那日燒完海怪回來,他大概是靈元能量損耗嚴重,每天二十四小時,有十八個小時在睡覺,都睡了足足三五天了。
待推開房門,映眼簾的果然是沙發上那道儀態慵懶矜貴的影。
被開門的靜驚到後,男人垂下撐著額頭的手,掀起眼皮看向門口的兩人:“怎麽了?”
邵庭良:“明長,咱們東洲十四區出事了……”
溫瑤也嚴肅地看向沙發上的男人。
可季明塵聞此言似乎卻並不意外,隻頓了頓,問:“還有別的事?”
“沒了……”邵庭良懵了一下,很是不解:“不是、明長,這難道還算不上大事嗎?”
出海一趟而已,家都被了!這是何等的大事啊,明長怎麽這反應!?
船持續靠近,落地窗外已經約可見彌漫硝煙和零星幾個黑點,那些黑點顯然是海怪。
季明塵惺忪散漫的目掠過邵庭良,看向窗外:“算是大事,但是你現在來匯報我,我除了讓船繼續靠岸之外,還能做什麽決策或指示呢?”
邵庭良噎住:“……”
居然也……有道理,現在除了將船靠岸一探究竟,還能幹什麽其他的事?
邵庭良悻悻離開後,溫瑤走到沙發邊坐下,季明塵從旁邊的小幾上撚起顆櫻桃遞給溫瑤。
溫瑤也是真佩服這人的心理素質,這就是傳說中的“泰山崩於前而不變”嗎?
“怎麽會這樣?”見季明塵這幅萬事不慌的樣子,方才那砰砰直跳的小心髒倒是也稍微平穩了些:“還是說……你早就知道些什麽?”
季明塵搖了搖頭:“我可沒有預知未來的異能。”
末了,垂眸彎一笑:“隻是記得我曾說過,沒有我,他們都得死,如今看來果不其然……”
溫瑤表複雜,平日裏無事的時候,這男人言笑晏晏的樣子覺得還溫隨和的,但現在在這種生死存亡的大事麵前,他這副態度……就顯得很詭異?
還真像是故事裏的神經病大反派,不得世界大毀滅的那種……
似覺察到了的張和害怕,季明塵索將人拉到了懷中,伴隨著鼻息拂近,他埋首蹭了蹭纖細的頸側:“我都不在意的東西,你怕什麽?”
溫瑤渾一僵:“我不是怕,我隻是……”
季明塵又將人的腦袋摁在了自己的頸側,順了順細的發:“再陪我休息一會,等靠岸了咱們再去看熱鬧。”
“……”
……
船很快找到一相對安全的停車場附近靠岸,才剛一停下,四周的海怪和喪聞到活人的氣味,紛紛由神遊狀態轉而變激活狀態,一齊朝這邊奔湧而來。
旋星和邵庭良等人握了手中的槍,溫瑤也跟在季明塵側,但在他們的子彈出擊前,周遭地上便已經湧起大片的火焰,迅速將它們燃燒殆盡。
季明塵垂下燃著火焰的手:“有車嗎?”
邵庭良連忙往四周掃了眼,可這周圍不是模糊的人類,就是喪和海怪的,活人沒看見一個不說,車也未見著半輛。
溫瑤分析道:“這裏應該不會有車。”
港橋市東岸海港區的幸存者人數不,而像基地淪陷,發生這樣的況,人們打不過強勁的變異,無一例外都會搶車而逃……
旋星了眼那邊早已倒戈的電線桿子:“這附近電源全部切斷了,通訊室更不用去了。”
幾人正愁眉不展著,忽然傳來一聲巨的轟鳴,舉目去,一艘比航船大數倍的巨赫然目。
見此,邵庭良眼睛一亮:“是諾亞號!”
旋星也頗為震驚:“看來咱們東洲十四區如今當真是窮途末路,竟連諾亞號都啟了……”
巨上的人拿著機槍掃著下麵引來的喪和不斷上湧的海怪群,待見周遭火焰四起,他們才隔著看見了對麵海岸上的人。
狄大虎頓時從槍上方的遠視鏡上移開,瞠目結舌地拉了拉旁邊的人。
梅婭莎因為應付這些源源不斷的海怪心煩,正暴躁著,回頭反手就是一掌:“有事說事!”
狄大虎捂臉:“是老大,咱們快靠岸!”
梅婭莎聞言,連忙拿起旁邊的遠鏡瞅了眼,待看見那岸邊上的零星幾人,連忙回頭,對著後的人道:“是明長!速速通知船長室,將渡靠岸!”
“……”
等巨靠岸,季明塵等人上船,再聽梅婭莎將事的前因後果娓娓道來時,太西斜,已經是下午三四點了。
梅婭莎背靠艙窗,吐了口煙:“老大離開這也快一個月時間了,眼下這場麵也如老大所猜。”
“北洲區逐個淪陷,西南城牆失守,加上前些天又是接連十幾日的暴雨天氣,燒不完的堆積如山,千上萬的各類變異席卷了港橋市……”
“從城北郊區開始淪陷,到西南兩區,再到這東岸海港,隻用了短短七日時間。”
狄大虎雙手纏著繃帶,在旁邊雙眼失神地慨:“這一個生存大區的淪陷,我算是見識過了……”
旋星掃了眼門外為數不多的隊伍,作為還算被重用的指揮,各戰隊隊長都是認識的,卻獨獨沒有看到何風延的影:“那基地的其他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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